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沒有請帖就等於是擅闖!」
張雲宏坐在主位之上,聲音不疾不徐去透著一股讓人不可忽視的威懾,從先前沈星辰進來開始,他便已經偷偷開始打量起這個小子來。記住本站域名
他絕對不是一般人,尋常人在這種情況之下哪裡還能夠站得住?可只有沈星辰,仿佛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但這底下的較量,卻是暗潮洶湧。
他確信,沈星辰如果真的只是築基境,是絕對不可能受得過去的。
他走了下來,來到沈星辰跟前。
他本就長得人高馬大,過來之時,身上的鐵甲發出了一陣鏗鏘聲響,更是讓人不敢直視。
但沈星辰卻全然沒有受到影響,冷冷的望著他。
他突然咧嘴一笑,「有點意思,你一點都不怕我?」
說話間,他的神念已經悄無聲息的壓在沈星辰的身上。
他原本可以輕而易舉的使用搜魂術,可卻在這時碰了壁。
「怎麼可能?」
他剛才查看了下他的修為,不過只是築基境巔峰而已,他現在已是上神境,如果想要對他搜魂那根本就不難。
可這個傢伙的意志力太強,就像是一堵厚牆,直接擋住了他,甚至讓他有一絲吃力。
底下的人都看著好細,突然冒出來的沈星辰,打亂了他們所有的動向,他們原本想借張雲宏之手查看一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夠在此時現身,可最終他們卻失望了。
自始至終,沈星辰都只是站在那裡,沒有絲毫的退縮之意。
可張雲宏卻不行了,他額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鼻孔微張,顯然是很吃力。
張菲菲偷笑一聲,「阿爹,我早就跟你說過,人不得不服老,你看看你現在這樣。」
他果然是坑爹第一名!
張雲宏轉過身,瞪了他一眼,終於從沈星辰身上撤了下來。
他覺得自己如果再跟這個小子硬撐,他絕對討不了好,說不定還會被他給吃死。
他到底是什麼人?
中洲何時出現了這麼厲害的人物?
一個老者借著給他擦身上茶水的功夫來到了他跟前,低聲的詢問道,「怎麼樣?」
他低垂著頭,半晌都沒有開口。
而他則預感到了不妙,焦急的看向他。
兩個人配合默契,只要一個眼神便知道對方心頭在想什麼。
可他還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
「我查不到任何,這個小子有古怪。」
簡單的一句話,就讓他心生警覺起來,恐怕對方來者不善。
「他並非是簡單的築基境,依我看他隱藏了自己的實力。」
「我自然知道,可現在張菲菲在他的手裡,我能怎麼辦?」
他不滿的呵斥道。
那個老者的眼珠子轉了一下,很快便有了主意。
「敵不動我不動,我們先看看他要做什麼,別去惹他。」
如今似乎也只能這樣子了,他憤恨的一甩長袖,陰沉的坐了下來,冷冷的盯著沈星辰。
下方的張菲菲不時的抬眼去看他,卻發現自家老爹並沒有在看自己。
這場宴會還得繼續,他絕對不會為了他而怠慢了那些賓客,今日來的不僅僅只有中洲的人,還有四海之內的貴客。
若非不是在重要的日子裡,他若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只怕早就是一具死屍了。
觥籌交錯間,張雲宏終於得了空檔,給張菲菲使了個眼色,他立馬明白過來跟在了他的身後,來到了一處偏廳。
「說吧,他到底是你從哪裡拐來的?」
張雲宏知道,自家這丫頭從小就古靈精怪,不服管教,他為他的婚事急白了頭,可是,他卻一點都不著急,還處處跟他作對?
他如果不喜歡那王皙也就算了,感情之事本就急不來,他本來都已經想開了,可沒想到,他半道又給自己找出個這麼古怪的人來。
「他撿到了我的小乖,我就把他帶了過來,你覺得他如何?」
張菲菲理所當然的說道,卻不知道這句話,剛好就撞到了槍口上。
他氣得漲紅了臉,直接就要揍他。
「我看你是皮癢了,在大街上隨便撿個野人都敢帶過來,你知不知道,我為了籌備此次的宴會準備了多久,那些可全部都是貴客,如果因你之事而得罪了他們,我絕不饒你!」
他顫抖的手,罵了他一頓之後,這才氣惱的走開。
而他則站在原地看著他蹣跚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是你們逼我的,你們從未顧及過我的感受,既然如此,我為何還要按照你們的心意行事,我早就受夠了。」
他深吸了口氣,一個女子走了進來,低聲的在她耳邊道,「已經準備好了,小姐你真的要這麼做嗎?你就不怕盟主怪罪下來……」
「怕什麼,總不會死人,我只是給他點教訓罷了,他如今敢這麼對我,我怎麼可能放過他?」
他氣惱的說道,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把那幾隻凶獸放出去,反正有他在,總不會出什麼事情。」
那丫鬟立馬下去準備,可不消片刻又著急忙慌的跑了進來,滿頭大汗,急切的說,「不好了,出事了!」
他正心急如焚,忽然聽到這話立馬就警覺了起來。
「你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些凶獸全都不見了。」
「你提前放了他?」
頓時有些恨鐵不成鋼,這丫頭怎麼淨給自己壞事兒。
那丫頭又驚恐萬分地跪倒下來,「奴婢沒有接到您的指示,怎麼敢這麼做?不是我。」
「不是你?那還是誰?那些凶獸可是我花費了大價錢的,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找!」
他一腳踹在那丫鬟的身上,那丫鬟不敢停留,連忙跑了出去。
他也害怕出事,到時候自家老爹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所以也立馬跟在了他的身後。
等去到後山之時,那裡果真是空空如也,原先那些威武兇猛的凶獸,此時竟全部都不見了。
他找尋了半天也沒找到,那丫鬟又戰戰兢兢的跟在他的身後,謹慎的說道:「該不會已經去了宴席上吧?」
他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本就在為此事所煩憂,如今非得在他的傷口上撒一把鹽。
他氣得直接敲打了下他的腦袋。
「這怎麼可能?你別再胡說了,若是找不到,我就把你扔去餵鯊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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