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周英都不知道自己被抱了多久。
朱鏡靜終於鬆開了他,抬起頭來看他時。
他這才發現,朱鏡靜的臉上居然全然都是淚痕。
不知怎的,見了這一幕,周英反倒有些慌亂:「公主如何哭成這樣?」
他說著又焦急的去摸自己懷中的手帕,緊接著去給朱鏡靜擦拭淚水:「什麼樣要緊的事情,咱們都可以解決呀,何至於哭呢?」
不知為何見到周英如此焦急溫柔的模樣,朱鏡靜還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公主說的這是什麼話?眼見著公主如此傷心,臣怎會不急!?」
或許就連周英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會兒他早已慌亂的不行。
也許是因為他已經把面前的女孩當做了自己未來的妻子。
所以即便沒有那麼喜歡,但內心之中還是不自覺的會去關心。
這本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聽到周英這樣說,朱鏡靜很是開心,垂下眼帘時,眼中滿滿都是笑意。
「果然你如今對我不同了,居然都會關心我了,不再像以前一樣只知道凶我,心裡從來都沒有我……」
聽到這話的周英有些哭笑不得:「公主說的這是哪裡話,您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臣只是您的奴才,不管發生什麼事兒,臣自然都會關心您的!」
「當然不是那種沉下對公主的關懷,而是真真切切的男人對女人的關懷!!」
朱鏡靜忍不住強調道:「我感覺到了!我真的感覺到了!」
「好好好,公主說什麼就是什麼吧,不過您為何哭?」
周英也感覺到朱鏡靜是一個非常倔強的人,即便自己想要解釋,人家也不可能相信,與其如此還不如順著她的意思。
「沒什麼,如今我知道你心裡在乎我,我已經不難過了。」
朱鏡靜這脾氣真是一會兒一個模樣,讓周英武可奈何。
「好吧,既然公主沒什麼事兒了,那還請公主讓開,臣現在要去找燕王殿下了!」
朱鏡靜也知道他們有正經事兒,所以自己就讓開了。
眼看著周英朝著廳堂走去,朱鏡靜就這樣望著他的背影。
「你說這樣的男人誰會不喜歡呢?」
紅兒也忍不住嘆息:「周大人確實是個很好的男人,而且如今周大人看上去好像對公主多了幾分在意,公主慢慢努力就是了!」
一聽這話,朱鏡靜很是開心:「是啊,皇天不負有心人!」
「看來凡事只要堅持,終究是會有結果的!」
「人非草木,即便是周英這樣冷漠的人,也絕不可能一直都對我如此淡然!」
「只要我努力,一定會捂熱他那顆如同石頭般堅硬的心!!」
……
周英回到廳堂:「燕王殿下,一切準備就緒,咱們這就去街上吧!」
這會兒朱棣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滿腦子都是朱鏡靜與自己說過的話。
周瑩眼見著他沒反應,便再次說了一遍:「殿下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可以去街上了??」
朱棣這才意識到,又趕緊點了點頭:「哦好,這就去……」
只見朱棣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朝著周英走過來時又忍不住問的。
「對了,周先生,作為一個男人,你會貪戀與女人的床第之事嗎?」
周英被朱棣的這個問題給問的有些發懵,滿臉不解的盯著他。
「問一下這是什麼問題?」
「啊……就是字面意思……」
雖然朱棣也很尷尬,但還是想要問清楚。
周英撓了撓頭:「臣倒是覺得與女人之間的事情,可以拋之腦後,眼下最要緊的便是仕途之事!」
是啊,即便是周英不說,朱棣應該也能看得出來,這傢伙滿心難掩的皆是國家大事,怎會把女人放在心上?
看來朱鏡靜即便是嫁給他之後,那方面的生活也不會過得太幸福了。
一切不過都是朱鏡靜自己的胡思亂想罷了。
朱棣更是憂慮:「那如果說一個女人在那方面的需求比較高,你會滿足她嗎??」
周英更懵了,簡直沒有想到朱棣會和自己談論這些。
眼看著旁邊伺候著的人,距離他們相對遠些,但周英還是忍不住壓低了聲音。
「殿下,您是在這方面有什麼苦惱嗎?怎麼突然之間提起這些了??」
朱棣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確實是在和周英談論一件沒法拿到檯面上來說的事兒。
「反正你回答就是了!!」
周英只當駐地是不好意思明說,便是尷尬一笑。
「旁人臣也不知道,但若是換作是臣,情況允許的話是會滿足的!」
「怎樣使情況允許?」朱棣還在繼續追問。
周英卻只覺得尷尬至極,忍不住反問道。
「殿下今日是怎麼了?為何對此事如此上心啊?」
一聽這話,朱棣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問的有些多了,他清了清嗓子。
「沒什麼,我就是好奇罷了!咱們走吧!」
就這樣,周英和朱棣帶著黑子以不少的人,上了街。
這次他們並沒有喬裝打扮,而是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
雖說許多人都知曉京城來了人,但第一次見到燕王殿下的威風還是不免好奇。
眼見著道路兩側,熙熙攘攘的擠滿了人,朱棣卻並未因此而停留,反倒是直奔布莊。
在布莊門口停下腳步後,朱棣和周英翻身下馬,兩人誰也沒有進去,就立刻下令,將此刻布莊內的所有人,包括掌柜的全都趕出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掌柜的極其震驚。
出來時便立刻跪在了朱棣的腳下:「燕王殿下,這是怎麼回事啊!?」
「還請燕王殿下饒命啊……」
朱棣只居高臨下的望著他:「誰說要要你的命了?」
「我們不過是打算改建布莊而已,你怕什麼??」
即便如此,那掌柜的臉色卻極為難看。
「燕王殿下,這是趙氏產業,不能……」
這一次,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朱棣一腳踹倒在地:「趙氏?」
「趙氏怎麼了?還能踩到老朱家的頭上去不成??」
他說著用微微躬身:「你是朱家的百姓還是趙氏的奴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