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並不意外對方知道自己混沌神體的事情。
以對方那高深莫測的實力，不知道才奇怪。
但對方似乎也並不是很在乎，這就讓江白有些疑惑了。
因為對方也說了，混沌神體即使在仙界，也億萬年才能出現一個。
這樣看，怎麼說他都應該是那種萬年不遇的天才才對。
為什麼這老頭卻有點看不上他的意思。
江白想了想，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劍聖直言道：「知道我是修什麼的麼？」
江白想到之前看到的幻象，說道：「您是劍修吧！」
劍聖點點頭：「沒錯，劍者，寧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你的性格太活，我怕即使修了我的劍道，也無法悟出其中真意！」
江白一副你逗我的樣子道：「所以，我太聰明是缺點咯？」
劍聖笑道：「當然不是，但事有好壞，劍分雙刃，你的聰明，放在其他地方，都是無往不利的利器，但放在劍上，恐怕會有事倍功半的效果！」
江白聞言低頭不語。
雖然不想承認，但對方說的，確實有那麼幾分道理。
「那我這就修不得了？」
江白問道。
雖然之前嘴裡說著我不要，但其實他知道，老頭是個高到沒邊的大高手。
如果他想得沒錯，劍聖，就算在仙界，也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他可是記得當年林霄出場時的動靜。
直接被天靈界的天道束縛，驅逐了出去。
對方可是仙王境界。
而眼前這其貌不揚的老頭，卻沒有任何事，安安穩穩地在這待著，天道也沒找他事。
至於他可能只是普通仙人，天道懶得管。
江白覺得以對方敢自稱劍聖，且能出現在戰神殿內。
就絕對不可能是普通仙人那麼簡單。
在這裡插一嘴。
只有最低級的仙人，才能在下凡時，不會被天道束縛。
否則，為了下界安危，天道是不會允許仙人下凡的。
即使如此，最低級的仙人下凡，也得付出天大的代價才能偷渡下界。
當初的跑龍濤，要不是得罪了林霄這尊仙王，或許也就不會來天靈界避難。
也就不會遇上江白了！
劍聖看著江白，眼中頗為複雜。
江白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看向自己時的欣喜，但裡面還包含著一種好白菜讓豬拱了的情緒。
「這麼好的身體，怎麼會是你的呢！」
江白無語地瞅著他道：「說清楚點。」
劍聖一手捏著他的肩膀，一手不斷地在他身上遊走，捶捏。
「你的肉身之強，在這個境界中，簡直可以說是曠古爍今！如果說混沌神體億萬年還能出一個，你這肉身，我卻是連聽，都沒聽說過！」
江白頓時驕傲地揚起了腦袋，心中驕傲道：「那是當然，八九玄功，你當是大白菜呢！」
「只可惜，哪怕你心性稍微堅毅一點點，就一點點，有這副身體，將來在劍道上的成就，都絕不輸我，甚至猶有過之！」
「不過，就憑這副身體，你也算勉強有資格修習我的劍道了！」
「所以，其實我還是可以修的咯！」
劍聖無奈地點點頭，依舊一副好白菜讓豬拱了的樣子。
一方面是為了這麼好的肉身不值，另一方面，是為了自己的劍道不值。
江白見對方這個樣子，心裡當然不是滋味。
感情除了系統賦予的東西，他本人就沒一點優點了唄！
【系統：親，你才知道嗎？】
「老頭，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話就放這了，你要是能在同輩中找到比我還強的，我倒立撒尿用嘴接！」
說著，他直接兌換先天道體體驗卡。
以劍聖的眼力，立刻便發現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不同之處。
一雙老眼頓時瞪得老大，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雙重體質，這世間怎麼可能會有雙重體質的人！」
「先天道體！」
劍聖看著江白，在過了最初時的震驚之後，便是無盡的狂喜。
「三千萬年了，三千萬年了！老夫終於走運了一次！」
「哈哈哈哈！」
此時他看著江白，就像在看一塊絕世璞玉。
而他，即將成為那琢玉之人！
「好好好，非常好，小子，抬起手來！」
江白立刻心領神會，將那隻血流不止的手舉了起來。
只見劍聖用手覆蓋在他的傷口處，輕聲道：「閉上雙眼，仔細感受！」
江白聞言，立刻閉上了雙眼，剛想以神識探查，便被劍聖喝止。
「用心去看！」
雖然江白很想問他，這麼抽象的事怎麼做，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沉下心，努力按照對方所說，用心感受。
同時，一股氣機順著他的手，鑽入了他的體內。
江白的心神瞬間被這股氣機吸引。
他隱約中似乎可以看到什麼東西。
他看到了自己的傷口，而在傷口的表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不停地破壞著他的肉身。
無論消耗多少靈力，還是恢復丹藥，都無法阻止。
江白猛然睜開眼，看向劍聖。
「這是什麼？」
劍聖笑著捋了捋鬍鬚，看到江白的反應，非常開心。
「毀滅之力！」
江白再次低頭看看自己的手，然後目光堅定道：「教我，我要學！」
劍聖手掌發出微光。
江白立刻感受到，阻止自己修復傷勢的那股力量，也就是劍聖所說的破滅之力消失不見了。
他的傷勢，瞬間便修復如初。
「先學劍招！」
「好！」
江白什麼都沒說，直接便召出雷劍。
劍聖都被他這雷厲風行的樣子嚇了一跳。
這和他之前表現出來的樣子，可一點都不一樣。
「你就不問問，怎麼學那毀滅之力？」
江白搖搖頭道：「您要教我的時候，便會說，既然您沒說，那我就不問！」
劍聖看著這個樣子的江白，突然有點不適應了。
「我開始期待了！」
劍聖目光灼灼地看著江白。
「混沌神體，先天道體，絕頂肉身，這三樣加起來，你將來說不得能夠趕得上我！」
江白卻笑道：「弟子不必不如師，師不必賢於弟子！」
「哈哈哈！」
劍聖發出爽朗的笑聲，看向江白的目光，充滿了欣賞和期待！
「好一個弟子不必不如師！為師祝你有一天，登臨絕頂，一覽眾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