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開遮光窗簾,將所有的燈打開。吧書69新
養狗千日,用狗一時,從今天起來放哨工作就歸可樂了,它得隨時注意別墅外頭的動靜。
窗外格外安靜,哪怕屋裡燈光如晝,還是讓人躁動不安。
姜寧拿起對講機聯繫張超他們。
丁琪接的,她跟鄭偉麗一塊巡邏。
都是成年人,他們堅持永夜繼續工作,想必經過深思熟慮的,姜寧聊了幾句叮囑注意安全就掛了。
朋友不假,但生活水平卻有極大差距,如果有的選沒人願意冒險出去,最好還是別站著說話不腰疼。 🅆
看了兩個小時的醫書,然後跟霍翊深對練,出了滿身熱汗舒服多了。
她從空間拿出溫泉倒進浴缸,調到恆溫模式泡了40分鐘。
霍翊深沒閒著,先是訓練妹妹,然後訓練狗子。
後院玻璃棚的燈始終開著,兔兔經歷過極寒模式,對於降溫沒有多大感覺,雞鴨鵝全是擠在一塊依偎著取暖。
豆豆有些委屈,「哥哥,今天它們都不下蛋了。」
霍翊深安慰她,「天太冷又沒陽光,等段時間它們習慣了就好。」
冷歸冷,還是要餵飽它們才能抗寒,雜糧飼料不能省。
他自製了一個發熱管掛在玻璃棚掛在空中,到晚上天氣更冷時可以打開,給它們取暖熬過漫長黑夜。🐉🐸 ➅❾ⓈⓗỮ乂.Ć𝐎𝕞 🐼💙
永夜沒事就愛早早鑽被窩,姜寧剛打算睡覺,對講機突然響起,「姐!」
剛尋思尖嘴猴哪來的對講機,誰知居然發現是容三少。
姜寧就納悶了,「你怎麼知道頻道的?」
「你別管我怎麼知道,反正就是知道了。」
聲音洋洋得意,容三少在那頭翹著二郎腿玩拖鞋,「姐,你那缺吃喝不,要不我送點過去?」
「不用。」別煩她就燒高香了。
「要不你過來打麻將?」容三少閒到數腳毛,「我帶阿笨過去也行。」
阿笨,就是那頭蠢憨藏獒。
要不是它護主,容三少早被深山食人族撕碎了。
姜寧實在不知跟他聊什麼,「你能別煩我嗎?」
「別啊,很無聊啊,我快悶死了。」
永夜不能外出,家人低頭不見抬頭見,嫌他嫌得比屎還臭,小區二代們個個只會恭維諂媚,表哥情傷發作不停自虐,他實在無聊到想要上吊,要不然也不會調戲姜姐。
反正永夜不出門,她總不能衝進容家捶他是吧?
「姐,多虧你提醒,我家的高牆昨天剛剛建好,誰知今天永夜就來了。¤ (¯´☆✭.¸_)¤ ➅9şℍย𝓧.ςσΜ ¤(_¸.✭☆´¯) ¤」
姜寧給的暗示,他及時跟老頭子商量。
老頭子真有辦法,給警局捐了批糧食,警局答應派兩名警員到容家駐守。
只是兩名警員而已,身手甚至不如保鏢,但容家要的是威懾。
給所有的人一個下馬威,容家是官方的首要保護對象,誰要不怕死敢打主意的儘管試試。
姜寧尋思,容家是把高牆建了,但是其他家卻並沒有。
不想聽他嘮叨,剛要掛斷對講機,可轉念間還是有所猶豫,「別輕易開門,哪怕是小區巡邏的保安。」
人情用一次薄一次,三輛頂級越野已經被抵扣得差不多了。
再說狗子的馬仔阿笨還在容家呢。
相較於極晝,永夜的日子要難熬很多。
極晝拉上窗簾就行,只要不出小區就沒有風險,可永夜卻完全不同,罪惡如同無處不在的黑夜,你不知道危險什麼時候會從哪個犄角旮旯蹦出來。
甚至,哪天平時對你笑面相迎的人,會不會在黑暗中露出猙獰的面孔,毫不猶豫舉起屠刀。
精神上的壓抑,讓人極為煎熬。
張超打開對講機,「阿寧,你跟深哥沒事吧?」
裡面傳來嘈雜無比的打砸聲音,遠遠近近,似乎到處都是。
「我沒事,你們呢?」
「你們注意安全,沒事千萬別出來。」張超很著急,不停喘著粗氣,「外面全亂了,到處都在打砸搶燒。」
不過三天而已,蔓延速度堪比電影的喪屍。
剛開始只是黑惡勢力打搶。
可是很快,那些被黑惡分子毆打搶奪的人,他們戴上口罩拿起菜刀,砍向跟他們同樣的苦難人。
永夜徹底解放人性的黑暗跟殘暴,傳播的速度比病毒還快。
爆發最快是平民窟,烏泱泱的人源源不斷衝出來,砸壞路燈,打爛燈泡,掄起鐵棍對街邊商店打砸,衝進一幢又一幢的居民樓……
警局早有預防,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們擴招了不少警員跟治安巡邏,可在面對洶湧如潮水的暴徒時,他們卻如風暴中的浮萍,瞬間就被淹沒了。
千萬不要穿制服,否則會成為最先打擊的對象。
多少人倒在血泊中,再也無法爬起來。
姜寧心梗的難受,「你們呢?保住自己的命要緊,不要逞強。」
「我們沒事。」張超叮囑道,「警局這頭顧不過來,暴徒估計很快就會衝到你那裡,千萬要小心……」
話音未落,悽厲的慘叫聲響起。
姜寧瞬間起身,往天台上走。
「阿寧,怎麼了?」
「這邊也亂了。」姜寧匆匆掛斷對講機,「有高牆跟電網,暴徒就算來了也不敢第一時間沖我家。」
戴上夜視鏡,匆匆沖天台。
慘叫從32幢發出,離50幢還非常遠。
姜寧拿出望遠鏡,只見十幾個暴徒手持武器衝出去,而他們身上居然穿著保安制服。
身穿蕾絲睡衣的少女赤著腳逃出來,卻在下一刻被男人薅住頭髮拖進去……
姜寧對她有點印象,好像陳妍菲的好閨蜜,羊駝事件時對她噴得最狠。
對了,打保安隊長的就是她哥。
家裡發出女人的慘叫,幾個男的被拖到前院,其中就有平日裡囂張無比的公子哥。
隊長在幾名保安的簇擁下,邁著六親不認的步子走進來。
哪還有半分平日的周道殷勤,臉上儘是嘲諷跟殺氣。
只見他接過保安手裡的棒球棍,對著公子哥連掄好幾棍,打得他頭破血流還不過癮,更逼迫學狗腳鑽爬胯下。
公子哥哭著照做,可隊長還是沒放過他,先後將手腳打斷,然後讓幾個保安拖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