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院子。
她把所有下人打發離去。
除了貼身嬤嬤守在門外。
任何人不可進院子範圍打擾陳側妃休息。
「你來了。」
夏霖武淡定地看著眼前的女人,「這次找本世子又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找你了?」
陳婉寧狠狠地瞪他一眼,「你別忘記你兒子還在康王府。」
「有你這個當娘的照顧,我有什麼不放心。」
夏霖武毫不在意。
是不是自己的血脈還不敢百分百肯定。
就算是他也不會放在上心。
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再怎麼樣也不能認祖歸宗。
不小心被人揭穿了還有可能連累到自己一家人。
「你這個當爹的,也要為他打算。」
陳婉寧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現在開始就給他培養人,將來王爺要是能登基,你兒子就是皇子。
你要是不給他人手,叫他以後怎麼跟其他兄弟爭鋒。」
「我看你是異想天開!」
夏霖武嗤笑一聲,「康王能不能上位還是個未知數,還想著你兒子成為皇子,還是等十幾二十幾年再說吧。」
「十幾二十幾年又怎麼樣。」
陳婉寧滿臉不服氣,「就算是成不了皇子,難道還不能奪爭康王之位?」
「你倒是信心十足。」
夏霖武瞥了她一眼,「說吧,你想我怎麼幫你?」
「還要我說?」
陳婉寧皺起秀眉,「夏霖武,你用點心行不行,別說你不想自己的兒子繼承康王府。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爹的宣侯爵位等你繼承的時候降為子爵。
再等你兒子再繼承的時候就要降為男,等你孫子輩只能是一些閒散官職了。
難道你不為咱們家的兒子,保住王爺之位?」
「我又沒說不幫。」
夏霖武表情仍然平靜,「培養人也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只是一般的死士誰家都有。
我聽你的口氣並不是要一批死士,需要的人是玄門修士是吧。」
「霖武哥最聰明。」
陳婉寧笑盈盈走上前來。
站在身後伸手在他肩膀上用力地按摩,「咱們想要爭贏對手,當然需要屬於自己的底牌。
再說了,只不過是一般的實力怎麼能稱之為底牌。
霖武哥你說對不對?」
「聽起來有道理。」
夏霖武眼裡閃過一抹譏諷,「你應該明白,修士不是那麼容易培養,就算是我們聘請為供奉,也要有修士心動的東西才能打動人家。」
「霖武哥你就想想辦法。」
陳婉寧不以為然,仍然笑臉如靨,「皇室有修士,鎮守邊關的霍家也有修士。
我就不相信那些老牌望族沒修士。
既然那麼多人手裡都有修士相助和守護。
我們為什麼不能。
霖武哥,為了我們的孩子,咱們必須有一批修士相助。」
「修士,你想得太簡單了。」
夏霖武眯起了雙眼,表情有些莫測,「修士可不是那麼容易掌控的人,沒有點能耐,只會被那些人當成墊腳石。」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陳婉寧眼中閃過一抹不屑,「再說孫謹嵐這位農家女都有這個能力,難道霖武哥對自己沒信心?
修士再怎麼厲害,他們也是人,也會有人追求榮華富貴,咱們就有機會。
霖武哥,我們的兒子還小,暫時也不著急。
咱們只要不放過機會,努力拉攏那些修士,總會找到願意替我們效勞的修士。
霖武哥,你說呢?」
說到最後,陳婉寧故意在他耳邊吹了吹氣。
被女人給騷撩了。
夏霖武自然不會放過她。
直接把人拽到自己懷裡,動手開始撕她身上的宮裝。
這種事情每次約會都會上演。
整天跟一堆女人搶男人的陳婉寧更想要這種享受。
房裡很快傳出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守在門外面的王嬤嬤目無表情,仿佛是個聾子是個啞巴。
直至一個時辰後。
夏霖武走出臥室,從容離去後。
王嬤嬤才進去幫自家主子收拾。
重新換上新衣服的陳婉寧並沒有馬上離去。
而是在屋裡焚香開始抄寫經書。
抄寫好一本經書,送到佛前供奉。
她才會帶著人回去。
等到她回到康王府的時候,身上帶著濃濃的檀香味。
不管遇見誰都不會引起懷疑。
「小姐。」
王嬤嬤親自幫忙磨墨,「世子爺答應了嗎?」
「他敢不答應?」
陳婉寧冷冷一笑,「我陳婉寧的便宜是那麼好占的嗎?
他夏氏一家,註定要為我兒當牛作馬。」
「小姐,要是世子知道了怎麼辦?」
王嬤嬤忍不住擔心,「小主子雖然長得像小姐,眉眼間還是挺像王爺。
老奴怕世子爺見過小主子之後,會有所懷疑。」
「怕什麼。」
陳婉寧毫不在意,「都說先入為主,我們早就告訴他,啟兒是他的兒子。
等到日後見到啟兒的時候,我也會讓他相信啟兒就是他的兒子。
沒什麼好擔心。」
「是。」
王嬤嬤自然相信主子的手段。
眼見墨水足夠寫一段時間。
她放下墨條,「老奴去給小姐熬避孕藥去。」
「嗯,去吧。」
陳婉寧隨口回應,「本側妃可不想懷上姓夏的低賤血脈。
對了,注意一點,別讓人發現藥渣。」
「小姐放心,老奴定會小心。」
王嬤嬤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
京城。
郡主府。
寒峻跪在孫謹嵐面前。
「沒開玩笑?」
孫謹嵐注視著眼前的人,淡然詢問,「你應該知道投到我名下,我是不會給殺手樓的殺手們背叛我的機會。
我也不會因為你就百分百相信他們。
正如當初的你一樣。
直接用忠心符,你再無反抗和背叛的能力。」
「回郡主,奴才已經跟師父他們商議。」
寒峻認真回應,「他們全都答應,願意生生世世為郡主效勞。」
「你起來。」
孫謹嵐沒有拒絕,「你回去告訴他們,隨時可以來見我。
到時候我會給他們安排任務。」
「是。」
寒峻臉上露出笑意,「請郡主放心,師父他們早就有這個打算。
只是一直沒有下定決心,拖到現在師父和長老們才讓我來跟郡主說這件事。」
「如此說來,你早就去見過你師父了?」
孫謹嵐笑了笑,起身邊走邊說道:「我正好要去劇院,等會兒叫你師父和那些長老們來劇院找我。」
「是。」
「對了,你當初執行務任失敗之後,回去見你師父沒有受懲罰嗎?」
「本來要受懲罰。」
寒峻露出慶幸之色,「師父和長老們知道我在你身邊做事,不好體罰我。
也算是逃過一劫。」
「算他們聰明。」
孫謹嵐失笑,「他們要是敢懲罰你,別怪我叫人掀翻他們的殺手樓。」
寒峻跟著輕笑起來,「正是知道郡主有這個能力,師父和長老們才不得不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