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清揚回答:「我有一次去了蒼梧道的一個古廟裡,當時在那裡睡了一覺,做了一個夢。」
「夢裡有個老道把這東西送給了我,讓我以後送給有緣人。」
「這事是很多年前發生的,我都把這事給忘了,昨夜做夢又夢見到了那個老道。」
「他在夢裡跟我說,公主就是那個有緣人。」
「我今日一早便把這個捲軸找了出來,希望這個東西能幫得到公主。」
燕年年有些好奇地問:「公主,什麼是千里江山圖?」
師折月回答:「千里江山圖傳聞是道祖遊歷天下時留下的。」
「看著是個捲軸,實則能裝下萬物。」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將那捲軸打開。
入目的是雄壯的山巒湖泊,浩然之氣撲面而來,讓人感覺像要融入山水之中。
燕年年不懂書畫,卻依舊覺得畫的極好:「這畫真好看!」
燕瀟然則道:「運筆飄逸卻又不及蒼勁有力,單論畫作,已是絕是佳品。」
白稚仙歪著頭看了看道:「這裡我怎麼覺得有些眼熟?」
他說完伸手點了一下,下一刻,他整個人便消失不見,而畫中則多了一個穿著紅衣的人。
眾人:「……」
眾人:「!!!!!!」
這事就有點嚇人了。
師折月聽說過千里江山圖的故事,但是要如何用這幅圖,她是真不知道。
她急道:「小白,你進到畫裡了嗎?」
畫中人靜然不語,沒有人回答她。
燕瀟然略想了一下,伸手點向白稚仙的位置,師折月攔著他道:「這畫有些古怪,我們還不會用。」
「眼前這情景,還是不要亂碰得好。」
駱清揚有些尷尬地道:「我得到這畫之後就一直放在書房裡。」
「因為畫得太好, 我閒時也會拿出來品鑑,我摸過很多次,並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
這幅畫畫得極好,他很喜歡。
只是這幾年他被黑影弄出來的事情折騰的不行,根本就沒有時間來欣賞這幅畫。
燕瀟然的眸光幽深:「我覺得可能和白稚仙是凶靈有關。」
「要如何用這幅畫,我們總得得試一下。」
他說完點了下去,這一次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眾人互相看了看,都覺得有些邪門。
駱清揚又道:「我之前也曾請人品鑑過這幅畫,很多人都摸過,沒有任何異常。」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白稚仙一碰到這幅畫,人就進了畫中。
師折月輕聲道:「這是道祖留下來的話,或許有斬妖除魔的能力。」
她的話才說完,朝暉在道:「斬妖除魔,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他說完摸了一把那幅畫,下一刻他也消失了,然後畫中多了一條黑龍。
眾人:「……」
眾人:「!!!!!!」
朝暉這一試,倒把畫的屬性給試了出來。
只是如此一來,他們這一行人戰鬥力最強的兩人全進了畫中。
師折月有些頭疼。
駱清揚有些後悔地道:「早知道如此,我就不把這幅畫拿出來了。」
師折月伸手按了按眉心道:「這事不怪駱大人。」
「是這幅畫太過神奇,我們對他不太了解。」
人摸這幅畫是沒事的,但是只要摸這幅畫的不是人,就會被收進畫中。
這種情況超出了他們的預期,讓他們有些頭大。
燕年年圍著那幅畫轉了一圈,有些發愁地道:「公主,現在怎麼辦?」
師折月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雖然對於各種道術一學就會,各種法器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操控好。
但是這幅畫明顯有異於正常的法器,她也沒有配套的道術來開啟或者使用這幅畫。
她想了想後道:「我們道門的教義始於道祖,道祖心懷慈悲,對天下蒼生懷有憐憫之心。」
「道經里對道祖的記載也都是他以仁德示於天下,對於山精妖怪之流,都會留一線,不會直接取其性命。」
「所以道祖留下的東西,應該也不是以殺戮為主,所以我覺得小的白和朝暉雖然入了畫,但是不會有生命危險。」
燕年年覺得她的話有道理,卻問了另一個問題:「那他們要怎麼出來?」
「他們這樣進到畫中,不會要在畫中待一輩子吧?」
這話師折月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她也不知道要如何把人放出來。
燕瀟然若有所思地道:「畫能將他們收進去,肯定就有放出來的法子。」
「再給折月一些時間,只要他們在畫中沒有危險,這事就不用太過著急。」
主要是著急也沒有用。
因為他們沒有一個人懂這幅畫,就算是要研究要琢磨,那也是需要時間的。
且他們還得擔心,動了這幅畫,會不會也被吸進去。
師折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瀟然說得對,這件事情不能急。」
「眼下我們把畫帶上,我好好琢磨一下,怎麼開啟這幅畫,放他們放出來。」
她雖然看過千里江山圖的記載,但是那些記載里只有千里江山圖的由來,沒有記載千里江山圖的使用方法。
燕年年問:「要不我們把畫撕了試試?」
師折月搖頭:「這個法子怕是不行,因為這幅畫所用的材質有些特殊,是撕不開的。」
燕年年就更加好奇了:「這畫紙的材質就算是再特殊,也不至於撕不開吧?」
「我還真有些不信,我想試一下。」
她說完就動手,師折月想要阻止都來不及。
下一刻,燕年年的身體就倒飛了出去,然後重重地摔在院牆之上。
眾人:「……」
他們猜到這畫撕不爛,但是卻沒有猜到這幅畫會如此兇猛。
師折月過去將燕年年扶了起來:「你怎麼樣?」
燕年年扶著腰道:「不怎麼樣,有點疼。」
她方才去撕那幅畫的時候,就覺得一股大力襲來,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拍飛了出去。
師折月之前見她和二師父動手的時候,她是怎麼打都沒有喊過過疼,她的皮還是挺厚的。
這會她這樣呲著牙咧著嘴,那就表示她是真的很疼。
她盯著那幅畫看了看後道:「這畫真的太邪門了,我就沒見過哪幅畫會攻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