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韓羽露出了一抹淡笑,只是笑聲中卻帶著幾分諷刺的意味。
夏雲龍雖說實力已經達到了半步聖人後期,但韓羽並不畏懼,畢竟他這人性子本就是如此。
哪怕身前的人再怎麼恐懼,他也絕對不會向其低下頭,更不會因為實力的差距而服服帖帖。
因為那是懦夫的行為!
「嘎吱!!」
見韓羽依舊還是這麼一副模樣,夏雲龍的雙拳已是緊緊攥了起來,大量的青筋順著手背蔓延開來,看起來頗為猙獰。
如果這裡沒人的話,他估計早就出手親自給韓羽一個教訓,也不至於如此憋屈。
「既然兩位不願意,那我們也就不多打擾了,但我等還是希望你們能夠好好考慮。如果考慮好了的話,可以儘快來皇室尋我。」白衣男子也是收回了臉上的笑容,用著頗為平淡的聲音說道。
雖然聽起來沒有什麼情緒來,但任誰都可以看得出他心中的不爽。
幾百年來,無數人擠破腦袋都沒能加入皇室,而韓羽和晨櫻不僅不需要繁瑣的考核,反而還受到了這般豪華的接待。
毫不誇張地說,這在整個大蒙帝國那都是史無前例的事情。
可誰知道,韓羽依舊不願意加入,這讓他們極其不爽。
「我們走。」
韓羽沒有猶豫,直接帶著有些發愣的晨櫻離開了這裡。
如今他已經和大蒙帝國結上了梁子,這件事絕對沒有那麼容易罷休。
韓羽知道,如果不加入皇室的話,自己必定會遭到無休止的追殺,或者是什麼卑劣的手段來進行逼迫。
總而言之,他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將他們兩人給收入麾下,從而壯大大蒙帝國的小輩實力。
兩人剛離開沒有多久,夏雲龍便氣得猛然甩袖。
身旁白衣男子則是淡笑道:「雲龍,做事不可操之過急。」
「三叔何意?」聽到三叔的聲音後,夏雲龍身上的戾氣瞬間消弭,很快便變得敬重了起來。
在皇室之內,除了他的父皇以外,便屬這幾人的身份最高,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忤逆違背之心。
「放心吧,慢慢來總會有收穫,就像釣魚,只要給上一些魚餌,便可以讓它們上鉤。」白衣男子說道。
他這麼一說,夏雲龍臉上也是浮出了一抹恍然:「三叔難道是想讓他求著我們收他嗎?」
「呵呵!」
白衣男子不置可否地笑了起來。
「哼!如此小事何須這般大費周折?待會兒我親自將他們給抓回來不就可以了?!」冷肅男子冷哼道。
對於這種行為,他顯然並不認同,反而還覺得很麻煩。
他的性子本就是如此,能動手就動手,不能動手也得動手!
「二叔。」夏雲龍朝著他走了過來,露出了一抹平和的笑容:「若是這麼做的話,怕是對我大蒙帝國會有不好的影響,與其這樣,倒不如讓他們來替我們承受這一切。」
「二叔認為如何呢?」
「哼,你們整你們的!」
男子不想和兩人多說廢話,直接化為了一抹流光離開了這裡。
他本來就不擅長說辭,更別說一個人和兩個人爭論了,怎麼可能說得過?
見狀,白衣男子和夏雲龍相視而笑,臉上都帶著詭異莫測的笑容。
………
「羽玉嫻,你還有臉回來?!你可知道你犯了什麼錯!!」
一處院子,怒吼聲響徹天地,震耳發聵。
略顯柔弱纖細的羽玉嫻將頭低下,雙目之中儘是愧疚。
身前的男子乃是羽家家主,羽方山!
「父親,對不起…」
羽玉嫻雙目通紅。
這一切並非她刻意為之,而是迫不得已。
「你說你不喜歡巫馬家的那個小子,老子冒著巨大風險給你退了!誰知道你這一去,竟然聯合外人將趙疤的唯一兒子給殺了,你讓老子怎麼活!」
「你不想活老子還想活!」
羽方山扯開嗓門大吼大叫,整個人看起來和一個發酒瘋的乞丐沒有什麼區別,尤其是那張盡顯頹廢的面孔。
「父親,您不用管我,您帶著家族離開吧,我留下!」
羽玉嫻頗為堅決地說道。
「哼!養你這麼個女兒有什麼用!」羽方山呵斥道,一副暴怒的姿態。
「家主,小姐說的有道理!如今我們羽家得罪了巫馬家和趙家,他們用不了多久便會將我們趕盡殺絕,這個時候再不走的話可就來不及了。」
「是啊!家主,以大局為重!」
羽玉嫻說了這麼一句話後,很快便有大量的人直接圍了過來,用著無比焦急的語氣說道。
到了眼下這種情況,他們的確沒有什麼辦法,只能儘快離開,否則將再無生還的可能。
雖說他們羽家在大蒙帝國還有著頗為恐怖的地位,但若要和趙家、巫馬家相比的話,還是有著遙遠的距離。
「哼,你們溜一個給老子看看?!」羽方山瞬間怒了,身上還散發出了一股股暴虐無匹的力量,將周圍不少人給沖得不斷倒退。
「老子教訓自己的女兒,你們在這裡插什麼嘴!」
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
聽到了羽方山的聲音,那些人一個個臉色變得頗為驚恐了起來,皆是大氣不敢喘一口。
羽方山的脾氣有多麼奇怪,他們在羽家待了這麼多年自然早已知曉,如果要是反抗的話,下場將會無比慘烈。
「父親…」
望著這麼一道偉岸中透著一股強硬姿態的身影,羽玉嫻的雙眸已是漸漸有了淚痕,裡面更是有著大量的淚光在不斷地閃爍著。
她又何嘗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個怎樣的人。
口頭上總是會說些難聽的話,但內心卻是對她關愛有加,即便深知這次羽家會有大劫降臨,他依然沒有拋棄自己的想法。
若是換做其他一些人,說不定貪生怕死到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給交出去,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嗖嗖!」
就在這時,天邊忽然掠來了兩道身影。
察覺到了突如其來的動靜後,羽家眾人皆是全部警惕了起來,目光中或多或少都浮現出了深深的惶恐。
但很快,羽玉嫻眼中便浮出了一抹欣喜之色:「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