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年年:「……」
燕年年:「!!!!!!」
他前面的那些話燕年年當他在放屁,最後面的那句話就有點驚悚了。
她問道:「蛇蛇?」
她的膽子很大,但是卻有些害怕的蛇蟲之類的東西。
師折月伸手摸了一下鼻子道:「就是今日和我們打架的那條黑龍。」
燕年年:「!!!!!」
她顧不得疼痛,立即跳了起來,把師折月護在身後:「公主,別怕,我保護你!」
師折月:「……」
她看了燕年年一眼,這丫頭的腿此時抖得厲害。
只怕是嚇的!
她輕聲道:「沒事,他是自己人,今日是一場誤會,他不會再傷害我們。」
她之前聽白稚仙說起千年前的事情,她對那事一直都不太願意探究。
她覺得那段歲月過去了那便過去了,曾經的戀人和朋友,也都已經淡了。
她如今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和白稚仙再無可能,她也不需要再去追朔逝去的歲月。
但是她遇到朝暉之後,她就又有了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原來在千年前,她是真的有朋友有親人,那段歲月立即就真切了起來。
還有人因為她的一句話,一個人在這極險之地一守就是千年。
朝暉一臉鄙視地看著燕年年道:「你的力氣是不小,但是太弱了。」
「我若要殺你的話,一根手指頭就能按死你。」
燕年年最不能聽這種話,她立即拔刀道:「你若按不死我,我就砍死你!」
朝暉輕蔑地道:「那我讓你先砍我一刀,若是能砍傷我,就算我輸。」
他說完直接就現出原形,一條巨大的黑龍差點就把這座洞府給填滿了。
燕年年:「……」
她方才聽師折月說他是那條黑龍,兩者相差有點大,她不太能把兩者當成是一個人,這下直觀了。
師折月:「……」
倒也不必如此較真。
她輕咳一聲道:「朝暉,變回人形!」
朝暉睜著碩大的豎瞳挑釁地看向燕年年,她被他巨大的身體擠壓的連刀都揮不動。
之前在外面戰鬥的時候,燕年年把他當成龍,不覺得如何。
如今在這狹小的洞府里,他一變成原形,近距離看,那就是碩大的蛇身,她的腿不受控制地發抖。
她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大的蛇!
太嚇人了!
朝暉看到她的樣子十分得意,他輕哼一聲道:「我給主人面子,不跟你一般計較。」
他覺得他這一次已經給了燕年年一個下馬威,也在師折月的面前展現了他的實力:
千年不見,他已經不是當初那條弱小的蛇蛇了。
千年與鎖里的邪物撕殺,他如今戰鬥的經驗已經十分豐富,和人打鬥,他是真正的強者。
他再次斜斜地看了燕年年一眼,這才變回人形。
他一變回原形立即就湊到師折月的身邊道:「主人,朝暉是不是比以前更棒了?」
師折月:「……是。」
朝暉一聽這話開心的不得了,又問:「那朝暉是不是比你這個朋友有用?」
師折月:「……有沒有用這事,不是用武力值來判斷的,年年也很棒。」
她見朝暉的眼裡染上了戾氣,便又加了一句:「朝暉不在我身邊時,都是年年在保護我。」
朝暉一聽這話,眼裡的戾氣瞬間就散了:「是朝暉無能,沒能保護好主人。」
「不過沒關係,以後朝暉都會跟在主人的身邊,有朝暉在,以後就沒有人能欺負主人了!」
師折月看到他那副樣子,心裡有些感觸,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溫聲道:「朝暉真棒!」
燕年年到此時也發現了,這條叫朝暉的大蛇,雖然很兇,但是心智卻不算成熟,還很依賴師折月。
她確定朝暉不會傷害師折月後也懶得支棱,直接一屁股坐回去,繼續養傷。
白稚仙在法器里喊:「悠然,放我出來!」
師折月之前將白稚仙關到法器里,怕他自己出來,直接將法器封了起來,他看不見也聽不見外面的動靜,但是師折月卻能聽見他說話。
此時已經安全,她便掐了個訣,把他放了出來。
白稚仙一出來便問:「悠然,你沒事吧?」
師折月還沒有回答,朝暉也認出來了他:「白稚仙?」
之前朝暉被這裡邪氣迷了心智,眼裡只有殺戮,沒能在第一時間認出他們來。
此時他的神志已經恢復,認出了師折月,便也就認出了白稚仙。
白稚仙眉頭微微皺了起來,有些戒備地看著朝暉道:「你是哪位?」
朝暉瞪大眼睛道:「你竟連我都認不出來?」
白稚仙冷笑:「你算什麼東西?我憑什麼要認出你來?」
師折月怕他們一會又打起來,她剛想勸架,朝暉卻笑了起來:「這話說得就很白稚仙。」
「事隔多年,我的變化很大,你認不出我來很正常。」
「且你認不認得出我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主人認得出了我來就行。」
白稚仙聽到這話就覺得有些熟悉了,他盯著朝暉的豎瞳看了看,眼睛睜得圓了些:「你是那要小黑蛇?」
朝暉不高興地道:「我是黑龍,我叫朝暉!」
白稚仙笑了起來:「原來真是那條欠抽的小黑蛇啊,你居然還沒死?」
朝暉瞪著他道:「你都沒有死,我當然不能死!」
白稚仙不以為然地道:「你錯了,我已經死了千年了。」
朝暉愣了一下,這才發現他現在成了凶靈,早不是當年那個冠蓋滿京華的皇子了。
他問道:「你是怎麼死的?」
白稚仙擺了擺手:「千年前的事情,已經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如今我們又團聚了!」
他說完伸手拍了拍朝暉的肩道:「不錯啊,還挺結實的,沒成軟骨頭。」
因為朝暉千年前的形態是條蛇,白稚仙曾開過他的玩笑,說他以後就算是成蛟化龍,也會是根軟骨頭。
如今朝暉的模樣和他當然設想的完全不同,卻又讓他覺得有些親切。
朝暉嫌棄地把他的手甩開道:「你還是和你以前一樣,說的話一點都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