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還問?趕緊給我想辦法!若是錯過這次機會,又得謀劃千年之久,我已經等不了了。Google搜索」
他開始破口大罵,完全沒了往日的沉穩內斂。
那老道士本是西烏古族的一個法師,通曉一些奇聞秘術,又能演算天命,而在他們妖族最需要的便是這種人才。
而且,在之前幾次合作中,他已然讓他刮目相看。
對此,遇到事情他都會去跟他商榷一番,隨後再做決定。
「到底怎麼回事,那曹玄彬一人絕不可能完成如此大事。」
「在底下確實有滅神法陣不假,可是憑他一個小賊還想竊取魔神之力,絕無可能!」
「你我都算錯了,他身後有饕餮相助,哪裡還會懼怕這些,況且他是想坐收漁利,等沈星辰疲於應對之時,他再來補一刀,而我們這些外來者自然要被排除在外,可惡,竟然會漏算了這一步!」
他重重的一拳砸在牆上,手上青筋暴起,憤然來到他跟前。
「你去!無論用什麼法子都得給我把那頭畜生給我挪開,不過就是只饕餮,竟然會成為死局的關鍵所在。「
他盤算許久,甚至不惜動用本源之力,只可惜與他合作的是那個惡賊。
他千算萬算,也沒料到會是如此。
那天坑之下竟然會藏著上古凶獸。
看來,他是早就知曉,故意花言巧語將他哄騙一番,靜待時機將其一舉殲滅,可恨可惱!
「饕餮?」
老道喃喃了一下,隨後眼睛一亮,「我有法子了!」
「你的意思是?」
他隱隱察覺到什麼。
他則又說道:「那饕餮是個填不飽的東西,我們不如利用這一點……」
「不行。」
他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他有些意外,但又不敢多說。
「你可別忘了,我們的目的可不是那隻畜生,況且,我可聽說了,那隻畜生慾壑難填,一旦去招惹,你不真的將它填飽肚子,它便會反噬於你,別到頭來我們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至少還沒有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在此時還能想出這些法子。
老道垂著頭,摸了一下山羊鬍子,細細的思索了一番,隨後才說,「那就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將這禍水東引,反正那沈星辰被困於法陣之中,想必不止我們著急,還有一群人只怕比我們更急,不如就借力打力,讓他們狗咬狗。」
至少已魔族如今的實力是絕不可能做得到的,可若有鳳焱上神插手那可就未必了,不僅如此,此次各方上神都會集聚於妖族,他們所能得到的還遠遠不止於如此。
「好傢夥,讓你來果真沒錯,也只有你才最合我的心意,既然如此,你快去辦,對了,也給那扶桑上神說個口信,至於來不來那就看他們的了!」
他獰笑一聲,長長的舒了口氣。
「怎麼會這樣?」
雲夢月看著手上的信箋,手指微微顫抖。
幽冥長老跟隨其後,緊張的說道:「雖是魔族來信,可這信中內容不假,神尊此次只怕是有難了!」
「不行,我要去救他!」
他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計,慌忙就要離去,幽冥長老則說,「等等,此事明顯有詐,絕不可輕信,即便是有……」
「事關他生死,我又怎能坐視不理,你別再管我,若我真不去,我會後悔一輩子的。」
他心急如焚,一想到沈星辰受苦,他便不能再等了。
幽冥長老也知他的心思,不在阻攔,而是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我就知道會是如此,你且等著,我去拿一樣東西。」
他不明白他是何意,卻也沒有忤逆他的意思,在原地焦急地等待著。
過了一會兒,幽冥過來了。
「我沒什麼能幫得了的,但是神尊到底與我師徒一場,無論如何我也得盡綿薄之力,這是收納於藏經閣中的女媧神咒,共有兩種功效,一死一生,但只能用一次,如今我便託付給你,想怎麼用全憑你自己的意思。」
雲夢月手中一沉,不可思議的看向他,似乎完全沒想到。
「掌門,你可知這是何意?」
「若沒了此物也不要緊,如今玄玉宗重振在即,這些日子以來,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裡,銘感於內,如今你有難,我又怎能坐視不理?哪怕是微弱螢火之光,我也想拼盡全力。」
他眼神滄桑,裡面卻簇擁著一團烈火,這團火從來就沒有熄滅過,也正因如此玄玉宗哪怕是被滅門之後,也能再次重振雄風。
雲夢月退後一步,鄭重的朝著幽冥長老鞠了一躬。
幽冥長老驚慌的上前,將其扶了起來。
「快快請起,這可使不得,我別無所求,只願你們能平安無事,凱旋而歸。」
雲夢月擦去眼角的淚,毅然下了山。
而在那法陣之中,沈星辰正艱難的抵抗著,窮奇不停地拍打著結界,想要衝出去,可都被沈星辰攔下了。
「你給我好好活著,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奪取你的命,哪怕是天意都不能,你想讓我鬱鬱而終嗎?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
他紅著眼眶,瘋狂的吼道。
窮奇愣住了,他從未想過今日,但在此刻,他空虛疲乏的心卻像被灌入了無盡的能量。
他驚喜地看向他,而再看自己的掌間之時,已經有流光盈動,他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卻不能再害了主人。
他悲痛不已,卻沒有再掙扎,而是就地打坐,變幻成了人身,正是一個十歲孩童的模樣。
沈星辰強撐著內力去抵擋著不斷落下的天雷之劫,餘光卻瞥到了他的模樣,心頭驚恐萬分,「你想幹什麼?你別做傻事,我能救得了你,再等等!」
他瘋狂的叫著。
他卻無力的笑道,「你已經做得夠好了,我們緣分已盡,我不想再讓你為我困擾,若有來世,我還願做你最忠誠的僕人。」
「不可以!」
他飛奔而去,任憑天雷一道道的降到自己的身上,哪怕是皮開肉綻,血流不止,他也從不在乎。
他現在眼裡只有窮奇,那個孱弱無辜的少年,他怎麼那麼傻?
他現在才知道,憑他魔神至尊,本就為天地所不容,哪怕自重生以來,關於他的劫難也從不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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