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士卒都準備妥當了,隨時都可以進行獵殺。」
一旁將士們嗜血興奮的樣子,讓女帝目露疑惑。
獵殺?
異族?
是不是有什麼搞錯了?
夏雲這狗東西不是和異族有勾結麼?
可看這些甲士們,眼底閃爍的殘忍的光芒。
怎麼看。
對這些異族都不是很友好。
還有這些甲士,雖然都披著精鋼鑄造的鎧甲。
但手裡還拿著一根根燒火棍呢。
想靠著這些東西,就獵殺草原蠻子的鐵騎?
腦子進水了吧?
而且那些鐵皮車,在平坦的道路之上。
或許還能飛快的來去,可進入崎嶇不平的草原。
又怎麼能追上雲蒙的烈馬。
「嗯,傳令下去,殺得最多的,獎百金。」
夏雲點了點頭,之後將目光轉向了大梁女帝。
「先回車上吧,接下來就要圍剿匪患了。」
「這。」
大梁女帝有點反應不過來,搞不明白夏雲在想什麼。
只是。
看這架勢。
這些悍勇的甲士們,竟然真的準備去獵殺異族。
連一把刀劍長槍都不給配,就像著跟雲蒙鐵騎火拼?
「咔咔咔。」
一個個甲士,給鐵皮車的輪子帶上了粗大的鎖鏈
之後。
才有條不紊的回到了車上。
沒一會的功夫,所有的鐵皮車也都帶好鎖鏈。
看上去十分的怪異。
「狗東西。」
大梁女帝暗罵了一句,才壓下所有的思緒。
跟著夏雲重新回到車上。
「轟隆。」
只見一輛輛鐵皮車,發出巨大無比的轟鳴聲。
噴著滾滾的黑煙。
直接脫離了原有的軌道,直接駛向了青翠的草原。
碾出一道道長長的車輪印記。
絲滑無比的飛濺向遠方,朝著聚集在一起放牧的雲蒙鐵騎。
這一幕。
頓時驚到了滿腹疑惑的女帝,眼底透出強烈的光芒。
沒想到。
鐵皮車到了草原上。
還能跟平地前行一般無二,簡直違背了常識。
哪怕大梁最好的馬車。
也需要車轅,才能保證高速行駛的時候不會翻車。
「不行,這些鐵皮車必須為大梁所用,不然被敵國得到,對大梁造成的威脅,將會難以估量。」
大梁女帝摸了摸鐵皮車廂,暗自喃呢了一句。
要是全大梁。
都修建了黑黑的道路,在加上這個鋼鐵猛獸。
任何敵人。
對於大梁來說都不堪一擊。
彈指可破。
要知道現在大梁並不算獨強,四周敵國林立。
都對著中原之地虎視眈眈。
時不時。
就會派兵襲擾入侵,搞的她煩不勝煩。
每一次派兵趕到的時候,這些敵國騎兵又撒腿跑了。
追之不及。
而夏雲這狗東西的鐵皮車。
按照來關外的速度,只要道路通暢的情況之下。
至多。
幾日就能從玉京趕到四方邊關。
一時間。
對要不要弄死夏雲這狗東西,又有些猶豫了。
畢竟。
這個狗東西對大梁確實有用處。
簡簡單單就弄死了的話,有點太過可惜了。
留著。
她心裡又咽不下這口氣。
私藏兵甲。
剿匪斂財。
勞民傷財。
每一樁每一件在她這裡,全都是無可饒赦的死罪。
換成別的貪官污吏。
現在早就被掛在城牆之上,風乾成臘腸了。
「嗚嗚。」
「該死的梁人又來打草谷了。」
「快跑。」
「鋼鐵怪物又出現了,被追上就死路一條了。」
「嗚嗚。」
「長生天保佑。」
...
出乎女帝意料的是,這些殘暴將大梁百姓。
當成兩腳羊烹吃的異族鐵騎。
第一時間吹響號角,卻不是朝著鐵皮車衝鋒。
而是。
向著不同的方向崩潰四散。
這一幕。
自然驚呆了大梁女帝,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還是。
頭一次見到這般懦弱的草原蠻子。
她登基以來,甚至御駕親征過雲蒙草原部落。
跟印象中兇悍不畏死的樣子。
反差太大了。
「追。」
「開快一點,娘的,腳軟踩不動油門麼?」
「你要是不行換老子來開車。」
「要是讓小蠻子跑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快點。」
車廂中充斥著一群甲士亢奮的聲音。
這一幕。
再一次讓大梁女帝感到荒唐離譜,不敢置信。
就連大梁最精銳的玄甲軍。
都沒有眼前這些甲士的士氣高漲。
當然。
最讓她感到離譜的,還是異族鐵騎崩潰大喊長生天。
很難想像。
夏雲是怎麼做到這樣的。
拿著一個破燒火棍,就敢嗷嗷的殺向異族。
就是有著鐵皮車作為依仗。
也不至於這般瘋癲吧?
「必須將夏雲這狗東西,秘密全都挖出來。」
女帝又一次下定決心,哪怕是在怎麼盛怒。
也不能衝動。
先留夏雲一條狗命。
一定要壓榨出這狗東西的全部價值,在折磨致死。
就在女帝不斷提醒自己的時候。
鐵皮車。
馬上就要追上異族鐵騎,可回頭看了一眼。
女帝差點沒氣炸了。
夏雲這狗東西。
竟然還在調戲著懷中的美人,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
讓大梁女帝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這狗東西。
眼前著就要大戰了,心裡還想著那點遭事。
「輕鬆一點,只是一群異族蠻子而已。」
夏雲說的輕鬆。
可大梁女帝卻一個字都不敢信,這些異族鐵騎。
數量可不少。
萬一對方鼓起士氣反向衝擊。
逼停這些鐵皮車,被對方給衝進車裡面來。
光靠著。
這些甲士手裡面的燒火棍。
怎麼抵擋?
拿什麼去抵擋。
一刀就能給削成兩截吧?
想到這裡,大梁女帝也有點後悔了。
早知道就在城裡,將夏雲給拿下好了,不然
也不會連自己都陷入陷阱。
鬼知道被雲蒙鐵騎抓住,會受到怎樣的屈辱。
「快跑。」
「快,快。」
「這些梁人的魔鬼,又追上來了,死定了。」
只是。
另女帝想不透的是,少說也有上千騎的異族。
面對一輛鐵皮車竟然崩散的更快了。
那種濃烈不正常的絕望,更是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還沒來得及細想。
她就看到更為震撼的一幕,只見一個個的甲士。
興奮的打開了鐵皮車的窗子,興奮的架起了一桿杆燒火棍。
伸出了窗外,對準著一個個四散開來的草原蠻子。
之後巨大的響聲震耳欲聾。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