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弄死他們

  燕王府的長輩原本都不同意這樁婚事,燕四苦求長輩才讓他們鬆了口,陸錦娘才如願嫁進燕王府。

  因為她嫁進燕王府的手段不太入流,她自己心裡有些發虛,所以對於身份之事,才格外的在意。

  陸錦娘嫁進燕王府後,府里的長輩們對她其實一直都很不錯,但是她自己卻各種比較,唯恐被區別對待。

  她太過計較,一點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要拿出來比較一番,以至於她一直覺得燕王府的長輩們不慈。

  她問陸母:「娘,你說二公子認識我?我怎麼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陸母點頭:「是啊,國公府的管事是這麼說的,想來是真的。」

  「你沒有印象可能是在人多的聚會上見過,他看見你,你卻沒有注意到他。」

  她看看著陸錦娘道:「我家錦娘如此貌美,會被人惦記再正常不過。」

  陸錦娘雖然心裡還有些不踏實,但是她覺得陸父陸母的話應該是對的。

  她自小就生得貌美,喜歡她的男子很多,寧國公府的二公子喜歡她也是正常的。

  她心裡不自覺地就生出了幾分得意,便道:「我聽爹和娘的,回去就把這孩子打了。」

  陸父和陸母當即把她夸上了天,覺得以後他們全家都會因為她而飛黃騰達。

  師折月不知道陸府的盤算,她此時正跟著燕瀟然去大理寺。

  昨夜皇陵出了那麼大的事情,這件事情肯定需要處理。

  燕瀟然被侍衛送回來的時候,老太君就侍衛去了一趟大理寺。

  只是燕瀟然覺得這件事情,他最好再親自走一趟。

  師折月如今知道她的命跟燕瀟然牽扯在一起,和他離得遠了,她的紅線就會長得格外的快,所以也跟了過來。

  燕瀟然原本覺得這一趟她沒有必要跑,卻架不住她非要跟過來,他便也由得她去。

  只是因為有了兩人今天在床上的那件尷尬事,燕瀟然不願意跟她同乘一輛馬車,便和車夫一起坐在馬車的前面。

  師折月是只要和他離得不太遠就行,他是在坐在馬車裡,還是坐在馬車前,她並不介意。

  快到大理寺的時候,燕瀟然問道:「一會見到韋大人的時候,你要怎麼解釋你那包藥?」

  進了大理寺,很多事情都會往細里查。

  師折月給燕瀟然那包沾者立斃的藥得說明出處,否則以韋應還的處事方式,怕是會生出其他事情來。

  此時他這樣問,是要和她先對口供。

  師折月回答:「這事實話實說就好,反正整個人道觀都知道我三師父喜歡研究各種毒藥。」

  「這事大理寺要查,就讓他們去道觀里查就好了。」

  燕瀟然看了她一眼,問她:「你好像對你三師父有些意見?」

  師折月笑道:「我何止對我的三師父有意見,我對我的九個師父都有意見。」

  「你是沒見過他們,不知道他們是怎樣一群怪物。」

  「這些個老混蛋,也是我弄不死他們,否則一定想辦法弄死他們!」

  燕瀟然:「……」

  他覺得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心情是複雜的。

  她似乎對她的九個師父又愛又恨,她嘴裡說著狠話,心裡似乎又和他們十分親近。

  他便道:「行,那就實話實說。」

  說話間,馬車已經到了大理寺。

  師折月和燕瀟然一起下了馬車,走到門口跟守門的小吏說了之後,小吏便進去通報。

  沒一會,小吏便又出來將他們帶到韋應還的簽房裡。

  韋應還看起來似乎剛回到大理寺,他的身上沾了不少泥點,頭皮被風也吹得有些散亂,看起來略有些狼狽。

  只是他的表情還是千年不變的淡漠冷靜:「三公子來得正好,我正要去王府找你。」

  燕瀟然沖他拱了拱手後問:「韋大人找我是因為王陵的事情嗎?」

  「看韋大人的樣子,是剛從王陵那邊回來?」

  韋應還點頭:「沒錯,我剛從王陵那邊回來,心裡有些疑惑,想詢問三公子。」

  燕瀟然問他:「大人可有看見那些黑衣人的屍體?是他們的身上有什麼特徵嗎?」

  韋應還定定地看著他,將他打量了好一番後才道:「不是。」

  「我去的時候,那裡不要說黑衣人的屍體了,就連王府侍衛的屍體也一具都沒有見到。」

  燕瀟然的面色大變:「一具屍體都沒有?」

  韋應還回答:「是的,王陵外的衛牆,也沒有被射穿,衛牆的石頭壘得十分平整。」

  「若不是地上滲了太多的血,王府又送來了昨夜被殺的侍衛的名單,我都要懷疑是不是三公子報的假案。」

  師折月雙手抱在胸前道:「這下手的人厲害啊!」

  「一夜之間就把所有的屍體清理乾淨,還連院牆都重砌了,這手段當真專業!」

  韋應還扭頭看向她:「公主對這事有什麼看法嗎?」

  師折月回答:「這事我的看法不重要,重要的是韋大人想要怎麼查這個案子。」

  「近來燕王府一直不太平,昨天先是被人污陷,後面我三弟又被人刺殺。」

  「這些事情,足以證明,我父王他們戰死之事有蹊蹺。」

  「有人看著我燕王府全是孤兒寡母,是想把我們往死里欺負。」

  「我三弟若是再出事,王府就再無男丁。」

  「我父王的名聲壞了,別有用心之人就能再羅列罪名,將燕王府滅門。」

  韋應還看了她一眼,他主掌刑罰之事,這些事情只會比她想得更多。

  若說他之前還只是懷疑燕王戰事之事有問題,如今卻覺得這裡面的事或許比他預期的還要複雜。

  他沉聲道:「這些只是公主的猜想,並無證據,我辦案,講究的是證據。」

  師折月問他:「昨天送過來的那個冒充我父王外室的女子了?大人可查出什麼來了嗎?」

  韋應還回答:「那女子是淮州青樓里的花魁。」

  「有人給了她一筆銀子,說只要辦好這件事情,她就能脫離青樓,恢復自由身。」

  師折月掀眉:「她居然還是個有追求的女子。」

  韋應還看了她一眼,她又問:「大人可以審出找她做這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