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年年忍不住感嘆道:「他的牙口真好,感覺好好吃的樣子。」
師折月:「……」
白稚仙:「……」
這個時候是感嘆這些的時候嗎?
還好好吃,這是能吃的東西嗎?
她的想法好像有點偏!
這玩意這麼強,要是正面對上,他們要怎麼打?
似乎在回應他們的想法一般,那個最凶的凶靈扭頭朝他們看了過來。
它此時和其他的凶靈已經完全不同,身形變得十分高大,一雙眼睛通紅,透著極致的凶光。
三人立即感覺到了危險,身形都緊繃了起來。
師折月輕聲道:「快走!」
白稚仙則拉著她道:「晚了,來不及了,它已經發現我們了。」
他自己原本就是凶靈,所以了對這些東西最是了解。
他甚至能感覺得到那隻凶靈對他們垂涎三尺的心境。
它的垂涎從某種程度來講,代表的是極致的危險。
師折月看向那個凶靈,隔得這麼遠,她都能感覺得到它散發的危險。
和它比,方才的那些凶靈根本就不算回事。
師折月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她知道這個時候要跑是跑不掉的。
因為它的速度會很快,燕年年跑得再快,也不可能跑得過這隻凶靈。
且他們跑一會就會很累,而這種凶靈根本就不會知道累。
所以此時不但不能跑,只能迎戰了。
師折月沉聲道:「年年,小白,配合我!」
燕年年和白稚仙應了一聲,三人之間第一次真正配合打凶靈,三人都有些緊張。
因為方才他們就已經看到這個凶靈有麼的兇殘,今日若不能殺了他,他們怕是都會死。
師折月伸手從道術空間取出了一把符,然後將其按照五行八卦排列。
那凶靈看到他們的動作後,飛快地朝他們奔了過來。
白稚仙摧師折月:「快一點!」
師折月沒有說話,手又穩又快地將符放在相應的地方。
那凶靈越來越近,很快就距他們只有一百餘丈的距離了。
師折月根本就不看那凶靈,只將手裡的的符放得飛快。
她嘴裡的話說得飛快:「年年,去坎位,小白,去乾位……」
兩人很快就到了她說的位置,然後配合她放下相應的東西。
在這一刻,燕年年的手心沁出了汗,因為她知道,如今在那凶靈來之前,他們不能把陣布完,那麼今日必死無疑。
也是在這一刻,燕年年見識到了師折月的沉穩和強大,她除了做自己要做的事,還同時指揮著他們。
在這個過程中,還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
眼見得那凶靈離他們只有二十丈了,而他們的陣法還有一小半沒有完成。
師折月整個人還是很穩,只是她的額前已經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燕年年看了白稚仙一眼,他看起來也很鎮定,不見一絲一毫的慌亂。
燕年年原本很慌,看到他們都這麼淡定,她便也沒有那麼慌了。
她的想法很裝簡單,如果今日他們都會死的話,那麼他們三個會一起死。
她一直覺得,只要是有人陪著去做的事情,就沒什麼好怕的。
於是她在聞到那凶靈身上散發出來的噁心氣味時,她的表情也依舊十分淡定,只是手心裡的汗更多了。
在凶靈距他們只有一丈遠的時候,她看見師折月突然站了起來,咬破手指,用血在空間飛快地畫一個符。
在她的符成的時候,凶靈剛好一腳踩進他們的陣法里。
下一刻,那陣瞬間就變成了滔滔烈焰,灼燒著那隻強大有點可怕的凶靈。
巨大的火光夾著風,將他們三人吹得往後倒飛了十餘丈,然後重重地摔倒在地。
白稚仙是凶靈,正常不太可能會這樣摔倒,但是那烈焰太過熾烈,他也被燙傷了,躺在地上一時半會起不來。
師折月原本就不能失血,此時她用血畫符,符成之時自己就暈了過去了。
只有燕年年最為皮實,她這樣倒在地上,對她的影響並不算大,和摔一跤沒有太本質的差別。
她幾乎在倒地的那一刻就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與此同時,她還拔出了刀,護在師折月的面前。
就算她知道這樣的凶靈普通的兵刃根本就傷不到它,她也會護在師折月的面前。
她瞪大眼睛十分審視地看著那隻凶靈,它被烈焰所困,根本就逃不出那個陣法。
它初時十分憤怒,在那裡瘋狂怒吼。
它的味道極其難聞,把燕年年熏得快要吐了。
它拼命掙扎的時候,帶來了大風,讓燕年年幾乎站不住。
白稚仙是凶靈,就更輕了,直接就被風吹了起來。
在他即將被吹走的那一刻,師折月一把拽住了他的手。
白稚仙有些吃驚地看著她,她咬著牙道:「抓緊了!」
白稚仙下意識就聽她的,握緊了她的手。
燕年年在拽住他之後,見狂風捲起的風沙要將師折月掩埋。
於是她又伸出另一隻手將師折月抱了起來。
白稚仙看了她一眼,少女此時被狂風把頭髮吹得散亂不堪。
巨大的黃沙撲面而來,將她的臉吹得灰撲撲的。
她這副模樣,其實沒什麼美可言,白稚仙卻覺得她比平時任何時候都要好看。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刻,燕年年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安全感。
白稚仙在知道自己心裡生出這個感覺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八成是瘋了。
他堂堂七尺男兒,竟會在一個女子的身上感覺到了安全感,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他的心情十分複雜。
那個凶靈很快就被師折月布下的陣火燒成了灰,烈焰漸銷,風也變小了不少。
燕年年鬆開白稚仙,伸手抱著師折月喊:「公主,公主!」
白稚仙在旁道:「她消耗太大,又動用了精血,暈過去了而已。」
燕年年問:「那怎麼辦?」
白稚仙回答:「若是你三哥在,或許有法子。」
「但是現在他不在,就只能等她自己恢復過來。」
燕年年有些不解地問:「我三哥又不是大夫,他能有什麼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