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韓羽轉過身來,目光已是投向了這些來自於東域的勢力。
這一刻,先前那些顯得頗為狂妄的人竟是不由自主地朝後後退了幾步,身上的氣息明顯暗淡了許多。
他們已經見識到了韓羽的恐怖。
雖說他只是一個小輩,但力量卻是不比他們這些人要弱,說不定也可以將他們輕易碾壓。
想到了這裡,他們已經產生了退卻之心。
「呵呵,小兄弟,先前是我等冒犯了,對不住了。」
「哈哈,你繼續,你繼續!我們就先告辭了。」
「我們剛好來到這裡,想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但先前想到大蒙帝國的那些噁心歷史後,便不想再施以援手了。」
一時之間,跟隨著凶煞男子同來的眾多勢力皆已不敢前行,身體甚至還出現了些許的顫抖。
地下靈脈雖然頗為珍貴,但並不是極其罕見的,他們也沒有必要為了地下靈脈而喪命於此。
「你…你們!!」愣在原地的凶煞男子氣得胸口上下起伏,恨不得將這些貪生怕死的人全部抹殺殆盡。
終究還是錯付了!
他本以為此次帶領這些人尋找地下靈脈能夠籠絡人心,但沒有想到卻是毫無作用,反而還害的自己陷入到了如此絕境之中。
而另一邊,大蒙帝國那些士兵剛升起的希望之火再一次被無情地澆熄,他們只感覺內心無比苦澀和痛苦。
如今國主已死,外來的勢力也不願蹚這一趟渾水,如今又有誰還能救得了他們?
夏雲龍雖身為皇子,天賦超然,但修為終歸有限,又怎麼去和連聖人都能踩在腳下的韓羽抗衡?
還有如諺,修為還不如國主,更加不可能扭轉局勢。
如今看來,大蒙帝國覆滅已成定局。
「嗖嗖!!」
不待韓羽回答,東域那些勢力均是拼了命地狂沖而去,一刻也不敢停留,生怕韓羽這個魔鬼會將他們抹殺。
命重要還是所謂的尊嚴重要,只要是個人怕都能夠分得清,他們沒必要和凶煞男子一般吃軟不吃硬。
韓羽並沒有上去阻攔,因為沒有這個必要。
再者,如今慕南風等人還被困在皇城之內,他必須得儘快將他們救出來。
「小子,我與你拼了!!」
意識到了自己無法逃出生天了,男子大喝了一聲後,便不顧一切地沖向了韓羽,體內所有力量都化作了洶湧的火焰繚繞於周身之上,看起來異常壯觀。
「呼!」
接著,他整個人便如一個巨大肉球朝著韓羽砸來。
「嗡嗡!」
韓羽只是將靈力灌入雙拳之內,便再無任何多餘動作。
「轟!」
終於,兩人已是碰撞在了一起,恐怖的力量混合著無盡的氣浪層層交織,在空中匯聚成了一幅幅與眾不同的畫卷。
但沒過多久,男子身上的氣息已是開始消弭。
他自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毫不猶豫就撲向了韓羽,且雙手緊緊抱住了他的雙腿。
看到這一幕後,周圍那些士兵也均是感到了意外。
他這是要和韓羽同歸於盡!
另一邊,夏雲龍眼角最後一滴淚水划過之後,已是憤然起身!
他的目光陰沉似獸,散發著猩紅的光芒。
尤其是身上的氣息,不僅充滿了殺意,而且還蘊含著層層暴虐的氣息,似乎能夠將這天與地全然摧毀。
「轟!」
韓羽嘗試將男子震退,但讓他沒想到的是,即便被自己力量轟得血肉模糊、裸露出大片白骨,他依舊一聲不吭地抓著自己的身體。
如此決絕,自然也讓韓羽感到了不少意外。
若他不曾抱有必死的決心,自覺離開的話,韓羽也不會向他出手。
只是世間並無任何後悔藥。
事已至此,韓羽也沒有必要給他留下一條生路。
「嘭嘭!」
在男子身上力量即將爆發的那一剎那,韓羽體內的天地奇物已是升起了無盡的冰霧,並且將男子全身都給籠罩在了其中。
不到片刻,他整個人已是化為了一座冰雕。
「咻!」
見狀,韓羽化為了一抹流光,離開了這裡。
「轟!」
在他剛離開沒有多久的時候,身後陡然響起了一道震耳欲聾的轟鳴,接著便能夠看見大地塌陷、煙塵四起,視線之中的建築和物體也被這些濃煙完全淹沒。
而這時間,夏雲龍忽然掠入了濃煙之中。
他要幹什麼??
這是所有人想不明白的。
「咚咚!」
下一刻,夏雲龍跳進了塌陷的地底之下,且發出了一道清晰的聲響。
韓羽目光大變,因為他從地底下感受到了慕南風等人的氣息!
原來這一切皆是夏雲龍所為。
這一刻,韓羽心中也不免燃起了一絲怒火。
之前沒有實力將夏雲龍抹殺,如今有了這個實力後,他自然不會再讓夏雲龍安然無恙地活在世上。
若真將他放過的話,將會給韓羽帶來無盡的麻煩。
「嗖!」
沒有任何猶豫,韓羽已是化為了一道流光,徑直衝向了地底。
而這時,如諺也悄無聲息跟了上去。
地底之下昏暗無比,處處都是不知通往各處的道路。
循著慕南風等人的氣息,韓羽倒也沒有走錯。
倒是這夏雲龍,韓羽不知道他到底有何居心。
但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那麼今日不論如何韓羽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他逃走,更不會給他留下性命。
一路追蹤,沒過多久韓羽便來到了一處廣闊的空間。
這裡乃是一個巨大的石室,中間赫然就是慕南風等人。
只是他們正被困在石室中央的一處石台上,附近皆是莫名的銀色液體,還散發著陣陣惡臭。
他們身上雖然沒有什麼東西,但沒有一個敢上前一步。
尤其是狂哥那些人,本來數量挺多的,現在就只剩下了寥寥幾個。
「大哥,不要過來!!」
「小兄弟,快離開,這裡很危險。」
看到韓羽之後,慕南風和狂哥兩人頓時急了。
「沒事的。」
韓羽則是露出了一抹微笑。
雖然他從這些液體上感到了危險,但他相信不可能沒有破解的方法,也不可能救不了他們。
當他大概想了一番,便有些頭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