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仙似乎看出了燕年年的窘迫,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是我占了你的房間,實在是抱歉,我現在就走。」
他說完就往外走。
方才一劍能把紫蛇和青狐削了的他瞬間變得十分虛弱,走路都走不太穩,還用手掩著唇咳嗽。
燕年年看到他這副樣子立即道:「你這在這裡休息吧,我還要去巡城。」
她說完就欲往外走,白稚仙一把拉住她道:「你等一下……」
他說完劇烈地咳了起來,燕年年忙問:「你怎麼了?」
白稚仙喘著氣道:「我方才和紫蛇他們打鬥的時候動用了元氣,加重了傷勢。」
「我需要運轉功法,這個時候不能被人打擾,你能在旁守著嗎?」
燕年年回答:「當然可以!」
「你放心吧,我就守在這裡,絕不會讓任何人進來。」
白稚仙滿臉感激地道:「多謝。」
他心裡則有萬千感嘆:「真是個缺心眼的丫頭,說什麼都信。」
燕年年忙道:「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朋友,不用那麼客氣。」
她說完又有些擔心地道:「真不用找公主幫幫你?」
白稚仙回答:「不用,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最清楚。」
「你跟悠然說了,只是多一個人擔心罷了。」
這話他們之前就討論過,此時不過是重複罷了。
燕年年嘆氣:「好吧,那你趕緊療傷,別拖下去讓傷勢再惡化。」
白稚仙點頭。
他盤膝坐下,擺出療傷的樣子。
燕年年見他坐好,便在一旁坐著為他護法。
白稚仙用神識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微帶著笑意。
燕年年因為戰事,已經好幾天沒有休息了,此時一坐下來,她便覺得有些累了。
她往椅子上一靠,眼皮子便開始打架。
她初時還能熬得住,到後面就感覺她的眼皮子不聽她的話,非要合上。
白稚仙看到她這副樣子,施個小小的法術,她就徹底睡了過去,還睡得十分香甜。
他伸手抱起她,輕輕將她放在床上。
他坐在一旁看著她,心便安了。
他在畫裡的這段時間,讓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因為想明白了那些事情,所以他覺得他或許可以努力一把。
他死後變成凶靈的這一千年,都是為了別人設下的執念而活。
如今,他想為自己而活,做一些讓自己高興的事情。
而陪在燕年年的身邊,就是讓他感到高興的事情。
師折月此時還在觀察白稚仙幫她和紫蛇、青狐結的契。
這個契在她看來十分精巧,裡面暗含了不少的道門的規則。
雖然不能算是道術,但是原理卻和道門有脫不了的干係。
她覺得有些奇怪,白稚仙不是道門中人,怎麼會道門的規則?
她問燕瀟然:「你之前說你在夢中有看見白稚仙,他有跟著你夢中的你學道術嗎?」
燕瀟然搖頭:「沒有,那個夢進展的很快,有些亂,很多事情我也看得不太清楚。」
夢中的白稚仙似乎還有些怕他,平時見到他都繞道走。
在這種情況下,白稚仙不太可能會跟著他修習道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