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竟滿頭白髮,面容枯槁,身子瘦削,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副骨頭架子,看著便讓人膽戰心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你這是怎麼了?是誰傷的你?」
武萱驚呼一聲,方才在外就已經想好的責怪,此時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你們來了?」
他聲音沙啞,強撐著力氣站起來。
「我知道你們會找過來,若是這世間還有誰能夠幫助我們,那一定會是你們。」他艱難地看向沈星辰。
「神尊,我死不足惜,可我不能讓嫣然含冤而死,求你幫我報仇!」面色嚴肅,凝重直接朝著沈星辰跪倒下來,並重重地磕了個響頭。
沈星辰也沒預料到他會如此,立馬將他扶了起來。
「有話好說,你這是怎麼了?是誰傷的你?」
「是蒲生!不知你們可聽說過被鎮壓在荼蘼岸的蒲生?」
渡靈一聽他這麼說,頓時面色一僵,嚴肅的看向他。
「你胡說什麼?蒲生已經消失匿跡萬年,又怎會突然出現……」
「讓他說完!」
沈星辰打斷了他,他也預感到了事情不妙,這次,他必須要知道真相。
「我拼盡全力,也不能阻止蒲生化成人形,反倒還落了個這樣的下場,渡靈別人不知,但你一定清楚,早在千年前,荼蘼岸不是現在的樣子。」
它是冥界最窮凶極惡的地方,這裡毒物橫行,很少有人能活著走出來,而其中最為恐怖的則是一種名叫蒲生的毒藤,它已經存活了上萬年,依靠天地間的雜氣而生,只要是它生長的地方,必然會伴隨著瘟疫鼠禍。
它有時只是一株小嫩芽,與尋常的植物一樣,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麼區別,可一旦它紮根生長,它便會分泌出一種毒素,直接毒殺掉周圍所有的植物,只有它才能茁壯的生長。
等長大之後,它的枝幹會變得極其粗壯,會開出一朵絢麗的大花,花萼分辨出一種香甜的汁液,吸引那些植物到來,一旦受其迷惑,便會神志不清,稍不注意更是會被那朵大花直接殘忍吃掉。
武萱則感到了一陣心驚膽戰,「我憑什麼相信你?嫣然的死是否與你有關?你參與了其中有多少?事情是你謀劃的?」
他步步緊逼,非得要逼迫他說出個真相來。
「我沒有,我沒有殺他,在她誕下麟兒之時,竟然引來了他的天劫,我們已經計劃好,並不打算強行突破上神境,可不知為何在那天夜裡無數道天雷加身,天道像瘋了一般,發了狠的要置他於死地,我雖然能替他承受幾道,可終究治標不治本。」
「在一陣短暫的停歇之後,我便離開了。」
他並沒有添油加醋,而是說了實情,他自知對不住他,也不打算隱瞞。
「你走了?你果然是害怕天雷加身我,當初怎麼會錯信你,把虛弱的嫣然交給了你,你真是個混蛋!」
他發狠的衝上去,一拳一拳地捶向他,他本就虛弱幾拳下來,他口吐鮮血不止,整個人已經愈發的虛弱,仿佛隨時都要斷氣。
沈星辰看不過去,一把將他拉到了身後,「別衝動,不妨聽聽他怎麼說,我想,他是去找解決之法了,並不是臨陣脫逃。」
他氣不過,痛心疾首的指著他,「那你說你去了哪裡?為何要殘忍的拋棄他?」
「我去找蒲生了,我要跟他做一筆交易,用我一生的修為換他的平安。」
他捏緊了拳頭,一字一句地說道,現場寂靜無聲,全部都震驚的看向他。
他們都沒想到他會做到如此。
「你瘋了不成?他存不存在還另說……」
「我見過他,我一直都知道,它存在於荼蘼岸,包括渡靈,你也知道,只是你們都忽略了!」
他深吸口氣,撩開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一截滿是疤痕血窟窿的胳膊。
「這個就是證明,我死不足惜,可若能夠救他,我便死而無憾。」
「等等!」
沈星辰面色巨變,來到了他跟前,不由分說的替他把脈,瞬間就感受到了他體內兩股相撞的力量。
另一股力量極其兇悍蠻橫,在他上手的瞬間,它便撲殺過來,甚至還差點傷了他。
沈星辰不動聲色地來了個下馬威,它自行退卻卻並不甘心,而是又蟄伏在了暗處,打算伺機而動。
這股力量與祁涼辰溫潤柔和的力量不同,而祁涼辰能憑藉自身頑強的意志,拖住那股力量這麼久,並與它一直做著死命抗爭,他是佩服的!
「你救下了他,可我還是得告訴你,那些天雷都是衝著麟兒來的!他就相當於是氣運之子,在武辰逸的命運被轉移後,他跟著就誕生了?」
他原本是冥皇之體,可是因為存在了太多,超出了負荷,便迎來了天道的截殺。
「他和我一樣,或許都不該存於這世間。」
聽到這眾人也大概明白過來,他是想憑一己之力拖住蒲生的復活。
「你們殺了我吧,只要我死了也就能將他一併斬殺,我把他困在了我的體內,這是最好的機會。」
他絕望頹然的說道。
沈星辰卻沒理會他,餵給了他一顆丹藥。
「這能暫時保住他的命,別傻了,你還真想我們幫你帶孩子不成?自己生的自己帶。」
話雖如此,可他體內的那個傢伙一日不解決此事就不可能完。
「你可願陪我演一場戲,來一場接力打力?」
他漫不經心的看向他,他神情驟然緊繃,堅定地點了點頭,
「你直說無妨,我這副殘缺病體還能夠做什麼呢?」
「用處可大了,但我現在不需要你。」
說完他打了個響指,他頓時昏厥了過去。
「出來吧,在這樣一副軀體裡不憋屈嗎?」
沈星辰坐了下來,漫不經心地說了一聲。
祁涼辰又再次甦醒,只是這次,他眼眸中多了一絲狡黠跟狠厲。
「神尊,你我往日無讎,近日無冤的,就別再管我的閒事了,況且,我可沒有做惡!」
他咧嘴一笑,活脫脫一個玩世不恭的小魔頭。
「沒有做惡?你做的那些事,樁樁件件若真的清點起來,只怕比婆娑河的水都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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