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
小石頭想到自家二姐的傳話，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
葉凌霄帶著人很快回去。
當天晚上他親身感受到睡到火炕的舒服。
第二天直接來御書房求見。
「老四來了？」
剛下小朝會的皇帝有些意外，吩咐道：「叫他進來吧。」
「是！」
李九功親自出去外面把人給請進來。
葉凌霄鞠躬行禮，「兒臣拜見父皇。」
「起來吧，有什麼事？」
皇帝很清楚這個兒子，無事不登三寶殿。
看他心急火燎地跑過來，肯定是有什麼重要事情。
「父皇，昨天晚上兒臣叫人砌了火炕。」
葉凌霄坦坦蕩蕩稟報關於火炕這玩意兒好處。
「火炕？」
皇帝一臉嚴肅，盯著眼前的人，「老四，你確定火炕這東西只燒柴火就行了？」
「是的，父皇。」
葉凌霄點頭，「兒臣昨天晚上已經試過了。
雖說剛開始的時候有些燙人，不過炕上鋪了墊子睡著一點都不難受。
渾身暖融融很舒服。
下半夜柴火熄了確實會減少熱度，如果繼續再添加一次柴火，可以確保整個晚上不會被凍著。」
「朕相信你不會拿這種事來撒謊。」
皇帝點了點頭，吩咐道：「叫工匠進宮，在朕的寢宮先砌一個火炕。」
「是，兒臣立刻去安排。」
「嗯，去吧！」
「兒臣告退！」
葉凌霄退出御書房，指示一位小太監跑一趟。
叫他去把在宮門口的人給帶進來。
有了聖旨，工匠們自然能夠進宮。
十幾位工部工匠同時動手。
在短短的一個時辰，皇帝寢宮便砌好火炕。
砌好之後，便是熱炕烘乾燥。
這個時候皇帝出現了。
看著這個代替床榻的火炕，皇帝有幾分意外。
雖說是用磚石砌出來的火炕，看上去也比較簡單一些。
再鋪上墊子的時候，並不難接受這種叫火炕的東西。
伸手摸了摸火炕上的溫度，果然感受到裡面的熱度，在這大冬天裡感覺十分舒服。
衣裳外套都沒有脫下來，直接躺了進去。
這種暖暖的被窩實在是太舒服了。
「不錯，不錯。」
皇帝躺了一會兒，終於起身了。
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躺在火炕上，不用燒灰也能讓屋子暖和，還不會出現中毒事件。
老四，你這個主意不錯。」
又吩咐身邊的李九功，安排工匠繼續去給主子們砌火炕。
有了火炕不僅晚上睡覺方便。
對於整天無所事事的宮妃們來說，就是白天也可以盤坐在火炕上，減少用盆炭的機會。
在室內用盆炭取暖是所有人熬冬天的辦法。
燒火炕總比用盆炭取暖要安全很多。
於是十幾位工匠奉旨給貴人們砌火炕。
皇帝帶著葉凌霄向御書房而來。
父子兩人邊走邊說話。
「父皇，砌炕的主意並不是兒臣想到的。」
葉凌霄不敢接受這個功勞，「是一位名叫孫謹嵐的姑娘弄出來的火炕，兒臣只是借了她的光來孝敬父皇。」
「孫謹嵐？」
皇帝聽到這個名字覺得有點熟悉，「朕沒記錯的話，好像是跟著你一起進京城的農家丫頭。
聽說借著你的名頭，在京城折騰了一番。
如今她又弄出這種東西出來？」
「是的。」
葉凌霄沒有否認，「前幾天她還給兒臣送來一車洞子菜。」
皇帝挑起眉頭，繼續問道：「你送進宮來的洞子菜，是她種出來的？」
「兒臣不敢欺瞞父皇。」
葉凌霄拱手回應，「確實是她莊子所種，兒臣親自去查看過，因為有一口溫泉的原因，她莊子種出來的蔬菜特別鮮嫩。」
「溫泉？」
皇帝眼中掠過一抹詫異，「這女子的運氣不錯，難怪可以種出那麼多蔬菜。」
說到這裡略微停頓了一下，又道：「好好的她怎麼叫人砌火炕？這是她怎麼想到用這個辦法來過冬？」
「兒臣已經打聽過了。」
葉凌霄把她養殖的家禽被凍死，從而想到砌火炕的事情說出來。
「如此說來，這個丫頭挺聰明的。」
進入御書房，皇帝坐了下來，「她本意是想幫身邊的人熬過冬天，無意中幫助所有人。
她這個功勞不小。
起碼每年能夠減少凍死和因為木炭中毒死亡人數。
老四，這個功勞是給她一個小丫頭，還是你們兩個人一起分？」
「父皇，兒臣沒臉搶人家的功勞。」
葉凌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請父皇給孫姑娘獎勵吧！」
「行。」
皇帝點了點頭，「不管她有心還是無意，誰也無法否認她立下這個功勞。
至於給她什麼獎勵，朕需要好好考慮一下。」
「兒臣不敢再打擾父皇。」
葉凌霄拱手又道：「父皇要是沒有其他吩咐，兒臣先行告退。」
「行，你去吧！」
皇帝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李九功不知道何時又出現，給正在思考的皇帝送上一杯熱茶。
雖說這不是他的工作，偶爾他會接手。
主要是不想讓宮女擾亂皇帝的思考。
一會兒後。
皇帝直接詢問，「李九功，你來說說，孫家丫頭立下大功，該給什麼獎勵。」
「回聖上。」
李九功趕緊回應，「孫姑娘恐怕不知道自個兒立下大功，不管聖上賜下什麼賞賜，對於她來說就是天大的恩典。」
「你這個老刁奴，說了等於沒說。」
皇帝氣笑了，笑罵了一句也沒有生氣，「孫家小丫頭不知道這是大功勞，難道朕也不知道？
這丫頭性子倔強，離開父親獨自撐門戶，照顧軟弱的母親和年幼的弟弟，也算是個堅強的人。
雖說有老四看顧著她，恐怕也有照顧不到的地方。」
「聖上，睿王殿下心細。」
李九功笑著回應，「殿下願意關照孫姑娘，對孫姑娘來說已經是貴人相助。
她想要過好日子並不難。」
「哼，以老四的性子，他能照顧好人才怪事。」
皇帝吐槽了一句，又道：「你去內庫，照著賞賜貴妃的分例配齊東西。
挑三把精巧的如意裝起來一起送過去。
順便告訴孫家丫頭，一把如意給她一個面聖的機會。
不管她遇到什麼事情，都可以找朕做主。
三把如意，等於是三次面聖的機會。
叫她好好珍惜。」
李九功神色凜然，鞠躬回應，「是，老奴親自去辦。」
「去吧。」
皇帝微微勾起一絲笑容，「朕有點期待見到這個孫家丫頭。」
李九功當作什麼都沒聽見，快步離開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