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萱更是輕蔑的笑了起來,「懦夫!欺軟怕硬的東西,你也就敢對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下手,你是怎麼做的?讓我看看。Google搜索」
他聲音中帶著一絲蠱惑,就如暗夜中突然出現的魔鬼,徐徐善誘,讓人防不可防。
「你是妖?」
他轉動了下僵硬的頭顱,死死的盯著武萱,眼底深處竟顯現出一絲貪婪。
他舔舐了下後牙槽,悠然開口,「我原本想去找你,沒想到你倒是親自送上門來了,你是特地來讓我吃了的嗎?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他喉嚨深處發出一陣尖細刺耳的笑聲,武萱秀眉微蹙,還未等他出手,一道長鞭猛然襲來,正中他的眉心。
他惶恐不安的後退一步,震驚的看過去。
沈星辰面無表情的站在前面,冷冷的盯著他,就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猛虎。
他打了個哆嗦,這才意識到出現在他面前的人絕非常人。
「你們是誰?又有什麼目的?」
「原來如此。」
等沈星辰走近了才發覺他為何這樣。
「你可以進來了。」
門外忽然走進來一人,當他看到他時,立馬白了臉色,「你是人是鬼,你不是死了嗎?」
「將軍,你這是何意?」
秉容愈發迷惑,嫣然則適時開口,「按照他的計劃,你本該被那個老太監推下深坑中活埋了的,只可惜,他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害了自己,也幸虧你遇見了我們,否則,當時便是你的死期。」
聽他說完,他頓時感覺一陣後怕,他原本還想聽他解釋,可此刻,只有無盡的怒火在胸腔燃燒。
他陰沉著臉,冷冷的盯著他,「這就是你想要的?你害慘了我,如今還把自己搞成這樣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你懂什麼?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黎明百姓著想,取其精華,棄其糟粕,他們終有一日會感謝我的,那群將士死得其所,只要我變成妖魔,我便能得長生不死。」
他張狂的說道,眼底顯現出一絲瘋狂。
「你知道的,我已然沒了退路,國家重文輕武,我們的存在,不過是奔赴前線廝殺的兵器而已,而那些文人臣子卻在口若懸河的指揮著,憑什麼?我心已死,我做的這一切我絕不後悔!」
他癲狂的笑出了聲,他則無奈的嘆息了聲。
他承認現行的律法和風氣確實存有弊端,他不該因此走上絕路。
在兩方僵持下,嫣然突然狂笑不止,哪怕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也沒停,而是不屑地指著他破口大罵,「懦夫,你所說所做不過是想為自己脫罪。」
「你懂什麼?」
他咬牙切齒地盯著他,想上前,卻迫於沈星辰的威壓,只能伺機而動。
他在等,等那位一定會來救他!
「我沒錯,總有人要身先士卒,我快成功了,你們看,他身上的紫氣已漸趨薄弱,過不了多久這條龍脈將徹底崩斷,再無皇室血脈,而我也將成就千秋萬代,若你們識趣,就該知道怎麼做。」
這便是問題的關鍵,早在此之前康王也曾動過龍脈的心思,可,是他們是在另一個大陸的國度中,沒想到這個法子真是害人不淺。
妄動龍脈那就是逆天而行,嚴重點便是滅九族的大罪。
可此人竟甘願冒這個風險,傾盡一切,壞事做盡只為做一個妖魔,當真是諷刺的很。
到此刻,沈星辰早已見怪不怪。
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可實則卻是作繭自縛。
「龍脈不會因你而斷,這個國家的氣數未盡,無論你再怎麼折騰,也只是跳樑小丑罷了。「
沈星辰一語點破,他還在妄作掙扎,甚至想要對他下手。
武萱早已看不慣,又卸了他的另一隻手。
此時,他徹底成了殘廢,他不甘的嘶吼著,右手竟然變成了異形,是一條張牙舞爪的血蛇!
那血蛇變的極大,猛然朝眾人襲來,噴吐著股股濁氣,動作迅捷,幾乎能精準預判他們所有的動作。
他選的其中最弱的秉容,秉容待在嫣然身邊,完全沒料到他會突然對自己下手,可此時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那條大蛇一口咬住了他的小腿,他疼得撕心裂肺,想要求救,卻忽然發現了他身後竟纏繞著萬千魔靈,那一直是他的夢魘,此刻突然出現,他當即下傻了眼,顫顫巍巍朝後退去,全然不顧身上的傷。
而嫣然想去救他,見他如此,眼眸微微發紅,很快便見到了他所見的景象。
「果然,你是打的這個主意,吞下了這麼多噁心的髒東西!這還不得撐死你?」
他咒罵了一聲,拿出一把鐵扇,向上一拋,鐵扇射發出極道銀針朝那大蛇刺去。
那大蛇皮糙肉厚,竟將銀針都給打彎了,而這間屋子還設了結界,眼下即便想逃也不可能。
「你們果真不是凡人,正好,我正愁缺了一味藥引,不如拿你們來入藥。」
「好大的口氣!」
沈星辰冷眼笑道,那結界於他而言都不在話下,只是,他想看看這大蛇到底在搞什麼鬼。
「是誰攛掇你做的這些?害人終害己,趁我還有耐心,你最好如實招來!「
沈星辰漫不經心地說道,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桌面,這時,一陣陣驚雷響起,那條大蛇似乎有些懼怕,在雷電炸開的地方,他根本就不敢攻擊過去,反倒還時刻小心躲閃。
武萱自然沒將他放在眼裡,他太弱了,還不夠他塞牙縫的,即便他現在是化神境巔峰,可對付一隻妖蛇,自然也不在話下。
他幾次攻擊都落了空,他逐漸喪失了耐心,小心的退到門邊,朝著他們噴灑出一團黑霧。
在眾人手忙腳亂之時,他快速的從窗邊跳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快抓住他!「
秉容急切的說道,可他也清楚,他現在已經入魔成妖,即便他追過去,也只有送死的份。
可他不甘心他就這樣給逃了,他作惡多端理應受罰。
「不必,這次就讓我們來個守株待兔,他反正也逃不遠的,況且,我還需要他來帶路。」
沈星辰勾唇冷笑,見他如此,他稍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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