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5點30分起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然後在附近的公園跑步一個小時,回家後簡單沖個澡,然後吃飯。7點10分準時告別妻子和孩子們出門,騎車去單位。
7點50分抵達。……
馬田一的生活幾乎是一成不變的,至少在過去的十五年中,他的生活從來都不改變過。
和往常一樣,在7點40分抵達單位後,他需要要過幾道安檢,然後才能進大樓。
調查部永遠都是如此。
想進入調查部,需要經過重重的檢查。
7點55分左右,馬田一來到了他的辦公桌前,和往日一樣,打開檯燈,然後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他的工作非常簡單,就是從報紙中搜集情報,這些報紙既有外國的,也有本國的,作為一名情報分析員,他無疑是稱職的,在過去的十五年裡,他的工作一直很出色,甚至得到過嘉獎。
對于歸化民而言,這無疑就是最大的認可。
「全世界所有的情報,都隱藏在公開的信息之中……」
馬田一知道他需要尋找的是什麼。
他可以在英國的報紙上獲得英軍的動向,掌握英軍的後勤供應,能夠發現許多看似沒有絲毫聯繫的,但是他們之間卻有著很多的聯繫,對於情報分析,馬田一有著他的技巧,甚至可以說是天賦——他的父親是幕府的風說定役,而馬田家是和吉雄、小西、本木四家人才輩出,被譽為四大名門。幕府的風說役在收集海外情報方面效率很高,在幕府時代,他們搜集了許多清國以及歐洲的情報。儘管對歐洲談不上了解,但是馬田家的情報分析特長,仍然被馬田一繼承了下來。作為失業武士的他,就是靠著這份特長,進入調查部,成為情報分析員。
在翻看了一會從英國本土送來的報紙之後,馬田一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並與一位同事坐在同一張桌子旁。同事顯然已經累了,因為他哈欠連天。
「一夜沒睡吧?」
馬田一問道。
「是啊,值夜班呢。還有這些報紙……」
同事指著桌子上的報紙說道。
「還有不少沒看完呢?國內的報紙就這樣,即便是你看完了全部,也不一定有什麼收穫。」
「或許……」
馬田一朝著報紙上看了一眼,突然,他「咦」的一聲。指著報紙說道。
「你看過這個訃告了嗎?」
同事看著他指著的訃告說道。
「哦,很普通的一個訃告,這個叫馬邦德的盛德十六年8月23日來到大明,盛德二十二年因為意外死於徐州,他的葬禮是在……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啊。」
「沒有什麼不正常的的?」
馬田一拿起報紙,直接展開後,問道。
「你看這是什麼報紙?」
「中報?有什麼了?」
同事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說道。
「中報的發行量超過300份,大明幾乎每一個城市都會發行這樣的報紙,」
馬田一的話讓同事停住了哈欠,他的臉色變白了。
在辦公室里,所有人都知道馬田一是很厲害的。他這麼一說,其它的同事都盯視著那張報紙——他們都想起來一個潛規則,大家都是在本地晨報上發布訃告,因為訃告只需要給本地人看就行了。
「這樣的一份訃告需要花多少錢?10塊錢?還是20塊錢?」
馬田一指著訃告說道。
「沒有人會花這麼多錢發布一份訃告,又不是什麼大人物,這個訃告肯定有問題!」
10分鐘後,馬田一來到了處長的辦公室之中,把這個「異常信息」報告給了處長。
「嗯,是有些不對勁。」
處長看了一眼,然後說道。
「這樣,我看先把這個情報通知給帝國保安局,國內的事情他們會去處理。」
很快這份情報就被送到了帝國保安局,幾乎是在帝國保安局收到情報,部署特工進行調查的時候,他們並不知道的是,這份「訃告」實際上是英國人在召喚潛伏的在大明的間諜。
「他們肯定能夠看到那個消息,」
在英國大使館裡,安德森少校說道,
「根據我們所掌握的情報來看,勞倫斯對於當年的招募情況並不怎麼了解,他或許掌握著那個情報網,但是他並沒有掌握所有的人,而且根據大明官方的消息來看,肯定有人沒有被逮捕,所以我設想,大家也這樣設想,如果有人沒有被逮捕,那麼他們肯定隱藏起來了,對不對?」
「所以,我們就需要通過報紙上的消息,去喚醒他們是嗎?」
山姆一邊問,一邊拿著報紙問道。
「可是,這個葬禮是假的,死者也是假的,他們即便是看到了這篇訃告,又怎麼與我們聯繫呢?」
「他們肯定會有辦法,而且這只是開始,」
安德森說道,
「現在我們所需要的就是告訴他們,大英帝國知道他們還在潛伏著,現在大英帝國正在召喚他們,他們之中,如果有人看到的話,肯定會有所回應的,相信我,那些人對大明的仇恨,會驅使著他們主動的與我們恢復聯絡!用某種特殊的方式。」
安德森拿過那張報紙,然後說道。
「這份報紙是在大明全國各地發表的,他們肯定能夠看得到……」
……
下午六點半,張倫從他一直在工作的辦公桌子旁站起身來,然後和往常一樣,提著牛皮手提包走向他的汽車。
此時他的內心籠罩著某種恐懼,當然還有些激動。或許是因為激動的關係,他甚至有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在坐到汽車裡的時候,他又一次從手提包中取出了那張《中報》。然後自言自語道。
「馬邦德,馬邦德……」
在念著這個名字的時候,他顯得有些激動,他的臉頰和下巴的肉似乎在微微顫抖著,此時的他看上去不像是一名工程師,反倒像是賭桌前的一個賭鬼。
是的,他是在賭博!
盯著報紙,想了不知多長時間,他才駕駛著汽車離開工廠,然後小心地駕車出了市區,朝西往火車站駛去。在抵達火車站後,在路邊停車處停下車,又走了差不多半里地,才走進一個紅色的公共電話亭,撥動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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