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趙鹿山回到江浙也有些時日。
他雖在此地可稱霸王,但也知曉朱棣周英等人身份貴重。
所以不敢怠慢。
回到城中的第一時間就去了別院。
但朱棣和周英並未接見,反倒一直晾著他。
如此他也不敢走,在別院中等了兩天一夜。
正是食水未進,這會兒迷糊的人都快睜不開眼睛。
外邊突然一陣噼里啪啦,趙鹿山強撐著精神想去看。
直接一伙人,突然圍住了他。
緊接著便有兩名家僕,讓他架了起來。
有人掰著他的嘴,咕嚕嚕的灌了許多水。
這水進了肚子,發出咣當咣當的響聲。
這灌水的人動作粗魯,像是要給他洗了臉。
趙鹿山是當地最為有名的首富,就連張福海對他都是言聽計從,鞠躬盡瘁。
他哪裡受過這般侮辱?!
掙扎著想要將人推開,誰知那人一把扔了自己手中的水瓢。
又將碩大的饅頭塞進他嘴中。
那饅頭又干又大,他根本就咀嚼不動,沖的整張嘴都沒了知覺。
「嗚嗚嗚……」
這麼一折騰,趙鹿山終於來了精神。
「聽說,趙老爺子已經兩日一夜未進水米,想必是渴了餓了?」
就在這時,周英從後面走來。
又故作埋怨的看著這一群人:「你們這是做什麼!?」
「來者是客!趙老爺子好歹也是當地的富紳,怎麼可以如此待他?」
聽到周英的話,這些奴婢奴才們便紛紛退到一旁。
可但凡不傻都知道,若是沒有上頭的囑意,他們哪敢這麼對待趙鹿山呀?
趙鹿山看著周英的眼神,先是充斥著,不可置信,隨後又變成了憤恨。
周英示意其他人讓開,也讓架著他的那兩個人鬆開了手。
自己主動上前去替趙鹿山拿下了口中的饅頭。
「趙老爺子可千萬別往心裡去,他們不懂得伺候人,回頭燕王殿下會責罰他們的!」
隨後又抬頭看向立在一旁的一眾奴婢奴才們:「都還愣著做什麼,現在就去找燕王殿下領罰!!」
「是!」
眾人不敢怠慢,紛紛都退了出去。
可只有趙鹿山知道,這不過是演給自己看的。
他們難不成還真把自己給當傻子了?
以為自己會相信了他們這可笑的演技!?
「您就是周先生吧?」趙鹿山有些氣若遊絲的開了口:「早就久仰大名,如今見了果真名不虛傳……」
「不過為何是你來接見我!?燕王殿下和公主呢……」
要知道,這趙鹿山可是一方霸主。
在他看來,配與自己討論的就只有朱棣和朱鏡靜。
至於周英,不過就是老朱家的一條走狗罷了,他壓根就不屑一顧。
當初還沒有大明朝的時候,趙家就已經在江這一代立了戶,並且富貴百年。
如今怎麼偏生,還要面對著他們老朱家的走狗呢。
「趙老爺子別急呀!」周英只是微微一笑:「這些日子您久等了,不過想必您應該聽說燕王殿下中毒一事吧?」
「什麼!?」只見趙鹿山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慌張:「我……我不知道……」
「趙老爺子,這不是說笑了嗎!您的消息有多靈通,還真當咱們不知呢!?」
周英卻笑著:「恐怕您早就聽說了吧!」
「燕王殿下如今還沒恢復好呢,自然不能來見您!」
「沒有辦法,就只好將此事交給了我,請趙老爺子不要嫌棄呀!」
那趙鹿山似乎是在思考,又很嚴肅的問:「那公主呢?」
「公主前些日子也中毒了呀!」周英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說來也實在是可惡!」
「不知是什麼人,痛恨殿下和公主,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毒!」
「直到如今還沒能找到兇手呢!!!」
一聽到這最後一句,趙鹿山像是鬆了口氣似的。
「既然殿下和公主如今身子不爽,那麼此事應當濃厚在意,而不是由你前來見我!」
「趙老爺子這是嫌棄我了!」周英隨即嘆息一聲,又搖搖頭:「可好歹我也是皇上親自派遣而來,此事本也該是我傾力而為!」
「公主與殿下不過是隨行罷了,趙老爺子怎麼還本末倒置了呢?」
直接拿趙鹿山臉上閃過一絲不屑的神情。
「此事非同小可,周先生可是能拿得注意的人?」
「若是皇上真將此事全權交給周先生,自然也不會讓燕王殿下和公主一道跟隨而來,如今周先生又做不得主,還是要請示殿下,那不如就與殿下親自相商,也不至於讓周先生還要從中傳話!」
誰知聽了這話的周英略有些不爽的起身。
「我想,趙老爺子應當是誤會了!」
「我今日前來,並不是與趙老爺子商談事情的。」
「你說什麼!?」趙鹿山再一次懵了。
只見周英的眼中閃過一絲兇狠:「不是說了嗎,公主和燕王殿下中了毒。可影響了身體,眼下雖然沒有調查出真正的幕後真兇卻也有了線索。」
果真聽了這話的趙鹿山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訝,但更多的卻是心虛。
「如此甚好啊!」
「是啊,趙老爺子。」
周英也不慌不忙,嘴角的笑意逐漸勾起。
「只是即便是,我也沒有想到原來此事與造價有關,如今殿下身邊的人已經去了趙府巡視調查,想來趙老爺子不知道此事?」
「哦……我差點就忘了,趙老爺子這兩日一直在別院,與外面的消息不通,自然是不知的!」
趙鹿山這才反應過來,他們是故意將自己扣留於此,並趁著這個空檔派人去趙家調查朱棣和朱鏡靜中毒一事。
要知道沒有他在那趙家就像是沒了主心骨一樣,即便是照射炎也是個紙糊的老虎根本就撐不起來。
他瞬間就慌了:「此事與我趙家有何關係?為何要去我家調查!?」
「到底和你們家有沒有關係?又不是我說了算的!」周英一副嫌棄的表情:「若是調查出最後也沒什麼結果,那不是正好能夠幫你們照著洗脫嫌疑。嗎?趙老爺子又如何如此慌張,難不成此時真的與你們趙家有著脫不了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