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有些過於繞圈,但他還是聽懂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皺緊了眉頭,冷冷的盯著他,「你的意思是說我如果想要戰勝他,那就得從另一個本體下手,是這樣嗎?」
「姑娘果然聰明。」
「笑話!若真如此,他又豈會輕易現身,而且我怎麼知道你所說是真是假,萬一是騙我。」
他身上氣息驟冷,那股強悍的壓迫力快壓得他喘不過氣。
唐浩見識不妙,則趕緊打起了圓場,「我們也只做戰前分析具體之事,還得以實踐為準,即便當不了真也未必有什麼。」
「小道士,我讓你開口了嗎?讓他說,你似乎很懂林金生,你來自荊棘林?」
他眯起了眼眸狐疑地盯著他,那打量的眼神讓他有些不自在,但他卻沒有在躲閃,而是站直了身子,挺直了脊樑,不卑不亢地與他對視。
「不錯,我確實來自死寂之地荊棘林。」
荊棘林又被稱為蠻荒之境第二,那裡是一片死寂之地,活人可入,死人可出,三教九流,混雜不堪,對不僅如此,那裡還生存著許多的屍鷲,它們以腐肉為食,若是沒有點修行,要想從那裡穿過,不死也得脫層皮。
那並不是個好地方,經濟也一直沒有發展起來,但是在那裡卻生存著許多卑賤低劣之人,他們終生只有一個信仰,那就是活下去。
而他們也是受到了詛咒的一群人,除了不能離開荊棘林,他們可以做任何事,面前的人就是荊棘林的主人,還真是有點看不出來。
他身形瘦削,氣質文弱,臉蛋白淨,即便身上纏著許多的布條,卻依舊難掩光華,說話時也是文縐縐的,完全不像是從那等窮鄉僻壤之地衝出來的。
所以在看到他時,唐浩才會愣了一下,甚至以為沈星辰搞錯了。
「說來你們也許不信我們荊棘林的人,之所以不得擅自離開荊棘林,還是陸壓道人所下的詛咒雖然不願提起,可到了如今。也並沒什麼好隱瞞的。」
他長嘆了一聲,直勾勾地盯著眾人你說的可是真的,武萱有些好奇,他身上並未有任何特殊之處,甚至連一道禁制都沒有。
「可你出來了。」
「我是荊棘林的主人,自然能出來,但我的族人不能出來,也許以後也出不來了。」
他突然落寞地說道,兩個人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又盯著他,「出什麼事了?」
「十天前,有一夥惡賊來到了此地,他們不由分說的開始燒殺擄掠,殺害了我們不少族人,我是硬撐著一口氣才逃了出來,我本以為自己最終會喪命於屍鷲之口,沒想到會被你們所救,如今,告訴你打敗林金生的方法也算是投桃報李。」
「陸壓道人為何會對你們下這道禁制?他不像是這種閒得發慌的人。」
武萱想問題的角度果然清奇,他甚至都沒有考慮到這一點。
「因為林金生是從我們荊棘林出去的,外界傳言我們荊棘林的人都能長生不死,這都是歪理謬論,沒有任何一個人的終點不是死亡,我們也同樣如此,我們之所以能夠活得長久,這是因為我們有像異於常人的技能,可以分裂複製,當我們的本體受到重創或者瀕臨死亡之時,我們便會開始不斷複製分裂,形成一個新的個體。」
眾人似乎都沒想到她會直言不諱的說出這些話來,一時間久久不能平靜。
眼下屋內針落可聞,對於這個說法眾人看來都是初次認識到。
武萱則捧場的驚呼了一聲,「那這可太炫酷了,你們是否能無限複製,連之前的記憶都如出一轍?」
「這倒也不是,每個荊棘林的人一生都只能複製兩次,包括我,如果我這次死了,恐怕就真的不存於世了。」
他眼中閃過了一抹落寞之色,似乎想起了某些辛酸的往事。
「林金生是上古凶獸,和你們可不同,又怎麼會是從荊棘林出去的?」
「這就要說到第二種分裂方式了,他原本是個人,在極致的幻想跟迫切的需求之下,他的第二次的分裂複製便成了林金生,他是荊棘林第一批會此術的人,也算是我們的老祖宗了。」
他眼底滿是嚮往,這個說法又一次打破了他們的認知,原本以為僅僅只是分裂複製就已經是逆天而為,沒想到還有更狠的。
「所以你的終極願望還是做個人?」
武萱又冷不丁的問道。
雖然這話聽起來有些荒唐可笑,卻也是眾人都想問的。
他並未因此而感到憤怒或是窘迫,反倒認真的回答。
「的確,但不僅如此,我知道像我這種膽小怯懦的人,即便是有著極強的渴望,也不可能真的變成這六界至尊,那得需要實力,理想跟現實往往是相反的。」
說到最後,他竟冷不丁的蹦出了這句話來,眾人哄堂大笑,可卻又覺得有些心酸。
他也跟著笑了兩句,似乎是傷痛難忍,他抱歉地笑了笑。
眾人心照不宣地離開了,唐浩追上了武萱。
雖然知道背後說人閒話有些不對,可這卻是他如今最想問的,「您當真相信他嗎?」
武萱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此事干係重大,不可輕易下結論,依我看不妨再調查一番再說。」
他也正有此意,可最重要的還是要取得陸壓道人的傳承,即便自己不能得到,也絕不能讓他人劫了去。
「我去通稟一聲師兄,由他來做決斷。」
唐浩始終心緒不寧,這個突然出現的荊棘林的主人,當真只是巧合嗎?
唐浩又將方才的談話跟沈星辰複述了一遍,只等著他做決定,可他聽後卻並未有絲毫意外,反倒笑了笑說,「那就聽他的,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要對付那林金生,也只有他出馬,他的本體確實是他弱點所在,明日我會跟他一起去。」
他頓時有些慌亂,「萬萬不可,此事危險重重,我們還是謹慎些的好。」
他緊張的看向他,他卻笑道,「無妨,我又不是強盜,怕什麼?」
唐浩還想再勸,可沈星辰已經開口了,他也只有把心放在肚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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