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卻撒手不管了,如此不負責任的表現,根本就不像是他會做的事情,難道就真的沒辦法了?
「你可不像是那種會聽之任之的人。記住本站域名」
他打了個寒顫,一剎那間竟覺得周身陰寒無比,一旦沈星辰選擇放棄,那他們根本就沒有機會,說不定全都會喪命於此。
「你瘋了不成?就因為這個破理由,你打算讓大家陪葬,你該知道,生命之樹就是祖神,萬一不是呢,畢竟這只是他的一道神念所產生的,一定還有別的法子,我們不能就此確定。」
他急躁的說道。
其實,這些日子以來他也一直為此擔憂,試著說服自己,生命之樹還一直存在著。
他說過他不會死,他會化成風化成雨,化成這世間任何的一切,他心裡一直懷著這個美好的期冀,即便知道前途渺茫,他也會拼死一試。
「我真不該信你,如果可以,我真想就此放棄你得了,再也不用為此困擾,你拿著我們大家的命去賭一個虛無縹緲的夢,這樣的你如何擔得起神尊之名,如何讓那些人心甘情願的臣服於你?」
他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竟會對沈星辰出聲怒罵,只為了罵醒他。
他站在那裡,身形都有些搖搖欲墜,可最終,他沒有開口。
「振作起來,你不是這樣的人,如果你想知道真相,我帶你去看看當年生命之樹為何要落在婆娑河,那並不是為了什麼安撫眾生。」
沈星辰茫然的抬起頭,這一點,連他都未曾察覺得到。
他只依稀記得生命之樹誕生之初整個世界都陷入了混沌黑暗之中,那時,這個世界甚至沒有一絲靈氣,生物根本就無法生存也就在那時,生命之樹誕生了,他以一種絕對霸道的姿態根植於一方,釋放出無盡的蓬勃生機,渾厚濃郁的靈氣也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
可如今……
他的話,卻讓他再次感受到了一絲驚慌,他心頭清楚,這代表著什麼。
他拿出了一塊留影石,這裡記載著在遠古時期所發生的事情。
那時,天地初生,有了靈氣之後,凡間以及魔界,冥界冥界的混沌之氣,開始在地下急劇滋長蔓延,籠罩著整個大陸。
冥界每增加一個亡靈,這裡的陰森戾氣也會更加的厚重一分。
那時,還沒有誕生冥皇,六界之主也只是一個模糊的概念,所有的生靈都隨性而行,在這個世界,殘忍的屠戮每時每刻都在上演,眼看著冥界即將會淪為血氣厚重之地,在這個時候,生命之樹忽然根植於此,這直接打消了他們蠢蠢欲動的念頭,讓他們投鼠忌器不敢再輕舉妄動。
短時間內,這確實有極好的成效,可時間愈久,他們便愈發的放肆,甚至打算將其取而代之。
畢竟所有生命的起源皆來源於此,那厚重渾厚的靈氣更是能讓所有的生靈都為此上癮,所以即便明知不可為,他們依舊前仆後繼。
世間再一次混亂,而這場混戰則持續了萬年之久,直到產生了新一任的冥皇,並且,婆娑河也逐漸形成,橫亘在了五界之外,除了渡靈和死人,誰都不可能從上面通過。
沈星辰靜靜的聽他訴說著這些,神色陰冷,並沒有開口說一句。
他的解釋戛然而止,朝他看了過去。
「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
「我該說什麼?」
沈星辰不滿的看向他,「說這一切都是場陰謀論還是他不該出現?其實你我都知道,如果沒有生命之樹,整個世界也將崩塌,欲成大事,不拘小節,那些惡意競爭的人,本就不該存在。」
「話雖如此沒錯,但是他真正的目的卻不在於此,他一直在汲取這冥界的戾氣,千萬年的時間已過,你還會覺得,他依舊會遵循本心,恪守初衷?」
沈星辰啞口無言,身形卻顫抖的厲害。
在他的步步緊逼之下,他絕望的閉上了眼。
「夠了,你給我閉嘴,那絕對不會是老樹神,如果他真有這個心思,當初為什麼還會救下奄奄一息的我,如果沒有救我,也不會發生後來的這些事情,所以,你告訴我到底什麼才是真假?」
他憤然的衝上去,絕望的看上他,他一時啞口無言。
「你一葉障目,如今只怕我說什麼你都覺得我在挑撥離間,既如此我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就當我只是在開玩笑罷了。」
他的身影消散在空中,只留下了一道殘影,而沈星辰站在原地,久久都未曾回過神來。
最近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讓他有些應接不暇,但他絕不能倒下,否則,暗處那些人必定會給他致命一擊。
白玉蛇匍匐在沈星辰的腳下,見他煩悶不已,便開口勸解道,「您早該料想到他,絕不是聽之任之之人,您如今這般逼迫他,他必然會奮起反抗,依我看,不如就讓他放手一搏。」
天色愈發陰沉,朵朵烏雲凝聚過來,寒風蕭瑟一場暴風雨將至。
「也罷,不如隨他去,但是那個時間你不能再去了,在沒有破解謎題之前,天道是不會停止廝殺的,你現在過去無異於找死。」
他有些懊惱沮喪,「解開謎題不就得了,況且,您還可以去找徐老伯和太古尊者他們不行,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若被他們知曉,必將迎來一場浩劫,你莫要再勸,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他聽後未曾再提及此事。
或許,只有遠古四大尊者才能知曉這其中的謎底。
只是,主人為何對此諱莫如深這個世界即將坍塌,再加上天道對他的絕殺,他若真的有血性,就不該再留在此地,只怕早就去了。
枯藤纏繞的山洞內,一絲火光映出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瀰漫開來張菲菲咬緊牙關,眉心緊緊皺起,額上絲絲冷汗浸出。
她盤腿做法,到現在已經不知遭受過多少次的反噬,她始終一言不發,神色堅定,直到最後一口鮮血迸濺出來,她才皮內頹廢的癱倒在地,大口的喘著粗氣。
「還是不行,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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