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凰山。
就在柳清木看著陣法即將完全啟動激活,心中鬆了一口氣的時候。
突然一道十分恐怖的威壓,降臨此地。
「柳清木,你這是幹嘛呢?」
獨孤青的聲音傳來,嚇得柳清木差點跌坐在地上。
他立刻辯解道:「屬下不知大人到此,有失遠迎,請大人降罪!」
「誒,我降哪門子的罪啊,你說是不是啊,神凰城主!」
獨孤青調侃道。
柳清木聞言,立刻抖如篩糠,冷汗刷刷直流。
「大人言重了,我不過是大人身邊一條狗罷了,哪敢在大人面前稱城主!」
柳清木此時已經知道,自己恐怕是暴露了。
只是他想不通,自己哪裡沒做好,居然讓獨孤青察覺到了自己的異常。
「柳清木啊柳清木,你可真是讓我失望啊!」
「大人何出此言,小人惶恐!」
獨孤青呵呵一笑道:「這位道友,大白天的穿一身黑衣,這麼見不得人麼?」
只見他直接將矛頭指向了黑衣人。
黑衣人聞言,沉默不語。
他怎麼可能是返虛巔峰的獨孤青的對手,此刻只想著怎麼保命。
他忠心魔教不假,但是更忠於自己的命。
「獨孤城主,在下魔教弟子,和柳兄乃是至交好友,今日不過是來敘舊的!」
「穿黑衣,實在是不想引人注意而已。」
獨孤青聞言笑道:「是嗎,那是我想多了。」
「不過,你們這個陣法,是幹什麼用的啊?」
柳清木連忙解釋道:「哦,小人自幼喜歡研究陣法,這是小人在試驗新陣。」
距離大陣完全開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只要大陣完全開啟,那他的使命也就算了完成了。
只是,他覺得自己可能挺不到那個時候了。
「大人大駕光臨,小人這就回城,為大人擺宴接風!」
柳清木準備跑了,現在誰留這兒誰傻逼。
至於佛門的計劃,讓他見鬼去吧。
柳清木說完,就要往神凰城跑。
神凰城內的大陣陣盤雖然在獨孤青手中把持著,但這些年,他也不是沒有絲毫準備。
只要回到神凰城,他自信還是有保命的手段的。
最不濟也可以通過神凰城內的傳送陣逃走。
只可惜,獨孤青是不會給他機會了。
只見他抬手間,一股強烈的吸力作用在了柳清木身上,讓他完全動不了半點。
柳清木實力本就稀鬆平常,境界和獨孤青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獨孤青與他,簡直就是老鷹抓小雞一般簡單。
另一邊的黑衣人見狀,也立刻轉身就跑。
「來者是客,怎麼說走就走呢,你也留下吧!」
獨孤青又是一抬手。
但是黑衣人的實力,明顯比柳清木高出不止一籌。
獨孤青這一下,居然沒有制住對方。
黑衣人就像一隻滑不溜秋的泥鰍一般,瞬息之間便逃出了百丈之外。
獨孤青輕笑一聲道:「掙扎什麼,早死晚死而已。」
話音剛落,一道巨大的掌印從天而降,直接將那黑衣人拍在地上。
眼看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隨後,獨孤青再一揮手,便直接將那陣法直接摧毀。
獨孤青手中提著柳清木,面無表情道:「柳清木,你讓我很失望啊!」
柳清木此時也知道,自己難逃一死,索性也豁出去了。
「獨孤青,別在這兒假仁假義的,我讓你失望?說得好像你給過我希望一樣!」
柳清木此刻也是爆發了,知道自己必死,什麼話也敢說了。
「趁我神凰城遭難,你們落井下石,強占我神凰城,逼死我妹妹,還將我當成傀儡,獨孤青,你不得好死!」
「要不是我弟柳清風死得不明不白,有你們什麼機會!」
聽著柳清木的話,獨孤青沒有任何言語,一直等著對方發泄完。
然後,他看著閉上眼睛,準備硬氣等死的柳清木道:「告訴你件事兒,就是在這個地方,我殺了柳清風!」
柳清木聞言,頓時瞪大了雙眼。
當年他雖知道自己弟弟死得不明不白。
但是從沒想過會是獨孤青下的手。
畢竟當時的獨孤青,其實力根本就不是柳清風的對手。
就算加上那個秦嘯風也一樣。
背靠神凰山的柳清風,其實力在返虛境中,絕對無人可敵。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殺得了清風!」
柳清木眼中儘是不可置信之色。
「可不可能,你下去親自問問他吧!我時間有限,就不和你多聊了!」
說罷,一股氣機直接侵入柳清木的腦中,直接破壞了他的神魂。
獨孤青鬆手,柳清木的屍體,頓時如一灘爛泥一般,倒在了地上。
獨孤青輕聲嘆了口氣,自語道:「麻煩,一個個地好好做好自己的不行麼?還等再找個傀儡,柳家都快沒人了啊!」
言畢,他便消失在了原地。
今天他會很忙,畢竟整個天南域,並不止一個柳清木。
不過還好,天南三十六城的城主,絕大部分都已經到動手。
加上江白給的情報消息,事情並不算難。
……
遠東域,大秦與大商交界之地。
關凌天手持長槍,看著身後烏壓壓一片黑色玄鎧,面覆鐵甲的大秦銳士,心潮澎湃。
他終究還是回到了他最熟悉的軍伍之中。
在他身前站著的,是由三百多名合體境將領拱衛的秦皇龍輦!
三十多位返虛境大修士,面色嚴肅地在站在最前方。
關凌天看著龍輦中那位的身影,心中異常激動。
再往前,便是大商的邊關之城了。
大商與大秦世代兵伐不斷,但誰都奈何不得誰。
加上大唐,三足鼎立之勢早已成為定局。
大商邊關城牆上,守關將領看著烏壓壓的一片大秦銳士,心如死灰。
他以點兵之術大致估略,秦國這是傾巢出動了。
這是要徹底掀起國戰!
他穩定心神,朝著那位龍輦上如同傳奇之人大聲喊道:「秦皇陛下,您這是何意,你我兩國世代交好,今日為何兵戈相向!」
這人也是臉皮極厚,明明大仗沒有,小摩擦不斷,偶爾還要對拼幾次。
在他嘴裡,就成了世代交好。
秦皇聞言,卻是哈哈大笑道:「所以,我這不是來串門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