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目瞪口呆的妻子,西門賢便覺得有些奇怪。
「老婆,女兒到底在哪呢,你怎麼一驚一乍的?」
蔣蘭咽了下口水,雙目無神:「她說……她說在天豪廳!」
「天豪廳?」
西門賢也驚訝了,隨後搖了搖頭,道:「你是不是聽錯了,我當時找關係,要的也是天豪廳,他這邊說天豪廳已經不對外開放了!」
「要不……我們再問一問?」
蔣蘭試探地說道。
雖然天豪酒店只不過是三星級酒店,但這幾天以來的火爆程度,讓上層的這些富豪們早就有所耳聞。
當然,有更多的人想要憑藉自己的身份前來插個隊。
但都被無情的拒絕了。
秦天豪有自己的底氣,除非確實是關係不錯的。
同時,他也故意留出了天豪廳,作為同部包廂使用。
不過這一次,西門賢所找的關係,也算不錯了,訂下了富貴廳。
此時,蘇然已經走到了天豪廳。
他也以為,蔣蘭差不多應該已經到了。
自己作為請客的東道主,再不出現也沒太沒禮貌了。
雖然,對他來說只是一道免費的榴槤炒飯和苦口婆心。
「看吧, 我說了我都是說實話,請你吃個榴槤炒飯,還不是簡單的事情?」
蘇然一見蔣蘭不在,趁機裝了個逼。
在西門雪面前毫無壓力,蔣蘭在那可不一樣,畢竟是長輩嘛。
「蘇然,這是怎麼回事啊……」
西門雪看了看桌子上,琳琅滿目的,酒店裡服務員說送的東西,腦瓜子嗡嗡嗡的。
「快說,這天豪酒店是不是你的?」
蘇然搖了搖頭:「不是我的呀。」
「不是你的,怎麼有這麼多酒店工作人員自掏腰包,送東西來巴結你?」
西門雪又不信了。
蘇然撇了撇嘴:「我都是說實話!」
這次西門雪沒機會質疑,因為她的電話又響了。
「媽,你怎麼還沒來呢?」
西門雪接起電話嬌嗔道。
蘇然不靠譜,還是我媽在放心一些。
「姐還沒到呀?」
蘇然下意識地接了一句話。
西門雪已經不想吐槽了,有氣無力地對電話說道:「媽,我真的在天豪廳呢,服務員沒騙我,蘇然也在來了。」
電話那頭的蔣蘭終於確定了,和西門賢對視了一眼,這才召來服務員,說他們要去天豪廳。
幾名服務員一聽,連忙給他們帶路。
走了超級VIP電梯,一路直達五樓。
本來就是上下層,也就一分鐘的時間,蔣蘭擔心西門雪,率先推門而入!
蘇然聽到了開門聲,臉上頓時出現了笑臉:「姐,你怎麼來得這麼慢啊!」
看到他和女兒沒事,蔣蘭這才真正放下了心,西門賢也緊隨其後,走了進來。
蔣蘭此時心亂如麻還沒解開呢,直接就介紹道:「蘇然,這是你姐夫……」
「姐夫好……」
蘇然腦子也沒轉過彎來,大聲打著招呼。
這才說完,蘇然就感覺不對勁了。
西門雪和西門賢,張大著嘴巴,空氣詭異地凝固了。
……
落座。
一行四人,都沒說話。
好在榴槤炒飯確實美味,西門一家三口,從未吃過這麼好吃的飯,驚為天人!
同時,緩解了這裡的緊張。
西門賢意猶未盡,喝了一杯酒不知道是壯膽子還是潤嗓子。
「小子,你在追我女兒?」
蘇然:???
西門雪:???
兩人同時搖了搖頭。
蔣蘭有些惱怒地看了西門賢,這種事情由你說合適嗎?
看到沒,這誰敢正面答應啊!
西門賢疑惑了。
你喊我來的時候,說了周子銘的事情。
難道不是因為重新物色了一個女婿嘛?
「媽,這只是我考過駕照了,吃個便飯慶祝而已……」
西門雪哭笑不得,確實早上她是這麼和蘇然說的。
西門賢不信,喝了些酒人也變得耿直了。
「慶祝,慶祝還搞的這麼隆重?」
「看看,你訂下了天豪廳,桌上又有這麼多菜和酒。」
「當我是傻子嘛。」
蘇然差點就說了,我一向是個誠實的人。
好在西門雪也為了撇清和蘇然的關係,這會兒幫著他了。
雖然說,他現在確實對蘇然有好感。
「爸,這些菜……都是酒店的人……送的!」
「送的?哪個酒店會給人送這麼多東西啊?」
西門賢更加不信了,還以為蘇然付過了錢,故意讓服務員配合一下。
看看這些搭配的菜式和飲品酒水。
顯然是一桌上檔次的菜式。
另一邊。
孫全得知了訂下富貴廳里的客戶,竟然是和蘇然一夥的。
將這件事情通報給了秦天豪。
秦天豪愣了下,然後道:「我一個朋友正好也要位置,讓我勻個包廂出來。就把富貴廳給他們吧。」
「那秦總,那我馬上安排下。對了,他們怎麼稱呼,我好安排人去接待。」
秦天豪朋友要,那確實需要孫全親自去招呼。
「嗯,是周家的,聽說周家小子心情不好,便想來吃一下我們的榴槤炒飯。」
秦天豪隨口說了一下,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又對孫全道:「好像這次來的,都是周家小子的朋友,全是些富二代紈絝,等會你注意點。」
這個周家小子,正是科目二兩次都沒開出起點的周子銘!
新到的保時捷911開不了,又被西門家撕毀了婚約。
再加上挨了老爸一頓罵,心情差得一批。
於是就約了一群狐朋狗友,到天豪酒店吃個榴槤炒飯。
聽到富貴廳有位置之後,周子銘就和一群朋友,浩浩蕩蕩地把車開到了酒店。
孫全親自將他們領到了上面。
「銘哥,你還真是厲害,我家約了幾天,都約不到天豪酒店的位置!」
「銘哥當然厲害了,這榴槤炒飯最近可是江城最火爆的東西,一般人還真吃不到!」
「什麼一般人吃不到?別看天豪酒店只是三星級,但現在逼格可高了,不管是誰都要來預約!」
「所以說……還是銘哥厲害呢!」
聽到一眾人的吹捧,周子銘的心情終於好了一些。
這時,又一名富二代,從門外沖了進來。
「銘哥,不好意思,我來遲了啊!」
「你小子慘了,銘哥請客你居然也敢遲到?」
「自罰三杯吧!」
「三杯哪裡夠?我看先吹個幾瓶再說!」
聽到勸酒,富二代話也不說,而是著急道:「銘哥,我沒遲到,我早就在這裡了。」
眾人一聽,便奇怪了。
「你早就來了,怎麼這麼遲進來?是看不起銘哥嗎?」
就連周子銘也是一臉不悅之色地看著他。
富二代連忙解釋道:「不是,銘哥,我看到西門雪也進來了,他好像上了五樓!」
「五樓?五樓不是天豪廳嗎?我聽說已經不對外開放了!」
有幾名富二代小聲嘀咕道。
「走,去看看!西門家跟我周家也差不多,我就不信了,為什麼我只能訂到富貴廳,她卻能定到天豪廳!」
周子銘站了起來,這只是一個藉口。
其實真正的目的, 他要當面質問一下,為何要單方便撕毀婚約!
「對了,她幾個人?」
周子銘問道。
「我只看到這裡的大堂經理帶著她上去的。沒有看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