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雪國並非是蠻不講理的荒涼地,相反,族人對他們一家多有照拂,無論是入學修五,都與常人無異,可是,他天生心理陰暗,總認為這一切都是虛情假意,終於有一日,他弒父殺母,奪走了南雪國的秘寶,一路逃亡至了妖族!」
他心頭震驚無比,怎麼也無法料到會是這個結果。記住本站域名
「你在騙我,我不相信!」
付雲書是他最敬重的長輩,他一直唯命是從,從不敢忤逆他,並一直把他當做自己要超越的目標,可如今寒音音的話卻徹底顛覆了這一切。
「完全沒那個必要,你自己看看便知。」
他找來當年事情的真相,那是一段記憶,以影像的形式播出,所有過程都清晰無比,每一個畫面都在挑戰著他的神經。
他倉皇的後退兩步,驚駭萬分的看著他。
「這一切莫非是我做錯了?」
「你現在醒悟也還來得及,你已知真相,又何必自欺欺人?當年一戰,就是付雲書在背後作祟!他以整個妖族為棋,密謀向南雪國復仇,卻遭到反殺瑤族,氣勢將盡,他則又培養起了另一批,說到底你們也只是他手中殺伐決斷的棋子而已。」
「上神。」
見這邊遲遲沒有動靜,祁涼辰便貿然闖了過來,可眼下的局勢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大長老死了,怎麼回事?」
他震驚地看向寒音音。
此消息一出,必會引來南雪國人的恐慌,前有天災地劫,後有長老不明原因的死去,這一切,都將成為一根隨時會引爆的導火索。
花崢崢看到祁涼辰,有一瞬間的驚慌,但很快又掩藏了下去。
「是你?!你怎麼在這兒?」
他警惕地看向花崢崢,這裡是南雪國,他一個妖族前來,所謂何事。
「我……」
「他是來找武萱的,撲了個空,我正要將他趕走。」
他還沒來得及說,寒音音卻搶先了他一步。
他有些意外,不明白他為何要幫他隱瞞,大長老之死全是他一人所為,他脫不了干係,也沒想要走。
可是,寒音音這麼做又是為何?
「可大長老死了,我該如何向眾人交代?」
祁涼辰半信半疑,卻又不敢反駁,畢竟,他都已說出口了,他哪裡還敢多問。
而且,以大長老的修為又有幾人能傷得了他?
「大長老深明大義,為國捐軀,死得其所。」
月華之劫在此時停下,一切歸於寂靜,只剩下了滿目瘡痍。
花崢崢得了兩顆妖丹,面色卻極為凝重。
「你還不走?大仇已報,我南雪國與你再無瓜葛,你若膽敢再來,休怪我不客氣。」
他眼眸微沉,透出一股殺意。
「抱歉,我沒想過會是如此。」
「你只是個幫凶,主謀是付雲書,這筆債我先記下,不日自會來討,你去告訴他,多行不義必自斃,讓他好自為之。」
他幾乎是狼狽而逃。
離開南雪國,耳邊傳來一個聲音,「你現在去哪兒?」
他沒回答,對方則更加不屑。
「縱然你回到妖族,也只是顆棄子,此時的你,對他再無任何價值。」
「閉嘴,我被他愚弄你很高興,別忘了,你是我的靈獸,是我帶回來的,我若死了,你也活不了,何必幸災樂禍?」
對方沒再開口,他加快了步伐趕往靈隱山,一回去,便看到坐在房檐上的曹玄彬。
「事情解決了?」
面前的曹玄彬雖然只是嬰兒大小,卻已恢復了一成神力,如今騰雲駕霧,開口說話自然不在話下。
而且自他會說話以後,他便有了個驚人發現,這傢伙簡直就是個話嘮,無論何時何地,他總能說出個一二來。
他心情欠佳,不想與他周旋,便走進了屋子內。
他晃晃悠悠的追了過來,「大仇得報,你不高興?「
他依舊沒開口,他還不死心。
「南雪國的人欺負你了,告訴我,我替你報仇去。」
他被他纏的實在不耐煩,轉過身去破口大罵,「誰要你貓哭耗子,你也知道當年之事對不對,你為何不告訴我?莫非你就想看我出醜?」
他微微一愣,隨後反應過來,「當真如此?那可就有好戲看了,你功勞不小,不就是被人忽悠了,我給你報仇,區區付雲書,我還沒放在眼裡。」
他心頭自然怨恨,可是真要去殺了那人,他還做不到。
「別去,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相反,該操心下你的好兄弟沈星辰。」
留下這句沒頭沒腦的話之後,他快步跑開了。
他僵在原地,小臉皺成了一團,隨後嘀咕道,「真要死了,他何時變得這麼弱了,不會又是一出苦肉計吧?誰讓他欠下這麼多的桃花債。」
災難過後,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將滿地的狼藉洗刷乾淨。
南雪國子民撐了過來,走出水月洞,臉上卻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只剩下了茫然。
尤其是在祁涼辰宣布大長老為國捐軀的事後,眾人更是哭的泣不成聲。
前年來,大長老為南雪國出生入死,每次天災地劫,都是獨自走在前頭,以一己之力對抗,他和藹可親,時刻為民著想,沒有一點架子,可最終卻落了個這樣的結局,實在令人揪心。
南雪國重振在即,幾位長老與寒音音共坐一起,商討國事。
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理應當起那份責任,他沒再推脫,也接受了聖女的身份。
從此刻開始,他再不能隨心所欲,為所欲為,他是一國之君。
在南雪國,沒有國主,只有聖女,聖女由五位長老聯合輔佐,聖女雖說高於長老閣,可在許多決策上,卻是需要長老閣做決斷之後,再呈給聖女,他不再推脫,毅然接受了自己的使命。
從議會廳出來,他有些心不在焉。
康仁跟在他旁邊,無奈提醒道,「走路當心些,前面是台階。」
「老頭,我的肩突然變重了。」
「可你有能力扛起這份責任。」
康仁慈愛的笑著,他的笑容當即驅散了他心底的陰霾。
他深吸口氣,伸了個懶腰,「不錯,捨我其誰?去看看星辰。」
如今也只有此事能讓他最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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