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公夫人原本想要證明師折月是在裝病,沒想到卻是這種情況!
真是見鬼了!
她的臉色更加難看,她原本想著要收拾師折月,此時卻是半點都不敢動了。
就師折月這樣的身體情況,若是真的死在寧國公府,真的會帶來無窮的禍患。
師折月嘆氣:「看來寧國公府的大夫,也治不了我的病。」
她說完看著寧國公夫人道:「夫人,你還想帶我下去休息嗎?」
寧國公夫人:「……」
師折月微笑:「我蠻喜歡寧國公府的環境的,在這裡休息個十天半個月也是可以的。」
寧國公夫人:「!!!!!」
就她這樣子,若是留在寧國公府,那跟留下大爺在府里沒有本質的區別。
雲躍陽此時已經回過神來,他對寧國公夫人道:「母親,你先去忙吧,我跟公主說說話。」
寧國公夫人十分擔心他:「可是……」
雲躍陽擠出一抹笑道:「我與公主表妹一見如故,母親不必擔心。」
寧國公夫人知道雲躍陽一向極有主意,師折月雖然看著邪門,但畢竟體弱,這裡又是寧國公府。
她又瞪了師折月一眼,這才走了出去。
她一走,雲躍陽強撐著坐了起來,對師折月的拱了拱手道:「我與公主是至親,對公主絕無惡意。」
「只要公主能解了施在我身上的道術,往後寧國公府就是公主的靠山。」
他如今身體劇痛,大夫卻又看不出端倪來,那就只可能是被人用道術算計了。
他總共只見過師折月兩次,想來是上次進宮的時候她下的手。
而他卻完全沒有發現,再加上紫陽真人之前的評價,他覺得師折月的道術修為可能比他預期的還要深。
師折月聽到這話就有些想笑:「我剛回京時,雲太妃也說過類似的話。」
「你們這些姓雲的,真的是一脈相傳的無恥。」
雲躍陽的眸光深了些,眼底有怒氣一閃而過,而他的臉上卻依舊帶著笑意:「公主真會說笑。」
「我們原本就是至親,公主雖然是皇族,但是這世上怕是沒有幾個人會把公主當成是皇族。」
師折月往椅子上一坐,蹺起二郎腿:「我不想聽你的這些廢話。」
「你那天故意用治病之事把我引進寧國公府,打的是什麼主意我再清楚不過。」
「我今日敢來,就表示我有所準備,就不怕你,更不想看你們偽善的嘴臉。」
「我給你一個選擇,你把竊取我三弟氣運的陣法交出來,我就饒你一命。」
雲躍陽的面色微變,手握成拳,卻依舊在笑:「我不懂公主在說什麼。」
師折月淡聲道:「竊取他人氣運,原本就是有違天理的事情。」
「你之前是報應沒有到,卻不代表不會到,你撞上了我,我不介意替天行道。」
道門之中,對於道法的施展其實是有限制的。
不能隨意對普通人施展道法,對於靈體的處理也是很有講究。
比如說沾了人命的凶靈可以直接抹殺,沒有沾人命的凶靈和普通凶靈是度化。
竊取他人運氣的人,她可以隨意用道法修理,就算是把人弄死,也是合理的。
所以她從知道雲躍陽是竊取燕瀟然氣運之人,她的心裡就已經想了好多個收拾雲躍陽的法子。
雲躍陽的臉上有了幾分猙獰之色:「公主可得想清楚。」
「燕王府如今只是個空架子,燕瀟然雖然還活著,他卻連世子都不是。」
「皇上對燕王府是什麼態度,想來公主也知道,他不可能承襲爵位,離死已經不遠。」
燕瀟然淡聲道:「燕王府的事情不需要雲二公子操心。」
「我離死不遠,你離死可能更近。」
師折月伸手摸了摸下巴:「雲二公子的話也提醒了我,三弟是能承襲燕王府的爵位的。」
「等他成了新的燕王,想來京中就沒有人敢再用這樣的語氣對他說話了。」
雲躍陽哈哈大笑:「你們真的是異想天開!燕瀟然這輩子都不可能做燕王。」
「既然你們如此油鹽不進,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他說完伸手一拍,一個巨大的籠子從天而降。
燕瀟然反應很快,在籠子動時,立即拽著師折月往外跑。
只是他才走幾步,就感覺有利箭朝他射了過來,他只得又往後退避,籠子罩下,將他們都罩在裡面。
師折月的眉頭皺了起來:「雲躍陽,你腦子怕不是有大病吧!」
誰沒事在自己的房間裡放個大籠子!
雲躍陽看著她道:「公主既然喜歡寧國公府,那麼在這裡住上一段時間養病也是可以的。」
「至於燕瀟然……」
他微微一笑:「公主既然看出來他的氣運被竊,想來知道他還能活多久。」
「公主放心,我把他的氣運吸乾淨之後,我就會放你們一起離開。」
師折月立即就明白他打的是什麼主意了,這是想把他們一起困在這裡。
燕瀟然手裡的劍一橫,直接劈在籠子上,發出尖銳的聲音,但是籠子卻一點損傷都沒有。
雲躍陽笑道:「我知道你的武功高強,這個籠子是專門為你準備的。」
「這籠子我已經做好了好幾年,如今終於派上了用場。」
「燕三,就算你有絕世神功,你也休想從這裡離開。」
燕瀟然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三年前,我們一起去西山狩獵的時候,你就打造了這個籠子?」
雲躍陽的眼裡滿是得意:「沒錯,我當時就想把你關起來的,但是你卻逃走了。」
「沒辦法,我只能用其他的法子來對付你了。」
他說到這裡眼裡滿是陰毒:「你們燕王府既然是武將之家,你為什麼要學文?」
燕瀟然面無表情地道:「我想學文就學文,與你何干?」
雲躍陽的眼裡有了幾分瘋狂:「什麼叫與我何干?」
「我原本是京中最優秀的公子,幼時成名,是京中人人稱讚的神童。」
「不管是詩詞歌賦,還是琴棋書畫,樣樣精絕,放眼京中,無人能與其右。」
「可是在我十二歲那一年,你進了國子監念書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