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實在是太過熱情,囡囡也是拗不過她,只好跟著她上了馬車。
「王哥,這姑娘歲數不大,為什麼非要帶上她?」
在囡囡上了馬車後,絡腮鬍子身旁的一名護院立刻湊到跟前有些疑惑的問。
「你懂什麼?」
「你看見她腰間的長劍了沒有?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可是咱們梁國最有名的鑄劍師子布大師的作品!」
絡腮鬍子臉上忽然多出了幾分得意,壓低聲音道。
「子布大師的作品!好傢夥!」
「我聽說子布大師的作品可是值錢的很!一柄長劍可是被炒到了百兩黃金!」
聽了這話,周圍的幾名護院立刻表情震驚的開口。
「現在懂了吧?」
「別看這姑娘歲數不大,但人家有這柄長劍就是不簡單!」
「能拿著如此昂貴的長劍,身份背景還得了?保不准後邊就跟著一名武夫暗中保護呢!」
「咱們這趟出來人手可是嚴重不足,若是真遇見了危險你說那名隱藏在暗處的武夫會不會出手?」
王護院嘿嘿一笑,得意的開口。
「王哥,小弟佩服!」
「還得是您啊!」
聽了這話,王護院身旁的幾人立刻拍起了馬屁,誇了起來。
......
「李姑娘,你是哪門哪派的?」
馬車中的少女很是自來熟,挽著囡囡的手臂就開始攀談起來。
「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個普通人。」
囡囡立刻有些尷尬,連忙擺手。
「我懂,我懂!保密嘛!」
「那咱們就聊點別的...」
少女一聽這話,立刻笑嘻嘻的轉移了話題,不再追問。
簡單的聊了一會後,囡囡才算是知道了少女的身份。
少女乃是大名府馮家小姐,名為馮清清。
這次前往寧安縣是為了看望她嫁到寧安縣的姑姑。
馮家在大名府勢力龐大,按理說堂堂馮家小姐出門不應該只帶這麼寥寥幾名護院。
可實際上馮清清卻是偷跑出來...
車隊走了小半天,天色逐漸的黑了。
那名管事的王護院過來通稟了一聲,準備在前面的客棧住上一宿,第二天再趕路。
可還沒等到客棧,車隊卻是突然停下了。
「都給我小心點,保護好小姐!」
絡腮鬍子的王護院大吼一聲,表情嚴肅的抽出了腰間的長刀。
坐在馬車裡的兩人聽見外邊的動靜,立刻撩開帘子向外望去。
在官道的中央,竟是橫著擺放著幾根巨大的圓木。
在圓木的後邊,還放著大大小小几十塊碎石頭!
「這是遇見劫道的山賊了!」
囡囡立刻意識到了不妙,表情一變道。
「妹妹莫要擔心,王護院可是半隻腳邁入武夫的高手!」
「這一路上也遇見了不少類似的情況,區區山賊不足掛齒!」
馮清清見怪不怪的笑著開口。
「希望如此吧。」
囡囡點了點頭。
......
「嘿嘿!沒想到都這麼晚了還能遇見肥羊!」
「都給我上!」
就在這時,官道兩旁的灌木叢中突然響起了聲音,緊接著一群身穿黑衣拿著鋥亮砍刀的蒙面山賊魚貫而出,將車隊包圍在中央。
「不妙!」
長著絡腮鬍子的王護院看著不斷從官道旁鑽出的山賊頓時面色一變。
若是十個八個山賊,他們幾名護院還是能夠應對。
可這山賊的數量未免有些太多了,竟是足足幾十人!
而且這幾十人都是穿著統一的衣服,拿著制式的鋼刀,一看就是訓練有素,不是那種隨便湊起來的山賊隊伍...
「各位好漢,我們是前往寧安縣看望親屬的,並非商隊,也沒有什麼值錢的貨物。」
「但今天既然遇見了各位,也不能讓各位空手而回,我這裡有些銀子,還請各位笑納,全當是給兄弟們買酒喝了!」
王護院思考了片刻後,從懷中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小袋子,對著四周的山賊笑著開口。
「你這漢子倒是識趣,不過你以為我們是差你那點銀子的人嗎?」
「後邊馬車裡的人給我下來,讓大爺看看模樣!」
一道猥瑣的聲音突然從山賊中響起。
一名身材矮小體型怪異仿佛樹墩子一般的猥瑣男人越過眾多山賊,出現在王護院面前,嘿嘿壞笑道。
「武夫!」
在看見猥瑣男人後,王護院頓時面色一變,低聲驚呼道。
猥瑣男人雖然身材矮小,但手中卻是拿著一對看起來十分誇張的精鐵大錘,這一對大錘單是重量就有幾百斤,若是想要順暢的將其掄起的話少說也要有千斤之力!
在黃粱中,千斤之力正是武夫的象徵!
「嘿嘿,算你小子懂行!」
「大爺也不要你那銀子,馬車裡的女眷留下讓大爺和兄弟們樂呵樂呵,咱也不傷她們性命,等完事之後你再帶走。」
「怎麼樣?夠仁義了吧?」
猥瑣男人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雙眼放光的盯著馬車道。
「老大說的對,女眷留下!」
「嘿嘿,老子可是好久沒嘗過葷腥了,尤其是白白淨淨的大家閨秀,那滋味可跟普通女子不一樣...」
聽了猥瑣男人的話後,周圍的山賊頓時發出一陣淫笑聲,起鬨附和道。
「這位兄弟,你這要求未免有些過分了?」
「我家小姐可是大名府馮家二小姐,我也不瞞你,這次前往寧安縣就是為了看望身為寧安縣孫統領正妻的姑姑,我家小姐若是有個什麼好歹,馮家和孫統領可不會饒了你!」
「就算你能僥倖逃脫,你這一幫兄弟又會落得個什麼下場?」
王護院眉頭頓時一皺,不悅的開口威脅道。
身為馮家的護院,王護院也是有著某種底氣的。
不論是馮家在大名府的名聲,還是不遠處寧安縣中的孫統領,都不是一名武夫能夠對抗的。
「你當我這幫兄弟是嚇大的?」
「你告訴我,大名府距離這裡多遠?寧安縣又有多遠?」
「大爺我改主意了!」
「你說我要是把你們全弄死的話,今天這事又會有誰知道?」
聽了王護院的話,猥瑣男人頓時雙眼一眯,仿佛毒蛇般陰測測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