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天道輪迴

  他當時怎麼會如此糊塗?竟然會沖他下手。Google搜索

  「對不起,你不該過來,我之所以如此,也不是在躲你,而是我窺測到了一個天機,有朝一日我會置你於死地,這不是我的本意我從未想過如此,哪怕是你將我斬殺,我也不會對你下手,可我不知怎的,那一刻卻突然生出了一股強烈的殺意,你一定要活著,哪怕是找我報仇,我也認了!」

  他泣不成聲,瘦削的肩膀微微顫動著,就好似一隻隨時將要折翼的蝴蝶,看著讓人心驚不已。

  沈星辰心疼地睜開眼,泛白的嘴唇微微噙動著,低聲說道,「我從未怪過你,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你不必自責,我千防萬防,沒想到卻還是被那個老賊算計了!」

  他有些不甘心,可終究無可奈何,這次只怪自己技不如人,竟然會輕信他人!

  「你是說?」

  他猛然抬頭,忽然想起了在南海之事。

  果然,他們被人算計了,沒想到在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了。

  他以為自己只要遠離沈星辰,一切便不會發生,可沒成想,自己才是那個導火索。

  無論他走多遠,他們總還會相見,而到那時,一切都將避無可避。

  蠱蟲悄無聲息地埋入了他們的體內,只要他們兩人相見,兩個蠱蟲便會相互吸引,以此來引導對方作出無意識舉動。

  而血王早以下了命令!

  無論怎樣,她都將是殺死沈星辰的罪魁禍首。

  這是他們雙方的生死劫,誰都逃不了,他不知沈星辰是否早已知曉,可他執意來此,就證明他早有打算。

  雲夢月寒著臉,用刀直接剜去了白玉蛇腹部的腐肉,股骨黑血流了出來,他急得滿頭大汗,卻硬是沒有吭,咬緊牙關死命的支撐著。

  至於百花神情況更是不妙,他本就靈力低弱,受到沈星辰的照拂才活了下來,如今蠱蟲發作,更是差點要了他的命。

  他吃痛大叫,口中還在罵罵咧咧,完全沒有百花之王的風範。

  雲夢月輕蔑地瞥了他一眼,實在受不住,就直接朝他扔去了一把刀,並冷漠的呵斥道,「不想死的,就跟我一樣剜去那塊腐肉,或者自我了結,但若你再炸炸呼呼的,就別怪我不客氣!」

  百花神對誰都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可唯獨對雲夢月是個例外,哪怕被他冷眼對待,甚至再三呵斥,他也不敢造次,只得咽下這口惡氣,委屈巴巴的照做。

  他自然不敢死,所以乾脆拿了根木棍放在嘴裡,緊緊咬著,低吼一聲,用刀直接將那塊腐肉去除。

  疼痛襲來,他被折騰得滿頭大汗,卻依舊不敢鬆口,直到那塊腐肉徹底去除,隨之一起的還有一團蠕動的濃黑血液。

  他鬆了口氣,已然明白過來那東西是什麼。

  他只覺得奸邪無比,忍不住啐了口痰,又問雲夢月,「這樣就沒事了嗎?」

  雲夢月走過去,檢查了一番,面色頗為凝重,遲遲沒有開口。

  他的一顆心當即就懸了起來,「你直說無妨!我受得住,反正我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他沒想到他大風大浪都挺了過來,卻在陰溝里翻了船,即便是滿心不甘,可是事已成定局,無論他再怎麼折騰,恐怕也翻不了身了。

  雲夢月低笑道,「有我在,你不會死!」

  「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你過來幫我搭把手,白玉蛇的情況比你還糟糕一些。」

  雲夢月拉過了她,此時,白玉蛇通體銀白的鱗片已經開始發黑變枯,上面隱隱散發著一股焦臭味,仿佛是被炙烤許久之後才拿了出來。

  雖然他已經替他剜去了腐肉並包紮好了傷口,可依舊是治標不治本,如此下去,只怕會蔓延全身,最終導致毒發身亡。

  「這是什麼蠱蟲?竟如此厲害,後古界還有誰能培育出這樣的品種。」

  他驚異的叫了一聲,雲夢月卻皺起了眉頭,預感到了不妙,又再次用神力探尋了一番,確定和自己所想的一般後,他收了手,沉下心來,

  「上神,你就別管我了,若我真的死了,替我照顧好主人!」

  他掙扎著交代臨終遺言,看那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倒真像是急著去赴死。

  雲夢月哭笑不得,伸手撫順了他毛躁的鱗片,並安慰道,「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死,但是,此事確實有些棘手,我需要去一趟上古界,你隨我一起去!」

  他冷不丁地叫上了百花神,若非不是他此次修為低弱,只怕早就毒入心肺。

  這種蠱蟲極難培育,一旦使用,對於生存條件更是極為苛刻,一般只存在於高階修為人的體內,吸食高階靈力為生,若是條件差了些,蠱蟲更會當也會即死掉。

  所以,這才是人們不敢輕易飼養的原因,但對於像沈星辰這樣的尊者來說,往往是一勞永逸的。

  不僅是他自身,就連跟他打成了血契的人受其牽連。

  「為何去上古神界?那裡早已不是了,你心裡比誰都清楚。」

  他漠然地對雲夢月說道。

  他卻逐漸不耐煩,轉過身,冷漠的瞥了他一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對沈星辰如何想的?」

  他驟然停住,不知道他會問這個。

  見他猶豫,雲夢月當即逼近,「你旦說無妨,不必顧及我。」

  「世間之人哪裡是非好即壞就能說通的,只是所處的立場不同,我說不出來……」

  他突然想起了沈星辰關切自己的話,那時,明知他希望渺茫,他卻毅然的朝他伸出了橄欖枝,若非不是如此,他現在也只是一縷幽魂,永遠不得解脫。

  只可惜他們之間的隔閡太深了,就如一道天塹鴻溝是,永遠都不可能被磨掉的。

  等了許久,沒想到會聽到這句話,她勾唇一笑,「如此便也罷了,你留在這裡照顧他們,我自行前去。」

  一聽到他要丟下自己,他也急了,慌忙上前,「怎麼?我說錯了什麼?」

  「我要救他,他是我比自己的命看得還重的人,哪怕死路一條,我也絕不後悔!」

  他堅定的說道,他頓時僵在當場,一時之間竟不知自己是對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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