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周英的力氣大,終究還是推開了藍可兒。
疼痛感刺激大腦,很快就清醒了不少。
藍可兒的臉紅紅的,眼神也有些迷離,顯然是喝醉了的緣故。
看著藍可兒這副模樣,周英也是真真的哭笑不得:「你做什麼呀?咬得我痛死了!」
藍可兒下一秒,卻直接撲到了周英的懷裡。
周英也毫不顧忌的將人摟著,這兩人如此親密,侍女更是覺得撞見了驚天大秘密。
一時之間,在現場也不是,又不能離開,整個都尷尬的要命。
周英抱著藍可兒,勉勉強強的起了身,最後朝著床榻走去,將人緩緩的放在床榻上,又突然回頭看向侍女:「你還在那愣著做什麼?」
「趕緊去煮了醒酒湯啊!」
侍女立刻垂頭退了下去,而周英也是暈乎乎的,找了茶,將那一整壺咕咚咚的就全喝了,喝下去後,人都精神了不少。
本想坐在一旁等著侍女回來,誰知道藍可兒卻突然勾住了他的衣服,由於他本就沒站穩,藍可兒一個用力,人直接就撲到了床榻上。
不僅如此,若非撐著胳膊,怕是整個就要撲到藍可兒身上去了。
只見藍可兒醉眼迷離的望著他:「我咬疼你了嗎?」
周英摸了摸自己的脖頸,那裡還有明顯的牙印,顯然剛剛藍可兒是用了力氣的。
「你說呢?」
藍可兒的大眼睛,眨了又眨,那長長的睫毛,更是又細又密。
只見她微微眯眼,像是想要將自己的眼睛聚焦,最後仔細盯著周英的脖頸。
許是天色有些暗,即便是再怎麼努力,也有些看不清,但很快,就發覺了那凸起的牙印。
藍可兒竟撐著身體,緩緩的起來了,緊接著兩隻手抱住了周英的脖梗,借著力跳到了他身上。
周英只得伸手拖住了藍可兒的身體:「你要幹什麼?」
「我咬疼你了,對不起……」可也許就連藍可兒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麼,竟然將臉湊過去,輕輕的親吻了那個牙痕。
周英整個都懵了,站在原地,身體不自覺的顫抖。
只是因為抱著藍可兒,雖然不沉,但喝了酒就用不上力氣了。
又或許是因為藍可兒的主動獻吻,讓周英根本無法反映,大腦像是在這一刻徹底宕機了一般。
藍可兒親了許久,都沒有任何動靜,周英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那個,我不疼……我不疼了……」
可藍可兒就像是沒聽到一般,依舊輕輕的親吻著周英的脖子。
周英自然不能將人推開,可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像是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
周英止不住的吞咽著口水:「別這樣……我會受不了的……」
藍可兒依舊沒有任何反應,身體也軟趴趴的,周英突然意識到不對,將人放在床上才發現原來是睡著了。
本來這會兒周英就頭痛欲裂,自己也是強撐著,看到藍可兒睡了覺,也是不自覺的鬆了口氣。
隨後又扯了被子幫藍可兒蓋上,本想要在一旁等著侍女端過醒酒湯來,誰知藍可兒突然伸手抓住了周英的胳膊。
緊接著一個用力,直接把周英扯到了床上。
藍可兒橫躺在床上,周英則是半個身體趴在她身上,下半身則是站在床邊。
兩個人的腦袋挨得很近,這一刻也是非常曖昧。
藍可兒雖然閉著眼睛,但還是忍不住在周英的耳畔低語:「我喜歡你……」
「我好喜歡你……我爹讓咱們在一起了……」
「現在打勝仗了,回去你就娶我……」
聽到這些話,周英的心都軟了。
自從兩人決定在一起後,便將此事告知藍玉。
當時藍玉挺不高興的,第一反應也是拒絕。
但好在周英跟藍可兒都沒有放棄,一個勁兒的勸說著藍玉。
眼看著兩人這樣堅持,藍玉最後也是選擇了妥協,但也提出了是有條件的。
不過這份條件得等得勝歸京後才能告知。
而在這段時間裡,兩人也是朝夕相處,雖然有藍玉從中作梗,不再像以往那樣親密或是無所顧忌。
但一開始覺得這一切發生的有些太快的周英也在這份相處中慢慢的更加喜歡上了藍可兒。
果然喜歡一個人其實是很簡單的事兒,有些時候就是一眼便萬年了。
原來沒有什麼日久生情一切不過都是一見鍾情罷了,周英當初看藍可兒第一眼就覺得這姑娘真漂亮,真特殊。
雖然那個時候的周英並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與藍可兒兩情相悅,但他尤為記得看這女孩的那一刻是與其他女孩見面都不同的感覺。
所以這份喜歡,也是理所應當。
藍可兒對於周英,更是毫不顧忌的表達。
一個感情空白的女孩,對待周英是這樣的歡喜。
周英的心裡反而難受:「我有一個通房,還在京城的周府等我……」
這件事周英是告訴藍玉的,作為一個風流成性的男人,藍玉自然能夠理解。
但也不知怎的,周英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將此事告知藍可兒。
因為周英很清楚,真正互相喜歡,眼裡容不得沙子,無法接受自己喜歡的人,心裡還有別人的。
本喝醉了酒的藍可兒,在聽到這話後,沉默了許久。
周英也不知道她是否聽到了自己的言語,就在這時,侍女端著醒酒湯進來了。
看著兩人如此親密的舉動,侍女嚇了一跳。
周行立刻從床上爬起來,又轉頭對侍女說:「把醒酒湯端過來!」
那侍女趕緊端了過去,又幫著周英扶起了藍可兒。
周英端著醒酒湯,想要親自餵藍可兒,誰知道她突然抬手將醒酒湯打翻了。
剛出鍋的醒酒湯還有些燙,全都撒在了藍可兒的手上和周英的身上。
即便是隔著衣服,周英都能感受到溫度,而藍可兒的手也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周英可是被這一幕嚇了一跳,立刻吩咐侍女去找大夫,自己也趕緊去找水,想要給藍可兒沖一衝手。
但藍可兒卻是一聲不吭就坐在床榻上,眼神都呆呆的,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