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這次老奴進城，主要是解決生意上的問題。」
黃管家解釋道：「今天買的下人有點多，主要調教好後，會送去新鋪子裡幫忙。
小少爺放心，不會買那麼多下人吃白飯。」
「黃伯，我沒這個意思。」
小石頭擺了擺手，「這方面我不懂，二姐交給你們辦，我相信你們會處理好。
黃伯，我是想問今天你們帶來的洞子菜被各府管事搶走，會不會對我二姐有影響？」
「不會的。」
黃管家安慰道：「明天我會去睿王府，見過睿王爺後才回去。」
「找葉大哥幫忙？」
小石頭立刻明白其中之意，「看來只能是這樣了。」
「小少爺，這等小事還不需要睿王爺出手幫忙。」
黃管家笑著解釋，「洞子菜之事，問題不大，再過十天半個月，我們再送幾輛過來，人家給了訂金，咱們就給他們洞子菜。
這樣也鬧不出什麼問題。」
「好吧，這些事情，你們比較懂。」
小石頭不再擔心這件事。
於是想到前段時間聽到的消息，「黃伯，萬伯，聖上真的給二姐賞賜了嗎？」
「小少爺也聽說這件事了？」
黃管家不答而問，「那么小少爺看來，這件事對小姐來說是好事還是算壞事？」
「這樣說來此事是真的？」
小石頭怔了怔，「沒想到二姐那麼厲害，已經在聖上面前掛名了。」
「其實此事不算是小姐厲害。」
黃管家又問，「你應該想到把你二姐推到聖上面的人是睿王殿下，如果不是他的話，聖上就算是注意到你二姐，未必會給你二姐厚賞。
小少爺，聖上一舉一動皆有用意。
也許現在小少爺琢磨不出聖上的用意，不過可以透過這件事，各方面去思考一下。
將來小少爺遇見其他事情，容易揣摩出別人的心思。」
「黃伯，我記住了。」
小石頭認真答應下來。
還是忍不住再次追問，「黃伯，這次對上厚賞我二姐，會不會給我二姐帶來麻煩？」
「麻煩？」
黃管家輕笑起來，「你怎麼只想著不好的一面，不想著好的一面呢。
有沒有麻煩，暫時還不知道。
也許會有，也許不會有。
至於好的一面，顯而易見，小姐在聖上面前掛名，小姐得到不少御賜之物，還有小姐得到三次面聖的機會。
這些東西和條件是很多人想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小少爺您說是嗎？」
小石頭皺起了眉頭，「二姐只是民女身份，所以聖上如此厚賞地姐，我才覺得奇怪。」
「小少爺，剛才老奴提到誰了？」
「黃伯提到聖上？不對，是葉大哥？」
「不錯，正是睿王殿下。」
黃管家含笑提示，「小少爺可以換一個思路去考慮。
小姐跟睿王殿下進京城，這次小姐弄出火炕也是由睿王殿下推給聖上。
別說普通人會覺得小姐跟睿王殿下是一夥，相信聖上也這樣看待，把小姐當成是睿王殿下的人。
既然聖上把小姐當成是睿王殿下的人，那麼這三次機會給小姐和給睿王殿下有什麼區別？」
「黃伯，你的意思是這個機會是給睿王殿下的，只不過暫時交到我二姐手裡而已對不對？」
小石頭的思路頓打開了，「這樣說來要是我二姐用面聖的機會提其他事情，聖上未必會答應。
要是有一天葉大哥遇見事情，需要人出面的時候，我二姐去面聖等於是給葉大哥機會，也許聖上會借這個機會給葉大哥一條後路，對不對？」
「也許是如此，也許不是。」
黃管家看著他露出讚賞的笑容，「其實是不是並不重要，只看到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會是什麼結果。」
「是啊，世上沒絕對的事情。」
小石頭點點頭，「不管怎麼說有三次面聖的機會，都算是一件好事……」
一會兒後。
小石頭先行離去。
留下兩位老狐狸準備用晚餐。
兩個葷菜，兩個素菜，幾個大饃饃，再加一壺酒水。
「剛才你怎麼沒跟小少爺說面聖對小姐來說未必是件好事。」
沈萬三向他舉了舉杯子，「小姐相貌出眾，當今的聖上年紀也不過是四十幾歲，要是真讓他瞧小姐的美貌，難得他不動色心。」
「他要是有這個邪念，不用我們出手，小姐就敢廢了他。」
黃管家端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小少爺服用過開智丹，算是聰明絕頂的天才少年。
畢竟他年紀擺在這裡，也沒經歷多少事情。
尤其是成年人世界裡的殘酷和黑暗他還未曾涉及，我們只要告訴一些表面上的東西給他去吸收。
等到他成長起來，接觸的事情和經歷過的事情多了，再讓他一點一點去接受陰暗的一面。
要是我們揠苗助長，一不小心就會毀了這孩子。」
「這倒也是。」
沈萬三笑著贊同，「咱們身邊有小姐和小少爺這兩個孩子，算是給我們這世人生帶來不一樣的感受。」
「我看你想太多了……」
……
次日。
黃管家並沒有見到葉凌霄。
不過葉凌霄給他留了一句話，「一切順其自然！」
帶著這句話，告別王府管家，直接出城回孫家莊。
話說準備應卯的葉凌霄還沒到內務府，他就被不少王公大臣們給包圍了。
目的就是一個，他們要購買洞子菜。
自個兒都沒吃到洞子菜的他直接放話，「孝敬父皇洞子菜被搶走了，等他挨了訓再說。」
這話一出。
把眾位王公大臣人堵得啞口無言。
想想吃到嘴裡清甜爽口的洞子菜，他們捨不得讓出來，只能乖乖閉上嘴巴，不敢再鬧騰。
至於還沒有搶到的人……
心裡打算每天派人去城門守著，只要看到洞子菜進城門就開搶，管它是誰孝敬誰的，先自己吃到再說。
一個半時辰後。
冒著寒風歸來的黃管家鬆了一口氣。
在半路的時候下起了雪，吹著寒風冒著雪趕路，確實是辛苦。
「黃伯，辛苦你了。」
黃管家搖頭，「還好，我坐在馬車上，辛苦的是幾個趕車的小子們。」
孫謹嵐立刻轉身吩咐，「小雨，你去廚房一趕，叫徐大娘給他們熬點薑糖水，預防風寒。」
「是，小姐。」
小雨立刻前去廚房。
孫謹嵐隨手拿出一個火精石，「我看你還是揣著這個吧，這樣身上就不冷了。」
「這是好東西。」
黃管家接了過來，立刻感受到身上暖洋洋的，「小姐，多給幾個，你伯娘和梅長蘇那個小子也需要。」
「得，我就知道你不會放過打劫的機會。」
孫謹嵐又掏出五個火精石給他，「你看著安排，需要的就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