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收拾乾淨利落的少女走了出來。
長得朱唇皓齒,杏眼桃腮,貌若梨花。
喲,還是個小美人兒。
付七七鼓了鼓小臉頰,真想伸手摸一摸小嫩臉。瞧她臉色已然平靜,心態不錯,沒有要死要活。
溫詩筠迎上七七打量的目光,小臉倔強道:
「這位姐姐說得對!砍上幾刀才解恨!」
「只是……姐姐能幫我捉住他們,我……我殺了他們!」
付七七揚了揚眉頭,衝著外面喊一聲:「項苡,留兩個活口提溜進來。」
「好嘞!」
這群流寇武藝平平,哪裡是經過魔鬼訓練後項苡的對手。
很快,項苡拖著兩個哀嚎的男子進來。
「女俠饒命!」
「您饒了我們兄弟倆,我們有銀子……全給您們!」
啪嘰!
項苡把兩具囉里八嗦往地上一扔,其中一人剛好扔在斷了頭的奎子身上,他抬頭一看,鼻子下方腥氣充鼻,好像?好像是脖頸?
齊齊整整的切口,正咕咕的往外冒鮮血。
太有視覺衝擊力!
「啊!!」一聲,流寇慌得手腳並用拼命往外爬。
溫詩筠在付七七眼神鼓勵下,撿起地上一把大刀,一步一步往流寇走去,手不停的在打哆嗦。
突地想到差點被凌辱的畫面,她發了狠似的,一刀、二刀、三刀……把流寇的肚子紮成蜂窩孔。
另一名流寇嚇得雙腿發軟,忽地眼裡閃過一絲寒光,左右活不過今日,死前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猛地沖向溫詩筠,把溫詩筠撲倒在地,伸出黑掌往溫詩筠脖子處死命掐。
付七七一個迴旋,一腳踢飛流寇,嘭的一聲,大字型趴在牆上,掉下來時,流寇只剩半條命。
哼哼唧唧的望著付七七咒罵著。
「咳咳……」溫詩筠掐紅了臉,咳了幾聲,才緩過氣,提起大刀往他肚子上扎去。
處理好屍體。
付七七兩人離去,自然帶上溫詩筠這隻尾巴。
第一次殺人的溫詩筠整個人飄飄乎乎,手腳有點小激動,走路都在打擺子。
「嘿嘿!」
「呵呵!」
項苡皺了皺眉頭,「七七,她莫不是傻了?」
付七七睇了溫詩筠一眼,「對,腦子不太聰明。」
趕了十來公里路,才回過神的溫詩筠見她們要去溫家岸口,高興得跟只歡樂的小鳥一般,搖頭晃腦。
原來她是溫孜羨的親妹妹!
馬背上的付七七琢磨開了,申殘馬上要接管敕縣,她們一行人自然是不能進城。有了這份救命之恩,倒是可以跟溫孜羨換條水路離開端州。
下午六時,終於趕回了溫家岸口。見弟弟妹妹心切,付七七沒有太過遮掩,直接從客棧大院門走進去。
「站住!賤民!」一道囂張的聲音,衝著付七七。
付七七頓住腳,此時的夕陽西下,只餘一片紅霞映在她如霧似水的側臉上,熠熠生輝的靈動漂亮。
付七七轉過身子,望著囂張跋扈的艷艷郡主一行人,末世的命理課,有一個原理,說是人與人之間存在滋場。
不管是仇人,還是親人……總會時空相吸,在特定的場合高頻相遇。
她!害她丟了蒼大哥、丟了小芽子,怎能就算了呢。
她眉眼彎彎,嗓音清澈:「哎呀,原來是艷艷郡主,半月未見,您老人家,可吃得好?睡得好?」
那壺不提那壺開!整個岸口誰不知道艷艷郡主夜御十男,致房屋倒塌一事。
然後,艷艷郡主得了失眠症。
艷艷郡主瞧著這張精緻的小臉,雙眸像是被刺痛了一般,臉上寫滿了陰森的毒意。
惹了她的賤民,哪個不是受那十八般酷刑,折磨至死!
她們怎麼例外。
她派人守了半個月,遲遲不見她們幾人邁出院門一步。
眼下一瞧,這賤民風塵僕僕的歸來,原來一直在外。
艷艷郡主陰冷冷地笑道:「秋家應承的十五日期限,今日已到。我等著你們明日跪在本郡主面前。」
付七七眨巴眨巴貓兒眼,面露難得一見的邪肆笑意:「怎麼辦呢?我就不喜歡跪人,誰讓我跪,我宰了誰哦。」
一旁的溫詩筠小眼兒冒星星,全是崇拜。眼前這位艷艷郡主聽說來了她家幾回,恥高氣昂的,姐……大哥不願意理睬她,父親還待她如貴賓。
艷艷郡主一口牙咬的生痛,有鐵繡味,暴喝一聲:「來人!」
突地望著前方台階上,一襲白衣的秋澗白正拾階而下。
「走!回去!」艷艷郡主有所畏懼地望了一眼秋澗白,帶人離去。
付七七歪了歪頭,沒勁,她那幾個貢奉不在,她到是想打上一架,順便抽她幾耳光。
「付姑娘,事情可是辦妥了?」秋澗白踱步而來,如閒庭散步。
從剛剛艷艷郡主咬牙切齒的模樣看,她那一大家人,個個應該好端端的。
付七七抱拳行了一禮:「此番謝過秋公子昭拂。」
「這件活兒極輕鬆,得了一件寶貝。還看了十來日熱鬧,我到是得了便宜。」秋澗白意有所指道。
付七七鼓了鼓臉頰,一定是小昭昭幹了壞事。仟仟尛哾
「秋大哥好!」溫詩筠見秋澗白目光落在她身上,她乾巴巴的揮了揮手。
秋澗白點了點頭,「沒事就好。」
客棧管事聽了小二匯報,急步來到大院門口,一眼就看見溫詩筠,叫道:
「大小姐?您怎麼在這?大少爺聽說您出事了,已經快馬加鞭趕回城裡。」
溫詩筠淡定道:「幸得付姐姐相救,我無礙。你且打發人告訴大哥一聲。」
「誒,我這就打發人。」
「老夫謝過付小姐救命之恩!」
客棧管事鄭得的向付七七行禮,道謝。
客棧留有女侍從,把溫詩筠接回小別院,溫詩筠戀戀不捨的與付七七、項苡二人揮別。
付七七辭別了秋澗白,往小院趕。
剛一進院門,一個袋鼠寶寶衝過來掛在七七身上。
「哇!姐姐!我可想你了!我天天想你,飯也吃不好,覺也睡不好!」
「七七姐。」
「七七。」
「項苡。」
大家紛紛停下手中活計,高興的圍著付七七、項苡二人,見她們兩身上一點傷都沒,臉色越發的燦爛。
見大家寒暄完,曲嬸探頭望了望後面,空無一人。
「七七,蒼公子呢?小芽子呢?」
對,七七二人,此番出門就是尋蒼公子和小芽子的,怎的不見他二人身影。
付七七咬了咬舌尖,痛,跟心尖兒一樣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