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康臉色一變,這傢伙真的能看出什麼?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一個穿越者的事情,是自己最大的秘密,如果一旦暴露的話,誰也保不住自己。
花清風慢悠悠地接著說道:「你是這個世界的拯救者,你是這個世界的神。」
秦康瞬間鬆了一口氣,原來這傢伙不正經的毛病又犯了,自己差點都有滅口的想法了。
沒好氣地罵道:「滾蛋,什麼拯救者,救世主,別瞎咧咧,我都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自己還能不能或者這個世界上都是未知的。」
說完這句話,秦康自己都有些哀傷,別的穿越者那都混得風生水起,用不了幾年就會錢滿筐,糧滿囤,權勢傾國,美人臥懷,自己簡直是給穿越者摸了個大黑。
花清風嘿嘿笑道:「我這不是為了驅散你的離別苦嘛,開個小玩笑驅散一下氣氛。」
秦康一個閃身出現在他後面,一記小側踢落在花清風撅起來的小屁-股上。
「快過年了,你滾回孤月山去吧,我去修煉了。」
花清風揉了幾下屁-股,甚至還扣了一下,又用那根手指挖了幾下鼻屎:「嗯,你去吧,等我從孤月山回來,給你帶個寶貝。」
秦康看著他這副令人作嘔的衰樣,把腳提了起來,作勢要再踢一下,花清風誇張地扭著屁-股,又撅了起來:「道爺走也,哈哈哈……,劍不傷人情傷人,紅塵情字……最難忘!」
笑聲中,花清風的身影消失於天地,灑脫又瀟灑。秦康朝著京都的方向望去:「婉清、瑤兒、爺爺、娘親、三叔三嬸兒、亮叔、劉十七還有那個不怎麼喜歡我的老丈人,你們還好嗎?」……
今天是小年了,秦戰帶著八千玄甲軍回來了,這八千玄甲軍全部是秦戰一手調教的,最低也是七品的身手,百夫長皆為九品,參將非四境高手不能擔任,搬山境的副將也有好幾位,坐騎也都是背負千斤日行千里的神駒。
每個玄甲軍全身重甲披掛,連面具都是精鋼打造,只露出一雙雙沒有絲毫感情的眼神,這是一支武裝到牙齒的殺戮機器,就算是逍遙境高手也不見得能在他們手裡逃走,只要被他們圍住,那就是註定的結局。
「大盛的好兒郎回家了,武侯回來了!」一聲聲叫喊傳遍整個京都,「嘩嘩嘩……。」不多時街道兩旁聚滿了京都百姓。
秦戰虎目劍眉,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一身血煞之氣纏繞,一眼望去令人心驚膽寒。但是百姓沒有絲毫害怕秦戰和他的虎狼之師,因為這些看上去沒有感情的凶獸,卻是保護了他們一天又一天。
「歡迎武侯回家,歡迎大盛兒郎回家!」一聲一聲的吶喊此起彼伏。
秦戰帶頭下馬,向四周的百姓開懷大笑地喊道:「哈哈哈……,各位叔伯兄弟,我秦戰回來和你們過年了!大家小年好!」
八千玄甲軍異口同聲:「各位叔伯兄弟,大家小年好!」屋頂瓦片「啪啪」作響,隨時都要掉落一般。
「還得是我們大盛的好兒郎,說話的聲音都能把天震個窟窿,這是我們大盛的保護神啊。」
一位獨臂老者快步走到秦戰面前:「侯爺,咱們得弟兄都成親了嗎?沒成親的交給我,我給他們操辦操辦。」
秦戰拉住老者的手,打趣地說道:「程伯,你這是給人當媒婆上癮了嗎?每年都要給我這些兵介紹姑娘。你這把王媒婆的生意都搶沒了,小心他抓你臉。」
被稱為程伯的老人也是一位久經戰陣的老兵,年輕時跟著秦烈打了不少仗,這條胳膊就是丟在了戰場上。他深知戰場上的殘酷,自己多少老兄弟都是連個後人都沒有,所以他特別喜歡給這些將士介紹老婆,讓他們不至於絕後。
程伯臉色一板:「那我去找秦帥去。」說著假裝抬腳要走。
秦戰很給面子的說道:「程伯,我這不是看你年紀大了嗎?怕你累著不是。」
程伯驕傲地昂起頭:「我老了怎麼了?我還有兒子,還有閨女,還有孫子孫女,子子孫孫無窮盡也。」程伯這是要把這一事業祖祖輩輩地做下去。
秦戰大手一揮,呵呵笑道:「沒嫁娶定親的小狼崽子們,給我出來,你們今天的任務就是跟著程伯,然後領個媳婦回家。」
「哈哈哈……,好,程伯功德無量啊,咱們的小英雄們,來年就都能有個小小英雄嘍。」
隨著秦戰的喝令,眾人的打趣聲,在戰場不見血不回刀,殺人如砍菜的雄兵,一個個扭扭捏捏成了熊兵。
程伯看著出列的一百多個兵士,笑容大增:「兒郎們跟我走。」然後又對周圍百姓喊道:「想嫁英雄的姑娘們也跟我走嘍!」
程伯帶頭朝忠烈祠行去,他介紹的姻緣必須要在英烈的面前完成,讓他們看看這些大好兒女,也讓晚輩別忘了前輩的浴血付出,程伯真的功德無量。
岳遠圖坐在一定不起眼的轎子裡,聽著外面的喧囂,內心既感慨又沉重。感慨大盛有此虎狼之師,萬國無敵。沉重的是,他們岳家馬上要成為過眼雲煙了。
皇宮,御書房。
文帝坐在龍椅上,手指都捏得發白,看到齊天辰進來以後,直接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聽到文帝都有些顫抖的聲音,齊天辰做最後一次的勸解:「陛下,福王這段日子已經揪出不少貪官污吏,砍了不少腦袋了,京城這些重臣已經很老實了,都切斷了與外臣的聯繫,一個個的都跟老鼠一般,沒有膽量再興風作浪了。
再說,秦康早已離開京都,咱們拿個假秦康的腦袋,秦家未必上當啊,若是陛下想要撤換誰,直接拿出證據,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豈不是更好?」
文帝從龍椅上站起身,走到窗口,側耳傾聽著什麼。然後回身問道:「你可聽見了什麼聲音?」
齊天辰有些茫然,閉上眼睛,仔細聽來一下,搖了搖頭道:「臣沒聽見什麼聲音,不知陛下所指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