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齊天辰進來以後,何婉清就一言不發,只是默默地照顧昏死的凌詩婷。忽然聽到齊天辰如此說,俏臉一紅,但仍未說話,但她明白這是齊天辰認可秦康了。
秦康:「說吧,你今天不單單是想考驗我吧?你到底想做什麼?」
齊天辰笑著搖頭道:「我今天確實是單純的考驗你,畢竟我得為我的徒兒負責,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娶我的徒兒的。
今天你首先沒有趁人之危,要了凌詩婷的身子,證明你很理智。其次,你和凌詩婷的對賭,展現出很高的修為和強橫的精神力,也很機智。
還有你要詩婷的命的時候,沒有一絲猶豫,殺伐果決,我最欣賞你這一點。要知道有的時候猶豫哪怕那麼一剎那,就永遠翻不了身了。」
理智、機智再加上做事果決,有不俗的武道修為,還這麼年輕,齊天辰很滿意秦康的能力。
秦康想了一下,輕聲問道:「那凌詩婷是不是對婉清真的是那種感情?」
齊天辰答非所問:「給你透露一個消息,岳藍禾和徐鶴揚已經聯合起來,要想辦法收拾你。好了,我帶詩婷走了,你們繼續……。」
「師傅?」何婉清滿臉通紅,不滿地喊了一聲。
齊天辰揶揄的說道:「怎麼?不想師傅走?那我就留下來?」
何婉清:「師傅,你……。」小腳連跺了好幾下。
「哈哈哈……。」笑聲中齊天辰抱著凌詩婷悠然遠去。
岳藍禾和徐鶴揚聯合起來對付自己?這兩個貨色秦康肯定不放在心上,但是這點事兒,不至於讓齊天辰親自告訴自己吧?肯定岳藍禾和徐鶴揚背後的人也要出手,一旦有機會,肯定會被狠狠地咬上一口。
而且秦康不相信,今天只是為了考驗他,但是這個忠勇王有什麼謀劃和打算,那肯定不會跟自己說的。
哎,自己本來只是看中了何婉清的純陰之體,可以助自己快速修煉,順便能藉助忠勇王的實力,發展自身。這跟當初求娶齊瑤是一個道理,但是目前發現這兩家可是沒一個好相與的。自己到底是找了靠山還是兩個大-麻煩?
兩日後,皇宮御花園。
被世人期待已久的比斗,即將開始。文帝高高坐在龍椅之上,右邊是四國使臣,右邊是大盛各個官員。
南陳四皇子陳文龍,臉色平靜,眼神清澈。身旁的苑南國七公主陳幽蘭,饒有興致的打量四周,他跟陳文龍的想法一樣,只要鍾離能贏就行,姜國和忘憂國輸得越慘越好。
姜國帶隊的是二皇子姜宇,上次交流會因為水土不服,他沒有露面,此刻的他顯得有些心事重重,因為這次四國的災情,他們受災最嚴重,如果這次他們四國輸了,恐怕姜國會分崩離析。
忘憂國的領隊是那個蒙面女子,名喚魏雲露,此刻此時他已經將面紗摘下,傾城絕世的面容,透露出淡淡的哀傷,此次比試能贏最好,若是輸了的話,那就只能以她自身為代價,換取大盛對忘憂國的憐憫。
鍾離、端木青雲以及符溫茂,則是眼神炙熱,此次大比,只要自己能贏,那麼自己就是救國的英雄,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
岳遠圖眼神低垂,面無表情,誰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刑部尚書司徒浦和,工部尚書羅海嚴,戶部尚書景鳳平,吏部尚書胡長興,禮部尚書王永年,這幾人緊緊圍繞在岳遠圖的身側。
在他們身後,是岳藍禾與司徒良策一幫人。景曉霖和羅明傑受了不輕的傷勢,今天都沒來。
兵部尚書魏國公彭鐵山,則孤零零地站在一側,顯得很不合群,但他也很平靜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又或者根本沒把這幾個人看在眼裡。
彭鐵山身後以彭越程英華為首,聚集了不少武將後人,當然號稱將門之恥的秦康也在裡面。
秦康站在最後面,身邊的秦亮身穿戰甲,手持一桿重達百斤的方天畫戟。秦亮身體魁梧,方口大臉,此時披甲持戟,威風凜凜。
秦康一副痴傻之相,眼珠子卻好奇地東瞅瞅西看看,卻沒有發現徐鶴揚,只看到嘴角掛著冷笑的岳藍禾,時不時地掃他一眼。思量片刻,秦康明白了,徐鶴揚今天是不會來了,詩詞比斗肯定會落在自己身上,不過嘛,無所謂。
文帝把眾人的表現盡收眼底,向身邊的王禮微微示意。
王禮扯著尖細的嗓音:「比試正式開始,第一場武擂比斗,南陳鍾離對戰大盛彭越。」
陳文龍對鍾離鼓勵地點點頭,鍾離抱拳行禮後,走向擂台。彭鐵山雙手重重的拍了拍彭越說道:「盡力就好,保護好自己。」
彭越:「嗯,爺爺放心。」
鍾離和彭越兩人同時站上擂台,一起遙遙向文帝行禮,文帝點點頭,袖袍輕揮。
「在下鍾離,請。」
「在下彭越,請。」
兩人絲毫沒有廢話,各自抽出刀劍便對戰在一起,彭越用刀,鍾離使劍,兩人可謂是將遇良才,棋逢對手。
「叮叮噹噹」,一陣兵器碰撞聲之後,兩人猛然分開,彭越朗聲道:「接我一招,開天闢地!」
彭越雙手握刀,騰空三丈多高,把刀高高舉起,真氣貫穿刀身,幻化出二十米大刀,以勢不可當之勢重重劈下。
彭鐵山手捋鬍鬚,滿意的點點頭,彭家的落霞刀,彭越修煉得很不錯。程英華高聲喊道:「彭越必勝!」
「彭越必勝!」後面的武將子弟也是紛紛助威。
反觀南陳這邊,竟無一人吶喊助威,只是安靜的看著擂台比試。
「南陳那邊嚇傻了吧?」
「他等偏遠小國,哪裡見過這等場面,能站著就已經很不錯了。」……
面對如此霸道的一招開天闢地,鍾離卻是收縮全身真氣,形成一層厚厚的護盾,然後舉劍橫擋。
場面放大,就像是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向一個堅硬的鵝卵石砍去,「砰,轟……」,幾聲劇烈的碰撞聲在擂台爆響,塵土蕩漾。
良久,飛塵散落,彭越已落在台上,大口喘著粗氣,額頭大滴大滴的汗水滴下。鍾離單膝跪地,嘴角溢出一縷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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