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給了她警醒,電光火石間,她頓時明白過來,轉身看去哪裡還有謝菁的身影,她早已消失不見。Google搜索
滔天之怒伴著洶湧的海水瘋狂殺去,所過之處,席捲眾生,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被困在水牢里的人甚至還來不及反抗躲藏便北被盡數斬殺,而那道身影逃得極快沒命的在這水牢中穿梭,如過無人之境。
他沒有片刻停留,稍有一刻鬆懈,便是死路一條,最終在千鈞一髮之際,一道恢宏的力量護住了他並抵擋了所有的追殺。
她獲救了!
她頹然的瞪大眼,不安的看著死海深處。
她知道,只要在一日,他就會遭到無盡的追殺。
活下來了!
回想方才那一幕,他身子經不住的瑟瑟發抖,整個人已恐慌到了極點,只差一步,他就必死無疑,還未高興太久,耳畔傳來一陣嗤笑。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他還會來追殺你,你可想好應對之法了?」
他身子一緊,只覺得自己的喉嚨被人猛然扼住,他驟然明白過來,驚恐萬分的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
他從不輕易信人在他人看來,自己單純無害,懵懂無知,可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心如蛇蠍,不懼任何,若敢擋他的路,必會拼死相殺。
「你無需知道,你只要記得是我救了你,讓你免於一死,你的命完全掌控在我的手上,從今往後,你都將聽命於我!」
他愣怔半晌,竟然放聲狂笑起來,暗處之人冷不丁地皺緊了眉頭,話中透著一絲不耐煩。
「你笑什麼?你不相信?」
「自然不是,我只恨自己剛逃離了虎穴,又落入了狼窩之中,我不明白,我只是個小角色,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你們為何還要緊追不捨,非得把我逼入絕境,如此一來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你不想報仇嗎?」他的眼皮一跳,似乎有些不解,「你什麼意思?」
「一個神尊,一個山神,一個妖后,你就怎麼可能斗得過他們?」
他自嘲一笑走到今日,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認下了,即便再有不甘,命是如此,能活著就已是萬幸,他哪裡還會顧及其他?
「不是我,是你,我知道你受苦受難了,某種程度上我和你是一類人,我甚至對你產生了一絲惺惺相惜感,只要你願意,我會助你一臂之力預感到他並非在說謊,他愣住了,試探性的問道,你打算如何?幫你奪取太古秘境,讓你成為這世間的邪神!」
「什麼?!」
他面色一驚,以為自己聽錯了,臉色冷了下來,鄙夷的說道:「可笑,我還以為你真有什麼法子,沒想到卻是在自欺欺人,我可沒工夫陪你玩這種把戲,今日之事,姑且作罷,別再讓我聽到。」
又是一個玩弄他的,這世間之人當真可恨,真以為他好欺負不成,三番幾次的試探跟挑撥,他真是受夠了!
「你認為我在騙你,那你不妨回頭看看我到底是誰,我所說的又是真是假。」
一道黑霧自空中凝聚閃現,他心頭閃過一絲驚慌,急切的看過去。
當他徹底顯現出原形時,他則驚恐萬分的向後退去。
「竟然是你,怎麼可能?你不是魂飛魄散了嗎?」
他雖然凝聚成型,可是肢體卻有些僵硬,每一次的轉動都伴隨著一陣嘎吱作響,好似隨時都要斷裂開來,而他臉上則顯露出了極深的溝壑,那道道溝壑就好似醜陋的長蟲匍匐在了一塊麵皮之上,隨著他的表情,一扭一動恐怖至極。
聽他說起這個,他眼底閃過一抹恨意,「哼!灰飛煙滅?想讓我死,絕無可能,縱然我死,也必然會拉他陪葬,都怪他多管閒事,才連累我至此,所以,我想要報復,只要我尚存口氣就絕不會放過他!」
他瑟瑟發抖,艱難的看向他,他好不容易存活下來,可不想再去赴死。
「你想如何?如今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打他們的主意多少有些不自量力。」
他嘲諷一笑,話音剛落,一道寒刃直逼面門,他呼吸一窒,慌忙就要閃躲千鈞一髮之際,他才終於停了下來。
他也鬆了口氣,沒成想那道寒冷再次凌空飛出,差點削去了他一隻手,雖然只是受了皮肉傷,可對他而言,剛才那猶如實質的威壓才是最恐怖的,她根本就不敢動彈,驚駭萬分的看向他,身子不可抑制的顫抖。
「小丫頭,有傲氣可以,但在我面前你也得掂量下自己的實力,是否有那個資本跟我為敵,否則你才是螳臂擋車的那位。」
他驚惶萬分的喘息了聲,艱難地看向他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是有多大的膽子才敢用那樣不屑鄙夷的語氣跟他說話。
他慶幸自己於他還有用,否則他現在只能是一具死屍。
他猛的喘息了聲,瑟瑟發抖,「我知道了,多謝閣下饒我不死。」
不過轉瞬間,他就已明白過來,要想存活,只能依附面前之人,他的身家性命全掌控於他一手,如今他是絕不敢去跟武萱硬碰硬。
他矇騙了他,本就是死路一條。
「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重蹈覆轍,我會助你一臂之力!」
他勉強定下心來,艱難的開口,「你打算如何?」
「把你體內的那一絲神魂給我,我說的是玉靈兒的,那不屬於你,你修為尚淺,無法承受山神的魂力,我可以助你!」
他緊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他略有遲疑,竟然沒再拒絕,爽快的閉上了眼。
「你若是要那就拿去吧!」
這次反倒輪到魔皇震驚,他勾唇一笑,「為何?你費盡心力才得到了這一絲神魂,該好生利用才是。」
「你都說了,我承受不了這股魂力,過不了多久,我再不將這股魂力泄出,必會爆體而亡,我從不做沒把握之事,要與你合作,就自然得有個見面禮才行。」
他說的自然仿佛只是在談論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但他眼中的笑意卻更深了,「不錯,我果真沒看錯你拿得起放得下,那我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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