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民於水火,名士們自然義無反顧。Google搜索
但太多名士胸中並無良策,卻也能引經據典,痛罵他人獻策,以顯威猛。
蘇鶴好奇的看著,只感覺一群讀書人互罵,就很有趣。
不過,為了想辦法找到秦將軍,蘇鶴感覺很有必要搞事情,才有可能見在朝堂有影響力的人物。
不然,就憑他這種進城門都被逮住的模樣,怕是撞破頭,也見不到秦將軍。
「兄弟,你這江湖俠客,到了關鍵時刻,到底能不能打?」蘇鶴慎重的看著謝靈。
謝靈看著蘇鶴,微微一愣,感覺蘇鶴可能是要為非作歹。
他挺喜歡看熱鬧,看了眼四周的守衛軍,感覺帶著蘇鶴逃走,可能是個大問題。
不過蘇鶴被人打死,頂多是試煉名次靠後,失去爭奪引渡靈光的機會。
與他而言,也並沒有什麼損失!
於是,謝靈輕笑道:「逃命絕對沒問題!」
「呵呵,那就好,記得保護我啊!」蘇鶴興奮起來,準備砸場子。
蘇鶴大步走過去,掄起鼓槌,「咚咚」的敲個不停,只敲得天昏地暗,山河失色。
鼓聲一直敲個不停,聲聲響如驚雷。
「你特麼誰啊,要是有何良策,就上去說一說,不要再擂鼓了,震的我耳朵都疼了!」一群人被鼓聲震的腦袋都大了,紛紛怒罵。
蘇鶴放浪形骸,傲氣凌人,拿手指著台下烏泱泱的人群,大聲喝問:「還……有誰……」
滿場名士瞬間都驚呆了,一時間鴉雀無聲,愣愣的看著蘇鶴。
便是謝靈,也瞪大了眼睛,相當無語的看著蘇鶴。
「兄台乃是何方人士?」場間頗有名望的風流才子,持禮拜問。
「我是誰?」
蘇鶴拿手指著自己,「桀桀」怪笑了起來:「不客氣的告訴你門,本公子乃是西城新任的雜貨鋪掌柜!」
那名士愣住,隨即大怒,感受到了深深的羞辱,憤言怒罵:「奸佞販賈,利益薰心,也敢登台造次?」
「你又是誰?膽敢如此無禮?」蘇鶴極其不滿的指著台下人。
「吾乃太學院甲科博士丁界!」丁界鼻孔朝天,傲視群雄。
「呵呵,本公子雜貨鋪修學,尚能修得一身浩然氣!「蘇鶴冷笑:「而你混在太學院,竟是獐頭鼠目,醜陋不堪,!」
「你……」丁界面色羞紅,他從小飽讀詩書,自詡風流,但一見蘇鶴,確實心有戚戚然。
如今被人當面擠兌,確實羞的無地自容,只能諾諾辯解:「丁某儀容端莊,自是風流,何來醜陋不堪?」
「擊鼓獻策,你躊躇不前,自命風流,你又沒我帥……」
蘇鶴擺出帥氣的姿態,不滿的說到:「我怎麼就不能說你醜陋不堪?」
丁界當時傻眼,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哼!你就是醜陋不堪!」蘇鶴趁勢怒罵,豎起中指,鄙視丁界,同時惡狠狠的看著所有名士。
場間無人比蘇鶴更帥氣風流,便也沒人再敢搭話,一時間整個世界又安靜下來,都把目光看向了丁界。
丁界被人痛罵了一番,人們更想看到他能夠做點什麼。
丁界臉都憋成了豬肝色,似乎肺也要氣炸了,但他確實沒有別人風流帥氣,更加可怕的是,就連才氣似乎都輸了一大截。
畢竟,台上的少年只是一站,才氣芬芳,就要逼退所有人。
「厚顏無恥……」丁界委屈的憋出幾個詞:「你既敲了鼓,何不諫言救國,罵我們又算什麼國士?」
蘇鶴臉一黑,他只會搬磚,雖然如今學會了罵人,但救民與水火……
「這也不對啊,我特麼是來造反的啊!」
蘇鶴心中一驚,他差點就被丁界帶偏了。
「哼,秦將軍既然有本事去麒麟軍綁回了林不移,那覆滅帝都也只是秦將軍一句話。」
「皇帝陛下若是真為了黎民社稷,放了秦將軍,在下罪己詔,帝都之圍自然也就解了!」
「你們這些人,與其在此互罵,不如去皇宮門口,罵個痛快!」
蘇鶴大放厥詞,鼓動人心,很想看到一群名士,去堵門罵狗皇帝。
滿場名士倒吸冷氣,瞬間就讓這個世界寒冷了起來。
道理大家都懂,但他們也只是來此混點名望。
至於有事真上,拿頭怒懟皇宮,大家便又都冷靜下來,紛紛言說從長計議。
「哼,你們這幫慫貨!」蘇鶴再次怒罵,而後轉身向著閣樓拜禮:「蘇某人願面見秦將軍,勸他散去舊部!」
「蘇才子請上樓一敘!」閣樓裡面,傳來召喚。
蘇鶴美滋滋的看了一眼謝靈,得意洋洋的脖子一擺,飄身上樓。
「蘇公子,這邊請……」有宮娥前頭引路,為蘇鶴推開了一扇門。
房間裡,飄出一陣暖香,蘇鶴拜禮進入,見上首狐裘鋪地,上面放置了紫檀小几。
小几之上一盤棋,棋盤一側,一位宮妝女子盤坐在狐裘上,眉眼平和,靜靜的看著眼前的棋局。
不過,她的對面空空如也,甚至整個閣樓,也是空空如也。
並沒有人與她對弈,或者說,她在和自己對弈。
她看著棋,但也在聽著讀書人說進言獻策。
此時外面的名士們又罵作一團,她秀眉輕佻,向來寧靜雅致的模樣,也似乎也想要罵人。
蘇鶴震驚的看著那個女子,這才發現女子竟然便是天廣夫人。
蘇鶴一臉黑,心驚擔顫,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蘇鶴,過來坐坐吧!」天廣夫人有些黯然。
蘇鶴硬著頭皮走過去,默默的坐在了天廣夫人的對面。
「你能看懂這盤棋嗎?」天廣夫人平靜的看了眼蘇鶴。
「嗯……晚輩不懂棋!」蘇鶴鬱悶了,再也不敢放肆了。
不然的話,試煉結束回歸現實,天廣夫人一巴掌就能拍死他。
「哎!」天廣夫人柔聲一嘆:「當年我也是沒看懂!」
天廣夫人纖纖玉手輕輕一拂,便把無數棋子凌亂的推開。
「前輩莫不是也參不透這夢境走向?」蘇鶴詫異的問道,他一直以為找到了天廣夫人,就能開掛一般,解開所有的謎團。
「是啊,這場夢,終究還是走向了當年那場夢!」天廣夫人幽幽一嘆。
「再過不久,靈帝陛下便會把先帝詔書送往天牢,秦將軍也將自縊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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