第174章 你擱這卡BUG呢!

  第174章 你擱這卡BUG呢!

  昆明湖裡,看著李長河輕鬆的將一群人收拾了,龔雪張大了嘴巴。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李長河是那種文質彬彬的文學青年,結果沒想到,打起架來,還這麼暴力。

  「琳姐姐,姐夫還這麼能打?」

  此時龔雪震驚的衝著朱啉問道。

  朱啉笑著說道:「是啊,他下鄉的時候跟人練過武術。」

  「你不知道,那年我們倆在老莫吃飯,也是剛出來被人盯上了。」

  「他一個人,輕鬆就收拾了那群人。」

  「這麼厲害?」

  「關鍵是他還會藉機找藉口,跟我說這些人可能會報復,非要接送我上學放學。」

  「虧我那時候還相信他,真的覺得他是為了我的安全,他還特意又去找那幫傢伙。」

  「結果你知道他找那幫傢伙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嗎?」

  「啊?不是說了要保障琳姐你的安全嗎?」

  龔雪有些遲疑的問道。

  朱啉搖搖頭:「那都是藉口,他找那幫傢伙的真正目的,是為了洗佛爺!」

  「對了,伱知道洗佛爺是什麼意思吧?」

  龔雪點點頭:「知道,聽說過的。」

  昨天李長河剛給她講解了不是。

  「其實你們那我不清楚,我們這像長河他們這個歲數的人,要麼就是會打架,要麼就是會挨揍。」

  「反正那個年代你也清楚,沒人正兒八經的上學,天天就是瞎混,女孩子還好一些。」

  「男的嘛,要麼就是你欺負別人,要麼就是別人欺負你!」

  「長河那時候跟他的髮小,就是頑主,專門欺負別人的主。」

  「有時候想想也挺奇妙的,你說一個從小沒正經學習過的頑主,突然考上了大學,還成了知名小說家,真的有時候想想特別神奇。」

  朱啉笑著沖龔雪炫耀起了李長河。

  主要是平時她也沒地方炫耀自己這個丈夫,總不能逮著人就說。

  難得跟龔雪話題聊起來了,朱啉不由自主的曬了起來。

  而龔雪則是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難怪昨天那些火車站的賊對李長河那麼恭敬,合著這姐夫打小就是他們的「克星」啊。

  而兩個人剛聊完,李長河就已經把那群人解決了,然後重新回來跳進了水裡。

  打架出了一身汗,還是水裡舒服。

  「這就算解決了?」

  朱啉看李長河跳下來,笑著問道。

  「都是沈君誠下面的人,正好以前一個哥們兒過來,我讓他把人帶走了。」

  李長河輕笑著說道。

  朱啉聞言,忍不住皺了皺眉。

  「沈君誠這都收些什麼人啊,這種人也要!」

  李長河搖搖頭,淡然的說道:「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也只能慢慢管理。」

  就像剛才悶三兒說的,這夥人裡面有一個是驢頭的表弟,驢頭介紹他們不可能不收下。

  而在這幫人沒有惹出事之前,悶三兒也不可能精準的知道他們的行為。

  今天是趕巧了碰上李長河,要是換一波人,說不定就讓他們占了便宜去了。

  「行吧,回頭跟君誠好好說說,這種人留著就是個禍害。」

  朱啉撇撇嘴,出來玩,最討厭遇到這種耍流氓的了。

  至於李長河剛才的打架,沒人放在心上,連不遠處看到的人也沒當回事。

  這年頭游泳池,溜冰場,年輕人因為各種原因茬架的多了,都見怪不怪了,就算是GA都只是批評教育。

  畢竟現在的社會,幾乎還是以人治為主。

  哪像後世,臉上要是挨了一巴掌,那可太好了。

  先去司法鑑定中心鑑定個耳膜穿孔,然後拿著輕傷報告去報案就行了。

  接下來就可以考慮是看車還是看房了,畢竟輕傷入刑,施暴者不想坐牢的話,就得求諒解。

  而諒解書,就是沉甸甸的鈔票,發財的憑證。

  「不管他們了,咱們繼續玩咱們的,別讓那幾個傢伙壞了興致。」

  李長河笑著沖朱啉說道。

  朱啉點點頭,隨後跟龔雪又向遠處游去。

  三個人在昆明湖遊了兩個來小時,等到十一點左右的時候,換衣服往回走。

  中午頭天就熱了,即便是湖裡的水,也會慢慢曬熱。

  最重要的是,太陽光那麼毒,你不能老在水裡泡著,出來就容易被曬傷。

  換好了衣服,三個人往回走,不過這次,龔雪沒做朱啉的自行車,而是坐在了李長河的自行車后座上。

  沒辦法,遊了兩個小時的泳,朱啉累的也沒什麼力氣了。

  雖然龔雪輕,但是自行車帶個人也累。

  所以朱啉還是讓李長河帶著龔雪回去。

  等回到家,三個人還得沖個澡,畢竟湖水再清澈,也是有雜質的。

  朱啉和龔雪在樓上洗,而李長河自然是在家裡洗了。

  等洗完了,差不多也中午頭了。

  朱啉和龔雪一起進廚房,做了點飯,三個人吃完。

  「下午懶得動,睡個下午覺再說吧!」

  正所謂春困秋乏夏打盹,天氣一熱,就容易犯困。

  李長河倒是還好,他是估計朱啉和龔雪,上午游完泳之後,下午會乏。

  畢竟游泳這個運動,其實挺耗費體力的。

  「確實有點困了,那下午補一覺,等睡醒了,我跟小雪再練練演技。」

  聽李長河這麼一說,朱啉也下意識的打了個哈欠。

  龔雪其實也有些疲憊,不過她沒好意思說。

  現在聽道李長河說下午都休息午睡一會,她也覺得這個提議特別好。

  然後吃飽喝足,李長河就下樓回了自己的房間,躺下準備眯一會。

  樓上朱啉的房間裡面,朱啉和龔雪也躺了下來。

  風扇開著呼呼的吹著,多少吹走了一些燥意。

  迷迷糊糊之中,兩個人都睡了過去。

  「咚咚咚!」

  「長河,長河!」

  李長河本來就是淺眠,聽到了有人敲門,睜開眼睛。

  隨後走過去打開門,門外不出意外,就是沈君誠。

  「你消息得到的夠快啊!」

  李長河這時候看著他笑著說道。

  「別提了,下午剛睡醒就聽到了,那幾個小子讓悶三兒帶人打慘了,真的,打的驢頭都認不出來了。」

  「這事是我的錯,之前還跟你保證收人擦亮眼睛呢,結果沒曾想轉眼就丟人丟到你面前去了。」

  沈君誠確實有些尷尬,前兩天還吹牛逼跟李長河說肯定不出岔子,結果今天直接讓李長河抓個正著。

  李長河也沒生氣,只是嘆了口氣。

  「這就是我最擔心的那種情況,如果今天不是我,這些人你們未必能發現。」

  「回頭頂著你們的名號,還不知道在下面做什麼事。」

  「今天他們敢占人便宜,明天就敢調戲婦女,後天說不定就膽子大到犯罪,人的欲望和膽量,都是一步步的堆積起來的。」

  「所以古人云,勿以惡小而為之,沒人天生就有膽子作案,犯罪的膽氣,都是從日常一步步的作惡中積累出來的。」

  「我知道了,不過這事你光跟我強調沒用,走吧,一起去見見悶三兒他們,這事兒我覺得你親自出面走一趟比較好。」

  「再一個正好還有個事,本來打算過幾天跟你說的,現在索性一起,過去給你個驚喜!」

  沈君誠最後神秘兮兮的跟李長河說道。

  李長河點了點頭。

  「行吧,反正我在家也沒事,走吧!」

  隨後李長河跟沈君誠,來到了悶三家裡。

  只是剛到門口,就看到幾個人被捆著吊在院子裡的樹枝上,而驢頭正惡狠狠地拿著根柳條,往他們幾個身上抽。

  「媽的,老子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們老老實實的,結果你們倒好,跑去騷擾婦女。」

  「我特麼打死你們!」

  「驢頭哥,別打了,我知道錯了!」

  「不敢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表哥,我改,我以後肯定改!」

  幾個人被吊著,哭爹喊娘的在那裡求饒。

  柳條抽在身上,不會傷筋動骨,但是真的特別痛。

  本來這幾個人回來之後還在跟驢頭告狀,結果當驢頭從悶三嘴裡聽說是李長河打的之後,更氣了。

  直接把他們幾個吊了起來,拿柳枝抽打。

  而且不像是給李長河作秀,因為等李長河來,看到他們幾個背上,已經布滿了紅印了。

  這種紅印得疼上好多天,很難消下去。

  「行了,放下來吧,這種吊著容易大腦缺氧。」

  李長河看了一眼,隨口說道。

  他對這幾個人說起來也不怎麼生氣,畢竟他們代表的,其實是很大一部分京城回城知青的形象。

  「長河,你來了,你別管,我非得抽死這幾個傢伙不行!」

  驢頭這時候悶聲悶氣的說道。

  李長河見狀,看到旁邊有根鐵條,隨手拿了過來。

  「勸你你不聽,你既然要打死,別用柳條了,用這個!」

  「照頭打,用不了兩下,鐵定腦袋開花一命嗚呼!」

  李長河認真的衝著驢頭說道。

  驢頭則是一下愣在了那裡。

  他說的打死就是說說而已,他能真的打死嗎?

  「行了,不用打了,這幾個小子今天挨了好幾頓打了,放下來吧,再吊著大腦缺氧會擠壓顱內出血,容易變成傻子。」

  李長河隨口跟驢頭說道。

  驢頭這次知道借坡下驢了,立刻將幾個人放了下來。

  「長河哥,我們知道錯了,饒了我們吧」

  幾個人被放下來之後,立刻噗通一下給李長河跪了下來。

  他們現在終於知道,自己惹到什麼人了,那是比大佬的大佬還大佬的李長河啊。

  「你們先在外面等著!」

  李長河都懶得搭理他們,而是進了房間,屋裡悶三還有幾個青年坐在裡面。

  「長河,給你介紹下,悶三兒驢頭你認識了,這倆是老九,耿壯,都是我下鄉的時候,在一塊的好哥們兒。」

  「老九,大壯,這就是李長河。」

  「長河!」

  老九和大壯跟著站起來,沖李長河認真的問好。

  畢竟他們很清楚,李長河跟他們可不是一樣的人,這是北大的學生,社會知名的作家,天之驕子中的天之驕子。

  李長河點點頭,隨後抬手示意了一下。

  「大家都坐!」

  待幾個人都坐下來之後,李長河看著他們,認真的說道:「之前我都是跟君誠說,君誠提醒你們,不過我估計他說的肯定不明不白的。」

  「所以這次我過來,認真的給你們說說這個事。」

  「這事不是單純的說我給自己出氣,而是這裡面風險真的很大。」

  「你們應該知道,咱們建國前,街面上多少地痞流氓。就咱們京城裡面,這個派那個幫的,掏糞的都有霸主。」

  「可是建國後他們怎麼沒的,知道嘛?」

  「被掃了,讓軍隊掃了好幾年呢!」

  悶三兒下意識的說道。

  李長河點點頭:「那你們也是混街面上的,該知道回來了這麼多知青,現在京城到底是個什麼形勢?」

  「反過來說,京城如果都這個樣,那全國各地城市可是都有知青回城的。」

  「這裡面,但凡一萬個人裡面有那麼三五個膽大包天的,你們覺得,這社會會成什麼樣子?」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外面那幾個傢伙做的事情,跟舊社會的地皮流氓,沒什麼區別。」

  「等到國家忍耐度到了極限,如秋風掃落葉一般清理你們的時候,沈君誠一個小GA是護不住你們的。」

  「群眾的舉報會瘋狂的湧向執法機關,到時候,你們喊冤都沒地方喊。」

  「當然,我說的這些你們可以不信,覺得我是在危言聳聽,但是我相信,過不了幾年,你們就會感激我今天告訴你們的這一切。」

  李長河認真的衝著幾個人說道。

  沈君誠在一旁沒有說話,而悶三兒他們則是個個若有所思。

  「真要到那時候,可不得被壓去公審大會?」

  悶三兒隨後沉聲的說道。

  「怕就怕人多到公審審不完,直接給你們一個槍子兒。」

  「畢竟被群眾舉報了的你們,只會被國家認定是站在人民的對立面上,恢復了以往地痞流氓的特性。」

  李長河搖頭輕笑著說道。

  一旁的驢頭則是又站了起來:「媽的,我出去繼續抽他們去。」

  「行了,長河說這個,也不是為了讓你打他解氣。」

  「而是告訴我們,這件事為什麼這麼嚴重。」

  沈君誠這時候制止了驢頭,老打那幾個傢伙幹什麼。

  再說裡面還有個驢頭的親戚,真打出事,也不好交代。

  「這事確實得想個招,以後看看怎麼監督他們的行為。」

  「不然以後,咱們真要被一鍋端了,就像長河說的,上面最大的可能性是直接一顆槍子兒解決了我們。」

  「行了,這事你們幾個討論討論,我先帶長河出去!」

  沈君誠這時候也沒再繼續聊下去,現在他不大參與這些事了,也聽李長河的,慢慢抽身。

  出了屋裡,看到還跪在地上的幾個人,李長河也懶得搭理他們。

  這種人說實話,畏威而不懷德,指望他們改正,李長河是不怎麼相信的,畢竟狗改不了吃屎。

  出了悶三兒他們的雜院,走了沒多遠,又來到了一處院子,一個小四合院,看著比悶三兒他們的雜院好多了。

  「這是哪?」

  李長河好奇的問道。

  沈君誠搖搖頭:「不知道,附近找的。」

  「跟二叔家老宅子一樣,不知道哪家人的老宅,不過這邊不像市區,來霸占房子的很少,我們發現這房子很長時間都沒人住了,就撬開鎖進來了。」

  「反正空著也是空著,等以後房主回來了,再還給他們唄,這裡面東西我們又不動,就拿著當個秘密倉庫。」

  「那你帶我來這裡是?」

  「你之前不是說讓我安排人去周圍給你收老物件嘛,最近收了不少了,正好喊你來看看。」

  李長河聞言,有些詫異。

  「你們怎麼買到的?」

  這會可還不興下鄉收破爛啊,那都有專門的垃圾公司的。

  「買什麼買?破爛也不允許買我是知道的。」

  「你猜這些是怎麼搞來的?」

  沈君誠也沒賣關子,笑嘻嘻的說道:「銅鐵佛爺裡面有個人才,他發明了個招,帶著些農村稀缺的貨物下去,跟人家換來的。」

  「上面不讓買我們就不買,我拿著東西換總可以吧!」

  李長河一聽,眼前一亮,真特麼的人才啊!

  這真的是鑽政策的空子了,擱這卡BUG呢!

  感謝洪荒未名的盟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