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雷驚虎等人進了碼頭,付七七見自家護衛隊雖處上風,但仍不斷有人受傷,不能折損兵力,需速戰速決。
她直接帥氣的從袖兜里抽出兩把手槍,她縱身一躍,查德空中一抹青衣如黛,迴旋間如同跳躍的一片翠葉。
就在對方嗤笑她赤手空拳迎敵時,她雙手扳機扣動。
啪!
啪!
啪!
一顆顆子彈全部射入餘下十幾匹馬騎,馬匹猛得瘸腿跪地,把正在廝殺的部落兵甩下馬騎,撞成一團。
部落兵從來沒有見過此等神兵利器,齊齊俱駭。
碼頭護衛隊,均露出瞭然欣喜神情,這就是他們敢拼死殺敵的後盾。
這個娘們,一人齊發多玫暗器,能幹掉十幾匹馬騎,如若打在人身上,不得死傷十幾人。
這個認知令谷勒神色大變,強自凶恨道:「先幹掉這個娘們,上二十人圍攻她!」
周邊二十幾個部落兵裹著煞氣圍攻而上,對她形成了包圍之勢。
付七七輕蔑地笑了笑,直接躍入人群中。
腳一抬一勾,折斷一人膝彎。
轉身間,素手又扼制另一人脖子,手刀一砍,昏厥倒地。
……
所有發生在一霎之間,已經倒下七八人,似玩具般,沒下死手,卻極具侮辱性。
谷勒:「…………」
付七七見谷突陰沉著一張臉透著被刺激的傻氣,禁不住嗤道:
「今日你們主動欺上門,但我仁義,今日放你們一馬,帶著你們的人滾吧!」
谷勒身子一僵,打眼掃看戰場,多處廝殺中兄弟們被對方一面壓倒,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戰況已成劣勢,再戰下去,只會傷亡更大。
他當機立斷:「撤!」仟仟尛哾
雙方驟然停戰。
付七七輕笑,皓齒微露道:「馬留下!」
谷勒倏地沉下眼,眼神危險的盯著付七七,「你賊膽好大!竟敢要留下我們東越部落的戰馬!」
付七七凌厲的目光在他們身上兜了一圈後,威脅般把玩著兩把手槍:「那!把命留下?」
明明如青衣仙女,衣袂於山風中飄飄,卻又好似地獄殺神,素手摘葉可隨時取人性命。
到底是今日信息有誤,輕敵了。
只得等回部落商議。
兩害取其輕,谷勒生生地憋出一口瘀血溢出嘴角,大聲道:「走!」
「二叔?」
戰馬是他們部落的立於不敗之地的利器,谷突悲憤欲絕地怒呼道。
「那是我們的戰馬,是我們的夥伴!不能給她!」
谷勒微點了點頭,眼神無比複雜又帶著哀求地望著付七七,只見這名女子眼中全是勢在必得。
須臾後,他擠出一個心酸又扭曲的苦笑:
「谷突,我們打不過她。」
這是事實!
谷突不甘心地地一腳踢開了一塊石頭,扶著一名受傷的兄弟,臨走前還放下一句狠話。
「你給我們等著!我們遲早要奪回戰馬。」
付七七不置可否,她不輕易樹敵,可她絕不挨打!
付七七轉回目光,梭巡自家護衛隊,傷者有五六十人,其中二十多人受了重傷,死了七人。
這隻護衛隊一百多人,除了近四十人是溫家人,其餘近五十多人是她們一路收的遊俠、難民。
分編隊伍後,一路上以戰養兵,多番血腥中廝殺過來,有了精銳兵的雛形。
亂世中,裹腹以衣糧,保命以器械,養兵還得以利相輔之。
思?片刻後,付七七立在人中,朗聲道:
「今日參戰者,獎勵十斤糧食!五斤肉!」
「殺敵傷敵,取量前二十名,獎勵戰馬一匹!」
「十日後,設比武擂台,取前二十名,獎勵戰馬一匹。」
瞬間,一眾護衛隊內心火熱,激動地喊出聲來,現場一片歡聲雀躍。而付七七的形象在眾人心目中愈發高大。
近五四個月,多番浴血奮戰,總在危急時刻,付七七一人以武力值力方挽狂瀾,早已成了大家心目中一面歷染鮮血卻不倒的戰旗。
而這面旗也將在今日一戰,揚名南荒,歷風霜雨雪,堅如擎天磐石。
戰後收尾,大家各司其職。
項慈帶著人清點戰馬,救治受傷戰馬。
希雨帶人把傷員扶入碼頭內。
像鄺伯娘、曲嬸,還有路上收的三個女人,早被七七訓練的可當一般醫女使喚,正在給傷兵清理傷口。
用的藥包,全是付七七從空間拿出來的碘伏、白藥、消毒水、跌打油……等。
像傷勢重的,付七七親自縫線、消毒、撒藥、包紮。
雷驚虎帶來的土匪們聽說獎勵的戰馬和糧食也有他們的份,雙目發澀,又是紅通通一圈。
原來只是跟著雷大當家,謀條活路,眼下是真正的願意成為碼頭軍的一員。
就連送入碼頭祛毒的五六十名土匪,紛紛露出了動容之色,有一大半的土匪也起了心思,低聲議論想留下來。
小昭昭小機靈悄悄走到姐姐身旁:「姐姐,那些土匪想留下來。」
「不急,先晾一晾。」
付七七聞言短促輕笑一聲,這幫土匪雖說蠢了些,但是調教調教,可以先從屯田兵干起。
話說,早在碼頭交站時,楊廣生和賈一指等人躲在密林里偷窺,見南越部落的人谷家主和庫老二被付七七一人碾壓,嚇得直哆嗦,狗咬屁股似的跑回東陽寨。
回到寨子裡二話不說,二十多人衝到倉庫拆家似的,專撿貴重細軟打包,邊挑邊扔。
倉庫旁邊是茅房。
三當家的寧托剛從茅房蹲坑出來,褲腰帶還松松搭搭邊走邊系。
突然從天而降「啪!」的一聲,就被一口大鐵鍋給壓趴下了。
「他娘的,誰襲擊老子!哎喲,老子的腰子!」
從地上爬過來一個土匪,被人揍了,眼眶烏青,哭喪著臉說:
「三當家的,二當家和五當家瘋了!他們在搶倉庫,他們要跑路。」
「誰?格老子,就知道他們當初上山想搶我們寨子!」寧托捂著腰子,呲目。
三當家的寧托是土生土長的東陽寨土匪,原來的大當家,遇到雷驚虎時,敬佩於他正兒八經的好武藝、又見他為人仗義,救了他多次,故而讓了位置。
後來楊廣生帶了人,又帶了糧食銀錢過來結盟,他又讓出二當家的位置。
寧托忍著腰痛爬起來,大吼道:「楊廣生、賈一指,你他娘的,想搬空我們東陽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