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太變態了

  燕年年覺得師折月的話有道理:「可是,現在白稚仙說這滿城人的眉心都帶著黑氣,這又是怎麼回事?」

  她說到這裡看了看白稚仙道:「該不會是他的眼睛出問題了吧?」

  白稚仙給了她一眼白眼:「你的眼睛才出問題,我眼神好著了!」

  燕年年下意識就要懟他,師折月在她之前道:「年年這話不是沒有道理。」

  「你如今有靈識在他的手裡,他通過你的靈識給你錯誤的判斷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你現在只是一個普通的凶靈,也就比一般的凶靈強那麼一點點。」

  「他要控制你的眼睛,總比控制滿城的人要容易的。」

  這個說法就算是白稚仙也沒法反駁,但是他提出了另一個看法:「那為什麼我看你們,卻看不到那些黑氣?」

  師折月回答:「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和年年身上的符咒太多,能避開這些邪術,所以你就看不到?」

  白稚仙覺得她的話也有些道理,他們身上符咒多也是事實。

  而這事要驗證也不難。

  他們回到節度使府後,師折月畫了一些避邪的符,分給府里的幾個婢女和侍衛。

  他們收下符之後,白稚仙就再也看不到他們眉心的黑氣。

  白稚仙的表情有些複雜,因為這意味著他可能真的被黑影控制了眼睛。

  這種事情對他來講,也是第一次發生,這種感覺極其不好。

  他直接爆了粗口:「黑影這個狗雜種!」

  燕年年平時總喜歡跟白稚仙嗆聲,此時看到他這副樣子,她都覺得他可憐。

  師折月安慰他:「沒事,我們現在也能讓他生不如死。」

  白稚仙和燕年年齊刷刷地看向她,異口同聲地問:「怎麼讓他生不如死?」

  兩人說完發現對方的話和自己一樣,又同時道:「你幹嘛學我說話?」

  這話說完,兩人大眼瞪小眼般看著對方,眼裡都是嫌棄。

  師折月笑道:「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們這麼有默契?」

  兩人又同時道:「誰跟他(她)有默契?」

  這話一說完,兩人又瞪了對方一眼。

  師折月看到他們這副模樣,整個都驚呆了:「你們這還叫沒默契?」

  這一次兩人都不想和對方說同樣的話,同時搖頭。

  然後兩人發現,他們又做了相同的動作,同時一臉嫌棄地看著對方。

  師折月這一次都看呆了,她有些感嘆地道:「要不是我通曉道術,知道你們沒有被人下符咒。」

  「否則的話,我都要以為你們是不是被人下了什麼奇奇怪怪的符咒。」

  燕年年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便問道:「公主,你有法子修理黑影嗎?」

  師折月回答:「昨天黑影近我身的時候,我也截了他一些靈識。」

  「然後學他做了一個陣法,困住了他的那抹靈識。」

  其實她不止困住了黑影的一抹靈識,當時因為太過方便,她還順手抽了黑影分身上的一縷殘魂。

  有這些東西在,她要收拾黑影,法子可比只單純有靈識要多得多。

  白稚仙的眼睛一亮:「你想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法,抽走他的功力嗎?」

  師折月搖頭:「他的那個陣法太過缺德,我之前看的道門典籍雖然多,但是這麼缺德的東西,書也沒有。」

  白稚仙有些震驚地道:「這世上竟還有你不會的道術?」

  師折月同樣震驚地看著他:「原來我在你心的地位竟這麼高!」

  白稚仙:「……」

  她在他的心裡不說是萬能的,那也差不多。

  她只是受困於她虛弱的身體,很多道術用不了而已。

  師折月看著他笑道:「感謝你的信任,但是我真的沒有那麼厲害。」

  「道門創建已經有千年以上,先賢們創建了無數的道術。」

  「我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全部學會。」

  當初道祖才是真正的天才,他創建了道門,研創了很多道術。

  而後道門在歷史長河中各種演變,又分成了很多的派系。

  但是整體來講,是分成兩個大的方向,一個是道門正統,一個是邪道。

  邪道供奉的是邪道之首元武子,和師折月所學的道術完全不樣。

  邪道一派的道術,道門正統里雖然會有所收錄,卻絕不會太多。

  師折月雖然學道術有很強的舉一反三的能力,但是也不可能把邪道那邊精深的道術光知道功能就研習出來。

  正因為如此,所以讓她去復刻黑影施展在白稚仙靈識上的精深道術,她是不可能做到的。

  只是她雖然做不到這件事情,卻能做到另一種事情。

  白稚仙問:「那你要如何收拾黑影?」

  師折月神秘一笑:「他讓你這麼痛苦,我當然就得讓他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白稚仙有些好奇地看著她,只見她從道術空間裡取出一個法器,那個法器里放著黑影的靈識和殘魂。

  師折月飛快地在那個法器上貼了幾個符,然後把那個法器放進一個破舊的布偶里。

  她把布偶遞給白稚仙道:「可能拿針扎這個布偶,也可以拿刀子桶。」

  「不管你對這個布偶做什麼,它都會產生痛感,這些痛感會傳遞給黑影。」

  白稚仙一看這情景,就發現這原理其實等同於厭勝之術,只是她這個是高配版的厭勝之術。

  他對她比了個個大拇指道:「我來試試。」

  他用針扎了幾下後,發現他每扎一下,布偶會抖一下。

  他覺得這個看著雖然不錯,但是卻不是格外的解壓。

  對他來講,既然知道敵人痛苦了,那就得讓敵人叫出聲來。

  於是他又在布偶的身上布下施了一個術法,再抱來一隻鵝。

  當他扎布偶的時候,鵝就會發出相應的尖叫聲。

  這樣白稚仙就覺得對味了。

  只是他覺得對味了,整個節度使府的人就不堪其擾。

  一整天,整個節度使府里所有的人都聽見滿府的鵝叫聲。

  那鵝的嗓門極大,叫的聲音十分的悽慘,穿透力又強,生生把原本還在暈昏迷的駱夫人和駱易書全部叫醒。

  師折月也沒想到白稚仙會這麼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