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符這件事情,對於道門的人而言,其實難度非常大。
只有道法精純且修符道的人,才能畫得出來,且成功率還不是很高。
但是對師折月這個道門的天才而來,畫符這事簡單的就跟吃飯喝水一樣。
甚至於她平時很懶,不想畫符,直接結道門的手印就能達到非常不錯的效果。
但是昨夜那隻極凶靈,讓她意識到幕後的敵人不一般,光憑她結的手印很難將其徹底抹殺。
她總不能再用她的血來解決,就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實經不起太大的折騰。
所以備上幾張威力大的符紙,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她剛把符紙畫好,燕年年就來找她玩,看見她在畫符,有些好奇地問:「公主,這是符嗎?」
師折月點頭:「這些是五雷符,祛邪的效果最好。」
燕年年十分好奇地拿起一張問:「這個怎麼用?」
師折月一邊畫符一邊回答:「遇到邪物貼上去就可以……」
她的話才說完,燕年年就把符貼在自己身上。
在貼上的那一刻,四周風雲變幻,一記驚雷劈了進來,直接劈在燕年年的身上。
燕年年:「!!!!!」
師折月:「……」
這個姑娘也太虎了吧!
五雷符顧名思議,有五道雷,且一道比一道猛烈,要全劈在燕年年的身上,是能把她劈死的!
師折月當即結了個手印,飛快地把貼在燕年年身上的五雷符揭下來扔在桌上,拽著燕年年就跑。
轟轟轟的雷聲炸開,直接把那張桌子劈成了焦炭。
燕年年:「!!!!!」
她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拉著師折月的袖子道:「公公公公……公主,這這這這也太嚇人了!」
她之前聽說過道門符紙這種東西,但是她一直不是那麼相信。
因為不太信,所以就隨便貼貼。
她哪裡想得到,一張看似尋常的符紙,威力那麼大!
師折月沒好氣地道:「你真是個傻姑娘,五雷符也敢往自己身上貼!」
燕年年嚇得還有些哆嗦:「你說五雷符能驅邪,我……我想看看我身上有沒有邪物,就……」
師折月:「……」
她竟無言以對!
燕年年拽著她的手道:「公主,剛才五雷符生效了,是不是表示我身上有邪物?」
師折月嘆了口氣道:「不是,是因為我畫的五雷符威力比較大,也比較敏感。」
「王府前些日子留下來的煞氣還沒有完全散掉,這段時間在王府里,不管你貼哪裡,都能直接引爆。」
燕年年原本還想去拿符紙看看的,瞬間把手縮了回來,碰都不敢碰了。
她咽了咽口水道:「他們說公主在道門長大,會道門的術法,這事是真的?」
師折月伸手摸了摸她被雷劈焦的頭髮,笑著問她:「你剛才被雷劈的那一下,感覺如何?」
燕年年打了個寒顫。
燕王在時,她是王府里的混事魔王,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都敢嘗試,沒少被燕王揍。
只是燕王揍得再狠,都不如方才那一記雷劈的狠。
那雷劈下來的時候,燕年年真切地感覺到了她的小命要交代出去了!
她一臉狗腿地看著師折月道:「公主,你以後就是我的偶像,我什麼都聽你的!」
師折月看著她笑了笑:「以後長點心,不要什麼東西都往自己身上貼!」
燕年年自然點頭如搗蒜,今天這事,簡直突破了她之前的認知,她又哪裡還敢再碰?
她拉著師折月的袖子問:「這符好厲害,能不能賣我幾張?」
師折月問她:「你要五雷符做什麼?」
燕年年回答:「我之前不信這世上有這種東西的,但是現在看來怕是真的有。」
「我覺得三哥的運氣不太好,只怕身上有這種髒東西,我想買幾張貼他身上,幫他驅驅晦氣。」
師折月:「……」
她覺得到時候燕瀟然身上的晦氣沒被驅完,卻被五雷符劈死了。
她便道:「三弟的事情有點複雜,不是一張五雷符能解決的,這事我來處理。」
燕年年瞪大眼睛道:「所以三哥真的被鬼纏身了?」
師折月想了想後道:「算是吧,但又不全是,我正在想辦法。」
燕年年原本只是臨時起意,問了這些問題,如今卻發現,事情比她預的要嚴重得多。
她便道:「所以你那天夜裡去找三哥,便是去處理這件事情?」
師折月:「……」
她實沒有想到那天夜裡她去找燕瀟然的事情被燕年年看到了,多少有些尷尬。
她試探著問:「你那天都看到了?」
燕年年回答:「也沒有都看見,我只看見你去找三哥。」
「你進去沒一會,長生就進去了,所以我猜你是去找三哥議事的,然後我就走了。」
師折月聽得有些心虛,當時長生進去,燕瀟然是直接把她藏在床上的,然後她發現了那塊玉佩的問題。
雖然這事從本質上來講也算是符合燕年年的推測,但是她當時進去的時候多少有些居心不良。
她輕咳一聲道:「這事你不要跟別人說,畢竟我和三弟是叔嫂的關係。」
「而邪物要晚上才出來,所以我只能晚上過去。」
燕年年一臉乖巧地道:「我懂,這種事情被人看到,確實很容易生出誤會。」
「不過公主如果為了避嫌的話,下次晚上去找三哥,可以叫上我。」
「有我在,就沒有人什麼懷疑你們了。」
師折月誇她:「還是年年想的周全,下次我一定喊你。」
她下次去找燕瀟然的時候,一定要再小心一點,不能被人看到!
燕年年開心地點頭,又問:「公主,鬼都長什麼樣子?」
師折月給她科普:「其實鬼只是大家對於靈體的一種叫法。」
「靈體是人在死後,靈魂離開軀體後另一種能量表現的方式。」
「靈體會根據人死時不同的情況,展現出不同的形態。」
「枉死的會每天一到死時的那個時間點,就會展現死時的樣子。」
「正常死的就會是比較安詳,並不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