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明白?」
趙老師抬起頭來,看著這個太過年輕的少年。
明顯他還只是一個高中學生,卻跟自己說……不需要明白?
這未免,有些太理所當然了吧?
「我不知道,你應該算是他的家長,還是他的哥哥。保送名額,別人都趨之若鶩,你卻非要取消掉。我真搞不懂你的想法。」
趙老師看著蘇然,想要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些什麼東西。
但是,蘇然的眼神,清澈無比。
「我說了,老師你不需要明白。只要取消掉,將這個名額交給真正有需要的人就好了。」
蘇然微笑著說道。
「既然你一再要求,那麼我會把這個告訴我們校長。保送名額,需要我們校方同意了,才能取消。」
趙老師嘆了口氣,無奈地答應了下來。
因為他不要保送了,你強行給他也沒什麼用。
這樣的人,還真沒見過。
雖然,她相信以蘇清的實力,考上城南一中並不是什麼問題。
「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趙老師忍不住追問道。
「沒有什麼問題,只是想讓蘇清,不要處於太安逸的環境。」
蘇然看了看門外,接著說道:「麻煩老師了,以後還請多關注一下蘇清!」
「我會關注他的,就像你說的一樣,蘇清沒有了保送名額,我肯定會看著他的學習。」
趙老師這算是明白了。
她看了看蘇清,又看了看蘇然,嘆了口氣。
現在的年輕人,想法真是搞不懂啊。
「那老師,我就先送蘇清去宿舍樓了。」
蘇然一直帶著很客氣的表情,告別一聲,朝著外面走去。
而兩名女生聽到之後,便直接躲了起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們突然覺得這個所謂的蘇清的哥哥,有點狠啊!
她們算是一開始就躲在這裡聽了,可結果,確實什麼都沒說,蘇清的保送名額就沒了!
這要是……
自己兩個人惹怒了這個傢伙,那他會不會揍我們啊?
想到這裡,兩個女生心裡都有些慌起來了。
她們對望了一眼,見到蘇然拉著蘇清走遠之後,這才從躲著的地方走了出來。
「蘇清,知道我為什麼要把你的保送名額給取消了麼?」
路上,蘇然問向了蘇清。
「哥,你不是說不想讓我處於一個安逸的環境麼?」
「你真信?」
蘇然不禁也樂了。
「啊?那是什麼原因?」
蘇清張大了嘴巴。
「那兩個女生,肯定是會過來偷聽的,因為她怕我們會告密,這樣一來,她們肯定會受到處罰。我這麼做的目的呢,其實很簡單,讓別人知道你是真的沒錢了。」
蘇清依舊不懂其中的意思,「哥,可是你把你的餘額給她們看了啊?」
「對,就是給她們看,我只是想通過她們的嘴巴,把注意力全部吸引到我的身上來。難道他們還會找到城南二中來?我就不信了。」
蘇清恍然大悟,女生們都是八卦的。
蘇然這麼一做,肯定會通過兩個女生把話給傳出去。
蘇清無緣無故被取消了保送名額,然後也沒錢了,這樣的話,可能就會有人相信蘇清是真的沒錢。
而不是拒絕給錢。
並且。
蘇然又亮了餘額,無形之中也可以告訴那些人,蘇然是掌握著蘇清的財政大權。
他們就算是打死了蘇清,也沒辦法弄到錢了。
蘇清想明白了,便知道了蘇然這是為他好,不禁又是一陣感動,眼角又是濕的。
蘇然不禁一陣吐槽。
都特麼說女人是水做的。
你蘇清難不成不是帶把的?
動不動就流眼淚……
當然,事情還不會這麼結束。
這兩個女生這麼囂張地在這裡等著蘇清,顯然是這些人當中,跟蘇清要錢的領頭人。
本治了,自然還要治標。
給蘇清安排好之後,問了那兩個女生的名字,蘇然便回到了家中。
這時候葉蘭已經在準備晚飯了,舒念也回到了家裡。
「過來,有話跟你說!」
蘇然對著她偷偷摸摸地招了招手。
舒念一陣疑惑。
「什麼事啊,神神秘秘的?」
她坐到了蘇然的邊上小聲說道。
「明天我不是要上學麼?幫我約那幾個小太妹。」
「我去!」
舒念猛然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哥,你該不會是看上她們了,想要玩些刺激的?」
「說什麼呢?」
蘇然瞪了他一眼,佯怒道:「你看我像是那樣的人嗎?」
舒念不置可否,嘿嘿地壞笑兩聲,道:「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你覺得呢?」
她是知道蘇然手上現在存款上百萬。
畢竟天豪酒店現在這麼火。
他的分紅也不少。
「想什麼呢!」
蘇然一把按住了她的腦門,黑長直被揉成了蓬鬆的頭髮。
「呀,我下午才洗的頭!」
舒念連忙將蘇然的手給拍了下來。
「別鬧了,跟你說正事呢,我找那三個小太妹,是為了蘇清。」
聽到蘇清,舒念再次瞪大了眼睛。
「不會吧,他還是個孩子!」
「舒念!你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麼東西呢?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樣的人呢?」
蘇然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自從蘇念變成了舒念,純真的小妹妹也變成了老巫婆。
「你找誰不找,非要找那三個人,能讓我不往壞的地方想呢?」
舒念翻了翻白眼,蘇然這才有機會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過。
這種事情必須要偷偷進行,不能讓葉蘭和蘇仁義知道。
可偏偏,他們這樣交頭接耳的 一幕,落到了葉蘭的眼裡,她示意蘇仁義過來看。
「你看,念念和然然感情多好?」
蘇仁義倒是沒什麼意外:「這還是有感情基礎啊!」
「要不是他們還小,我恨不得現在就給他們把關係給訂下來……」
「這種事情以後再說吧,你還是關心關心鍋里的雞蛋,小心全給煎焦了!」
蘇仁義指了指葉蘭的身後。
葉蘭急忙回過神,將雞蛋給翻了一面。
「老蘇,你說我這想法怎麼樣?」
「怎麼樣還是看他們自己吧?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喲?這會兒裝什麼文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