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的消毒水味,顯得有點兒太過濃重。【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自從1860年代,朱大皇帝在南華開創了「創傷消毒」,術前術後以及病房消毒,已經在世界範圍內得到推廣。消毒水的味道也成了病房特有的味道。,
進入這座帶著濃濃天方風格臥室之中,朱大皇帝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的歐仁,他的身上包紮著許多繃帶,繃帶處仍然滲著血,2月的耶路撒冷夜晚只有幾度,空氣顯得有點兒清涼。
在朱先海進來之後,坐在床邊的歐仁妮無助的看著他,然後又把目光落在歐仁的身上,然後輕聲說道。
「歐仁,他來了。」
聽到母親的聲音,歐仁睜開眼睛,血無血色的他看起來極其的虛弱:
「陛下,你看,我……我說過,有一天,我……我們會在耶路撒冷……見、見面的!」
儘管他的話說的斷斷續續的,但他仍然想要擠出一絲笑容,但話剛說完,劇烈的痛苦就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歐仁,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
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的年青人,朱大皇帝頗有些動情的說道。
「從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成為法國最偉大的君主,你做到了,歐仁……」
「謝謝你……」
歐仁看著面前的這個男子,說道。
「可,可我,我不能再繼續下去了,陛下,你一定要,要照顧好我的母親,還,還的朱迪,他,他太、太過年少了……」
「請你放心,我會竭盡全力保護他們的!」
這個承諾絕對是發自肺腑之言,自己的孩子和孩子的母親,朱大皇帝能不真心保護嗎?
「我知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說完,他又把目光落在母親的身上。
「母親,你,你以後一定要幸福啊!」
這……這是什麼意思?
不等朱大皇帝發問,就聽到歐仁說道。
「讓朱迪和他們進來吧!」
有宮侍走過來,請他出去去,然後他看到朱迪,此時的朱迪穿著一身漂亮的軍裝,小小年紀的他站在那裡,在看到朱先海時,雙眼紅腫的他點點頭,然後就走了進去。
跟隨著他一同進入臥室的還有麥克馬洪、巴贊、埃德蒙·勒伯夫等幾位元帥以及將軍們。
「哥哥。」
朱迪一見到歐仁,就快步跑到床邊,一下子撲在床上,緊緊的抓著他的手。
「朱迪,我的兄弟,真的很可惜啊,我不能再陪伴你了……」
此時的歐仁語氣顯得有些失落,對於唯一的弟弟他一直是寵愛有加,而現在……緊緊的握著他的手。歐仁看著他說道。
「朱迪,從今天以後,你就是法國的皇帝了!」說罷,歐仁強撐著想要坐起身來,他看著進來的元帥以及將軍們,用不容質疑的口吻說道。
「拿破崙·朱迪·路易·讓·約瑟夫·波拿巴——我唯一的兄弟,他將會繼承法蘭西第二帝國的皇位,也是第二帝國唯一的合法繼承人……現在,我要求你們,我的元帥和將軍們,我要求你們向他宣誓言效忠!」
宣誓效忠,這是歐洲的傳統,貴族向新國王宣誓效忠。而這種效忠,通常發生在皇帝繼位後,但是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歐仁為什麼會這麼做,他即將死去。
面對皇帝的命令,在場的元帥與將軍們他們互視一眼,並沒有多少猶豫,他們知道,現在整個法國不會有任何人敢於置疑皇帝的命令。
在元帥與將軍們在那裡宣誓效忠的時候,朱大皇帝一直靜靜的站在宮殿外,這是一座屬於本地權貴的宮殿,天方式的宮殿看起業頗為奢華。
它曾經的主人去那裡了?
朱大皇帝並不關心,他只是用欣賞的目光打量著這座宮殿,到最後,喃喃自語道。
「可惜了,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朱大皇帝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感嘆,原因再簡單不過,因為法軍將會摧毀所有的一切。
他們將會從根本上保證,這一切被摧毀,從寺院到建築,對於活下來的人來說,他們並沒有別的選擇,他們只能成為基督徒。
甚至在君士坦丁堡,在俄國占領的地區,這一切已經開始了。
「我們施以仁慈,而他們還以暴行!從現在起,羅馬不會再施捨任何廉價的仁慈!」
這是亞歷山大三世沙皇下達的命令,命令非常簡單,作為報復摧毀所有天方寺廟的同時,還許諾只要他們改宗就可以保全財產和土地,絕大多數人為了保存個人的財產,選擇了改宗。
當然,也有不少人拒絕了,面對拒絕,俄國人的回應很直接,就是直接殺死他們,沒收他們的土地和房屋,把土地和房屋交給俄國人。
對於這一切,俄國人再擅長不過。
當然,法國人也不是生手,只不過,過去受到了種種限制而已,但是現在呢?
隨著「耶路撒冷事件」的那枚炸彈的爆炸,法國人終於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去解決阿爾及利亞等地的問題了。
他們會幹什麼?
或許就像西班牙人曾經在美洲做的一樣——通過一場「焚書」行動,把瑪雅文明一夜之間化為灰燼。瑪雅人的祭祀活動、文娛生活、建築藝術、生活習慣等全部記載在書籍上,但突如其來的大規模焚燒,讓一切化為烏有,瑪雅文明從此從世界上消失。
「哎,這一切,都是西方殖民者的罪行啊。要批判,要……」
在朱大皇帝感嘆著世界的變化,為古老文明的即將消失而感嘆的時候,置身於院子中的他,聽到了哭聲,是歐仁妮的哭聲。
聽著悲痛欲絕的哭聲,朱大皇帝的心思微微一沉,心情不禁有些傷感,歐仁是個好孩子。
可惜了。
他的眉頭緊鎖,他知道,現在……世界已經進入了一個新的篇章。
未來……未來的這個世界會是什麼模樣呢?
朱大皇帝不曾知曉,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世界與另一個世界是截然不同的。
他的目光投向遠處的耶路撒冷,這座古老的城市被賦予了太多,以至於它的意義遠遠超過城市本身。
此時注視著山上的老城,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另一個念頭——始於此且終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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