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樹是除邪譬邪的樹木,雖到處可見,卻易被蟲蛀,活上百年的都極為罕見。
而能活上千年的桃樹,又恰好被天雷劈過,集了天地精華,能劈天下邪物,是道門至寶。
這樣法器,是道門中人的夢中情器。
師折月還沒有回答,紫陽真人獰笑一聲:「不管這把劍你是從哪裡來的,今天我都要了!」
「你乖乖交出來,我或許可以給你留具全屍。」
師折月輕「嘖」了一聲:「好大的口氣!你有本事就來搶啊!」
紫陽真人拔劍來刺她,燕瀟然就直接動手。
他用道術攻擊,師折月就拿著千年桃木劍一挑。
不管是多凶的惡靈,都經不起那一劍之威。
他每次被燕瀟然用武力值壓著打的時候,他打不過就退進道觀。
燕瀟然剛開始要進去,被師折月攔下。
他又實在是眼饞師折月手裡的那的千年桃木劍,又從裡面跳出來打。
他打不過又往裡退,想把師折月和燕瀟然引進道觀。
燕瀟然在師折月攔了他一次之後,他就明白她的意思,不管紫陽真人如何引誘,他都不進道觀。
但是只要紫陽真人從道觀里一冒頭,他拿著劍便刺。
幾個回合下來,紫陽真人的身上便多了好幾處傷口。
紫陽真人氣得哇哇大叫,他們這樣的打法,對他極其不利。
他們這樣又打了幾個回合後,師折月大聲道:「你就沒有更厲害的手段嗎?」
「你要是沒有的話,我們可就要動手了。」
她知道像紫陽真人這樣的邪道,一般都有一些極為特殊的邪法,那些邪法讓人防不勝防。
她能感覺得到,吸燕瀟然氣運的陣法就在這座道觀之中。
她要進去毀了那座陣法,得先摸清楚紫陽真人的底細。
否則直接進去,很容易出問題。
她一再刺激他,他的進攻卻一直中規中矩,卻讓她失去了耐心。
紫陽真人冷笑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今夜過來是為了那個陣法而來。」
「那個陣法就在道觀之中,卻被我設下了隱身障,你們不可能找到。」
「你把那把劍給我,我就帶你們去找那個陣法。」
師折月白了他一眼:「我憑什麼信你?你想要我手裡的這把劍,先帶我們找到那個陣法。」
紫陽真人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只要你看到那個陣法,就把這把劍給我?」
師折月點頭:「可以。」
他們這算是談妥了。
紫陽真人看了師折月一眼,看著她道:「你敢進道觀嗎?」
師折月回答:「不敢啊,所以得勞煩你把那個陣法拿出來給我。」
「你給我陣法,我給你桃木劍,完美!」
紫陽真人聽到這話差點沒背過氣。
他就沒想過要把陣法給師折月,只是想要騙她手裡的桃木劍。
只是他們之前就有了約定,他要是不把陣法拿出來,便騙不到她手裡的桃木劍。
師折月看到他臉上的表情道:「老東西,你該不會是想要食言,不想做這個交易吧?」
「你要是不想做的話,直說便是。」
她說完對燕瀟然道:「你去把那根柱子踹斷。」
紫陽真人看到她指的方向,血壓狂飈。
那根柱子是整個道觀的承重柱,一旦踹斷,道觀便會塌毀。
道觀一塌毀,他之前在道觀里做下的布置便算是完全落空了。
他微微一笑:「女娃娃脾氣真是太大了,行了,我現在去取陣法過來。」
師折月微笑:「這還差不多!」
紫陽真人一進去,師折月便對燕瀟然道:「去踹柱子。」
燕瀟然看了她一眼,所以她和那個道士這是在玩誰也不信誰的戲碼嗎?
師折月推了他一把道:「快去。」
燕瀟然沒有接話,卻抬腳走了過去,他沒有半點客氣,一腳就將那根柱子踹斷。
牆上傳來「吱呀」的聲音,是牆體失了承重的柱子,牆裡某些結構穩不住,發出來的聲音。
師折月聽到那記聲音,面色大變,一把拽著燕瀟然往後疾退。
燕瀟然看見那牆體裂開後,露出了裡面的森森白骨。
原來這座道觀的院牆是有用人骨和著特製的泥土所制!
師折月的面色冰冷:「好狠毒的手段!不但用了人家的屍骨,還將別人的魂魄全部封印在牆裡!」
「這樣封印著人的屍骨和靈體,是讓人永世不得超生啊!」
如此一來,困在牆中的靈體則會因為一直被束縛在裡面,生出巨大的怨念,全部化為凶靈。
而凶靈的怨氣又將成為觀中元武子雕像的食物。
說白了,這就是一個極其陰毒的煞氣陣!
師折月之前聽大師父說過邪道們會用這樣的陣法供奉邪神。
等邪神強大之後,他們再藉助邪神的力量為非全歹。
她原本只想毀了奔燕瀟然氣運的陣法便離開,現在遇到這種事情,她作為道門正派之首,就不能不管。
燕瀟然看不見那些靈體,聽到她的話後問道:「這事你管嗎?」
師折月點頭,他又問:「要怎麼管?」
師折月回答:「踏平這座道觀。」
燕瀟然點頭:「我幫你!」
他被人竊了氣運,運勢極低,惡靈身上的煞氣全往他的身體裡涌。
只是片刻,他的印堂就開始發黑。
師折月將桃木劍塞進他的手裡:「不到萬不得已,你絕不能把桃木劍從你的身上抽出來。」
燕瀟然點頭:「好!」
師折月看見四處亂跑的惡靈,他們中絕大多數都是一身煞氣,卻並沒有背負人命。
這樣的惡靈不能殺,只能度化。
可是度化惡靈比尋常靈體要難得多,度化他們之前,得先化掉他們身上的煞氣。
師折月掐了個訣,輕聲誦著道經。
原本從牆體裡出來的惡靈身上煞氣沖天,剛得到自由的他們四處亂竄。
在道經聲響起的時候,他們身上的煞氣漸漸飄浮而出,他們的神情漸漸平靜了下來,眼裡有些茫然。
紫陽真人在燕瀟然踢斷那根柱子的時候,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他怒罵道:「這兩個不要臉的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