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淵嗤笑一聲,用餘光打量沈星辰,難得見他會因這些瑣碎動怒。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看來,那位當真是他心尖上的人。
說不得,罵不得。
那人驚慌的張大嘴,口中發出嗚嗚聲響,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急得跳腳,旁邊的同伴以為噎著了,連忙給他拍背,卻並未見效,又急著灌水,直到肚子都撐大了,結果依舊如此。
忙活一陣後,他猛然醒悟。
「糟了!定是你方才口不擇言,逞一時之快,得罪了哪路神仙,人家在怪你呢!」
他驚疑地望向周遭,覺得每個人都有可疑。
他好歹也是金丹修士,很快便察覺蹊蹺,是禁言術。
他本想試著破解,可那上面卻附著一層神力,別說破解,他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會反噬。
「自作自受,誰叫你胡言亂語,我如今可解不開,但是我知道一個人一定可以,你可帶了靈石?最好是上品靈石,求那人辦事,可沒這麼簡單。」
比起自己口不能言,區區幾塊靈石又算得了什麼?
索性為了出這趟遠門,他帶了不少。
情急之下,當即拿出了六成。
他夥伴拿了靈石,來到櫃檯邊,低聲對掌柜的說了幾句。
掌柜的伸手掂量了一下這靈石的重量,隨後笑道,「稍等!」
他走進後院,不過一會兒又走了出來,「請吧!」
後院設了間清幽雅致的茶室,水榭樓台,幾隻白鶴悠閒地在水邊踱步,牆角的柿子樹碩果纍纍,映襯著朱牆黛瓦,意境悠遠。
他驚奇的到處打量,卻遭到掌柜的呵斥,「別亂瞧,待會兒進去,只管聽吩咐就是。」
他膽戰心驚的進去,一眼便看到屏風後身姿挺拔的人,他剛要行禮,他則說,「看來你闖了大禍,回去吧,我救不了你。」
他頓時如遭雷擊,踉蹌著倒地,似有不甘,他狼狽的不停磕頭,並奉上自己全部家財。
屏風後的人冷漠的看了眼,「滾出去!」
掌柜的一聽,哪裡還敢讓他久留,立馬架著他逃離了此地。
沈星辰等人看到落魄而歸的男人,並未開口。
掌柜的卻快步走到了他們這一桌,恭敬地行了個禮儀,「不知貴人降臨,有何貴幹,方才那人犯了蠢事,主子不會救。」
「無妨,我只是來拜會故人。」
血王開了口,他則連忙側開了身子,「這邊請。」
走進茶室,這裡氣溫驟降一瞬間仿佛寒冬臘月,長淵只是一縷幽魂,無法承受住那股威壓便縮進了沈星辰的袖子中。
「我聽聞混沌這隻凶獸與其他三隻不同,他性子冷淡,孤戾乖張,常憑自己喜好做事,可是真的?」
「你待會兒不就知道。」
沈星辰打斷了他,他無趣的撅著嘴,「百聞不如一見,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何種模樣。」
「血王,你不該來!」
屏風後走出一名身姿頎長,眉清目秀的男子,一襲月白錦服,更襯得他眉目如玉,溫潤雅致,他頷首一笑,算是對眾人打了聲招呼。
長淵看得目瞪口呆,就這風清月朗的謫仙模樣,怎麼都跟傳聞中醜陋暴虐搭不上邊,果然三人成虎,那些謠言著實不可信。
「混沌,你我也算老交情了,我今日來你當真不知為何?我要你出手,助我一臂之力,破除封印,拯救血族!」
他也不拐彎抹角,直言說明,
他聽後,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我若說不呢?」
「我籌謀萬年,如今終得見一縷曙光,我不會放棄,我會一直來,直到你願意!」
他眼皮微跳,眼底一抹凶光閃過,一股強悍的威懾瞬間瀰漫開來,躲在袖中的長淵瑟瑟發抖,擔憂道, ,還沒見過求人辦事這麼強硬的,難怪他會動怒,換做我早將其轟了出去,只是不知是否是我的錯覺,這裡有一絲人氣,從進入客棧至今,所有打雜的幾乎都是妖魔,偏偏在此地妖氣最盛之地,有一道細弱的人氣……」
他對此最是敏感,跟沈星辰說了一番,便偷偷撤了下去。
「血王,我早已不插手六界之事,如今,也只想偏居一地,求份安寧,連這都不行?」
他陰冷的皺起了眉頭,與他對峙。
兩者互不相讓。
「混沌,你可別忘了,你欠我條命,我隨時都可以收回!」
提及此事,他神色微變,縱然心有不甘,也只得按下不表。
見他終有鬆動,他的態度也緩和了許多。
「我無意與你爭執,只想讓你幫我拔出噬魂釘,不僅是你,我還找來了其他兇手,只有四大凶獸齊聚才能做到,事成之後,我願以我半成功力相贈。」
「此話當真?」
他這才抬頭看他,「千真萬確。」
他又看了眼沈星辰,「窮奇還好嗎?」
四大凶獸各鎮一方,脾氣秉性各不相同,祖神還在之時就經常打的不可開交,而混沌與窮奇還算交好,早在他衝破封印的那日,他便知曉了。
如今,便多嘴問了句。
「你們許久未見,不如你親自去問問。」
沈星辰召喚出窮奇,一聲痛快的嘶鳴聲,窮奇威武現身,朝他震天一吼,「混沌,原來你在!」
混沌也頗為動容,一臉激動的抱住了他。
「你出來了!太好了,你得償所願了!」
他是真心為他高興,他也痛快的嘶吼了聲。
「千年時光轉瞬即逝,不提了,反倒是你,怎麼這般虛弱?」
察覺不妙,他立馬捏住了他的手,搭在他的脈搏上,一股神力探了進去,卻被反彈回來。
他面色尷尬,緊張的說,「不打緊,只是些外傷。」
「當真如此?我看未必,你的獸丹呢?還有,你的獸魂怎麼如此殘缺?」
他心頭大感不妙,焦急的問道。
他神色閃躲,頗為落寞。
「窮奇,你能來看我我很高興,但這是我的私事,還請你別插手。」
「混沌,你當真要與我如此生分?發生了什麼?我們一起解決,還是說,你認為我會害你?」
他痛心疾首的問道。
他連忙否決,「自然不是,只是……」
還未說完,他忽然神色巨變,閃身去往了後院廂房。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