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搖頭,「我們不會捕魚,要漁船也沒有用。」
其實她想要遊輪,而海生基地剛好有一艘,看著還挺新的。
霍翊深蹙眉,「我們已經有遊艇了。」
從孤兒院出來的,別的本事或許沒有,但迫於現實環境所迫,比普通人更早學會為未雨綢繆。
姜寧同樣不例外,而且危機意識感很強,「遊艇可以讓我們在海上求生,可要是遇上大風暴或是板塊大碰撞引發超級地震跟海嘯,一個巨浪打過來就能把遊艇吞了。」
沒錯,海生基地信譽有瑕疵,極有可能會吃黑,但姜寧覺得還是值得賭一把,「輸了,不過沒了一批胰島素;但要是贏了,我們就多了一條遊輪,真到滄海桑田那一天,指不定能靠它活下來呢?」
見她堅持,霍翊深沒有反對,「得從長計議,把風險降到最低。」 🄼🄳
他的同意,讓姜寧心情很好,「你擅長作戰,我聽你指揮。」
這馬屁拍的,讓霍翊深哭笑不得的同時,心裡又有些開心。
姜寧坐在沙發上,邊嗑瓜子邊跟他聊。
霍翊深不吃零食,將剝好的瓜子遞給她,兩人商議到很晚才休息。
第二天,秦川早早過來,「怎麼樣,有切確消息嗎?」
姜寧面色遲疑,「胰島素有,海生基地需要多少?」
「對他們來說,當然是越多越好。」
做生意的鬼精,秦川已經將姜寧這邊的大概需求告訴告知海生基地的,猜測不是要漁船就是遊輪。
湯氏集團也有漁船,但姜寧既然沒要,也不可能跟海生基地要,所以她的目標應該是遊輪。
可能的方案,秦川都設想過了,省得來回奔波勞碌。
秦川開門見山,「你上家要漁船還是遊輪?」
「上家不跟人搶飯碗,他想要的是遊輪。」
秦川不禁鬆口氣,畢竟目前環境來講,漁船比遊輪值錢多了,是海生基地發展壯大的謀生工具。
他還真擔心姜寧會要漁船,事關救命的藥,海生基地不換也得換,但誰敢保證他們不會吃黑?
聽基地長的意思,也想拿遊輪換,風險應該會大大降低,秦川鬆了口氣,「遊輪沒問題,但他們要60支胰島素。」
姜寧有,但誰不想留一手,「天災快兩年,誰還能拿出60支,我上家最多能弄到30支。」
要不是胰島素比疫苗好找,即使她不拿出來,海生基地也有可能通過其他渠道找到,而且遊輪的價值不是遊艇可以比的,否則她還真不願意拿這麼多出來。
除了藥物稀罕之外,數量太多容易被人盯上。
秦川覺得30支少了,但救命的藥物不打就會死,這個數量應該足夠他們重新花時間去找藥續上。
不過差預期一半,他不敢私自拍板。
姜寧醜話說前頭,「秦哥,我不怕跟你說實話,其實這單生意我們還在猶豫,畢竟海生基地在道上的名聲不太好聽。」
牽線搭線,秦川只是賺一手而已,並不勉強兩人,「你跟霍兄弟對我有恩,海生基地的情況,我對你們是實話實說,但沒把你們的情況透露給他們,只說是同行。
你們要是有顧慮,可以直接跟我說,真要解決不了,大不了這生意咱們不做便是。」
見他撂話,姜寧說出商量好的計劃,「我們全程不跟海生基地的接觸,藥品分批次由你轉交,遊輪按要求停靠在指定海域,到時會有人來開走。
另外,我們收兩個貨櫃的生海鮮作為找藥的辛苦費,你覺得如何?」
先給2支胰島素,海生基地將貨櫃放在指定地方,姜寧收到貨以後,會再給14支胰島素,再去海域收遊輪,收完船的第二天上午十點,移交最後的14支藥。
這筆生意,海生基地全程不能派人跟蹤,一旦違反約定將取消交易。
做生意哪能沒風險,秦川很敬佩兩人的警惕心,「行,我去跟他們溝通,晚些答覆你們。」
怕兩人擔心,他轉身又道:「放心,自打認識你們之後,我幹這行更小心了,確定沒人跟蹤尾隨。」
他說他的,霍翊深做自己。
把人送走,他帶可樂出來巡視一圈,確定沒有陌生人靠近山頂別墅的痕跡。
快兩年的訓練,可樂不僅是戰鬥狗,更是優秀的新警犬,能執行訓導員的各種高規格指令,在搜索、氣味追蹤方向更是高手。
關鍵是卷習慣了,哪怕訓導員沒下達任務,它也會自己進行訓練。
有好幾次,姜寧差點沒被送走,抬頭就看到它吊在過道半空中。
秦川很快給了回復,海生基地那邊答應了,一艘遊輪換30支胰島素。
講真,連二道販的秦川都朝姜寧豎拇指,「還是你夠狠,一刀把人連皮帶骨都削了。」
湯氏集團跟海生基地斗得你死我活,結果……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可惜自己只是搬運工,否則也得向姜寧跟霍翊深看齊。
「那邊真缺藥了,我先帶走2支胰島素,兩貨櫃的海鮮會按你們的要求,明早凌晨3點放在將軍坳路口,你們到點去拉走就行。」
姜寧沒意見,上樓拿了2支胰島素給他,「等收到海鮮,我們再去拿第二批藥,具體交易時間到時再定。」
人走後,霍翊深帶著狗子將山頭巡邏一遍。
晚上十二點,鬧鐘響起。
霍翊深將姜寧叫醒,兩人摸黑開著車到將軍坳,到隱蔽處將車收進空間,然後找了個能監視坳口的位置。
不容易啊,明明是來收海鮮,搞得跟埋伏打劫似的。
霍翊深將外套鋪在地上,「阿寧,你睡會,我盯著就行。」
姜寧沒矯情,躺下閉眼睡覺,「有事叫我。」
或許是真的很困,又或許有他守著安全,她很快熟睡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糊間被輕輕拍醒。
姜寧坐起來,只見坳口處有燈光。
拿出望遠鏡觀察,有兩輛拖頭車駛來,載的正是貨櫃。
車上下來好幾個人,指揮倒車卸箱,約莫半個鐘左右才弄好。
他們沒有留下,全部跟車離開。
兩人沒著急現身,而是用望遠鏡反覆偵查,確定沒有任何蟄伏才起身收貨。
哪怕黑夜,還是戴上假髮跟口罩,又穿了件風衣外套。
凌晨三點伸手不見五指,沒有打手電筒照明,而是用夜視鏡,小心謹慎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