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狐發誓,等她從法器里出去了,她一定殺了他們!
師折月根本就不在乎青狐的想法,她在想燕瀟然的那些話。
她嘴裡說不相信燕瀟然的話,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是真的。
燕瀟然雖然到現在還感覺不到五行之氣,但是他對道術的理解卻十分精準。
正常來講,他對道術有這樣的理解,就算他早過了修習道術的最佳年紀,但是也不至於感覺不到五行之氣。
若他被人封印了記憶什麼的,也可能還被封印了五行之感。
所以他就感覺不到五行之氣。
他雖然能借乾坤扇施展道門術法,但是她卻能感覺得到,他其實一直沒能施展出乾坤扇的全部能力。
師折月之前只以為前世和她有牽扯的只有白稚仙,如今卻又加上燕瀟然。
若燕瀟然被封印的記憶是真的話,他便是她的師父,也是道祖。
師折月的心情一時間有些複雜,他是她師父的事情她左右是不記得的,不算什麼。
但他若是道祖轉世,這事可就大發了。
她還想起另一件事:「你在夢裡可有看到打開萬里江山圖的法子?」
燕瀟然:「……沒有。」
師折月嘆了一口氣。
燕瀟然笑道:「要不我再去睡一覺,試試能不能夢到?」
師折月也笑了:「你上次一睡就是十天,快把我們嚇死了。」
「且你再睡可能也沒有什麼用,還是算了吧!」
燕瀟然覺得她的話有道理。
他有一種直覺,他就算是再去睡,可能什麼也夢不到。
對於夢中的所見所聞,他的心情是有些複雜的。
他不想做師折月的師父,他也不想做什麼道祖。
只要他們在一起好好的,就比什麼都好。
燕瀟然問道:「雲嶺關現在是什麼情況?」
師折月還沒有回答,門口就傳來燕年年和巡防使的聲音:「王爺怎麼還不醒?」
「他再不醒來,雲嶺關的軍心怕是得亂了。」
燕年年沉聲道:「若我三哥不醒軍心就會亂的話,只能證明你很無能。」
巡防使:「……」
燕瀟然在屋裡道:「我醒了。」
兩人一聽到他說話飛快地走了進來。
燕年年吸了吸鼻子道:「三哥,你可算是醒了!」
「你若是再不醒,雲嶺關怕是得生出亂子來!」
其實事實並沒有他們說的這麼嚴重。
巡防使的能力是可以的,燕年年又十分能力,師折月也在雲嶺關,將士們的心是安的,短時間內亂不了。
只是那天燕瀟然那天暈倒的事被很多士兵看到了。
這些天燕瀟然拼死守護雲嶺關,炸死無數達達人,又殺了阿木扎,重傷黑影,他已經成了雲嶺關眾士兵的英雄。
每天都有將士們問燕瀟然的情況,巡防使被問得一個頭兩個大。
此時燕瀟然醒了,他能對那些士兵有所交代了。
巡防使問:「王爺感覺如何?」
燕瀟然回答:「本王沒事,上次動手的時候消耗有點大,休息幾日便好了。」
巡防使再次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他說完撩起袍子對著燕瀟然行了個大禮:「往後末將任憑王爺差遣。」
燕瀟然明白他的意思,他這是在告訴燕瀟然,以後他便是燕瀟然的人。
燕瀟然虛虛將他扶起來道:「你不必如此多禮,往後我們一起守護雲嶺關,守護國土不被外族所侵。」
雖然師折月還沒來得及跟他細說他們分開之後發生的事,但是巡防使能出現在這裡,就表示他和齊振北不是同一路人。
在巡防使的心裡,是還有良知,還有家國大義的。
巡防使聽到燕瀟然的話眼圈泛紅:「王爺放心,末將不會讓王爺失望!」
燕瀟然輕點了一下頭,又說了幾句勉勵他的話,便露出疲憊的神色,巡防使便起身告退。
他一走師折月便道:「這一次還真的多虧了他。」
「我和年年不熟軍務,若不是有他在各種周旋調動,我們是不可能那麼快趕到雲嶺關。」
「我觀他的行事方式,是老成穩重的,堪用。」
她初見巡防使就為他相過面,他的品性是相當不錯的。
這一次他也有行動證明了她沒有看錯人。
她說完又說了一番巡防使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燕瀟然輕點了一下頭。
這一次的戰事,會打得如此慘烈,從本質上來講和齊振北脫不了關係。
齊振北這個人,燕瀟然沒打算再留。
燕年年在旁道:「我跟著他也學了不少的東西。」
「他這人挺不錯的,雖然沒有太多的打戰經驗,但是他很是穩重。」
「他會的東西從不藏私,都會教給我。」
燕瀟然點了一下頭,問道:「達達人那邊是什麼情況?」
燕年年回答:「他們還是和之前一樣,屯兵在雲嶺關外五十里的地方按兵不動。」
「之前那一戰我們傷亡不少,三哥又一直昏迷不醒,便暫時沒有和他們動手。」
「就這幾日斥侯傳回來的消息,他們看起來像是在等什麼。」
她說到這裡問:「三哥,他們在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