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小心!」
唐浩目眥欲裂,飛身就要撲過來,卻已經來不及了,匕首深深的刺入了沈星辰的胸膛。記住本站域名
他悶痛一聲,握緊了他的手,「為何?」
他抬頭看他,卻見他神色木訥,瞳孔渙散,儼然一副傀儡樣子。
沈星辰低聲咒罵一句,手下一用力,雲夢月的殘影徹底消失。
唐浩驚恐萬分的跑來,趕緊扶住了他,緊張的問道,「師兄,你怎麼樣?」
他踉蹌著推開了他,面色蒼白,手心竟起了一層薄汗。
「無妨,火神,這就是你要的,如此一來,對你有什麼好處? 」
沈星辰眼神冰冷,凌厲的看向虛空,那人狡猾笑道,「真可惜,只差一點就能震碎你的殘魂,卻不想讓你如此逃了。「
匕首偏差了一分,也不知是雲夢月潛意識作怪,還是他真就實力不濟。
「堂堂火神,怎麼如此卑鄙?我們誠心而來,你若不答應,我們自離去便是,何必暗箭傷人?」
唐浩看不過去,厲聲斥罵道。
沈星辰怕再生事端,趕緊攔住了他。
「不可造次!」
唐浩懊惱的將頭偏轉過去,不再看他。
真神之威又如何?暗箭傷人,實乃小人行徑,這樣的神力傳承,棄了也罷!
「你看出我身份了?」
沈星辰站定後,臉上的薄怒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瞭然。
火神並非是傳統意義上仁義無雙的真神,相反,他出生於窮凶極惡的南海之境,那裡每時每刻都在上演著一場人間慘劇,無盡殺戮便是那的主題曲之一。
沒有出淤泥而不染,只有用盡一切手段扒出污泥沼澤的強者。
若他沒一點心計,又如何能存活下來?
那就是吃人不吐骨頭之地,即便是沈星辰自己,也未必有全然的把握。
「堂堂魔神至尊,怎麼淪落至此?如今,竟還向我借神力來了,你是低估了自己,還是高看了我?」
虛空中逐漸幻化出了一道人影,他並不年長,反倒和沈星辰年紀相仿,只是周身都冒著火焰,尤其是一雙含火的眸子,更是不怒而威,讓人不敢直視。
「老友相見,你竟存了這番心思,我記得當初你我把酒言歡之時,也並未像現在這般劍拔弩張,當真是時移世易,人心不古。」
沈星辰一聲輕笑,他的臉當即垮了下來,憤恨的盯著他。
「你還敢跟我說當初?擎天。當你隕落之時,可曾想過今日,我與你同為神,本不該說這些話,畢竟我也不過是靠著一縷殘魂苟延殘喘罷了,只是心頭頗有不甘,想找個傳承者,你這是什麼意思?洞天福地未開,你帶人闖入,只怕不合規矩?」
「笑話,若真沒開,我們又是如何進入的?」
沈星辰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淺笑。
虛空中的人影怒目嗔視,「你別得寸進尺,傳承之地不歡迎,你趕緊滾!」
「火神,如今早已不是上古之時,你不可胡來!」
「我縱然胡來了,又能怎樣,礙著你擎天什麼事?你如今是想繼我衣缽得我傳承,卸磨殺驢這種事勸你少干。」
兩人一言不合就劍拔弩張,唐浩原本還擔心師兄會吃虧,可看眼下這架勢,分明是火神的氣勢弱了一籌。
「現在外面是什麼光景了?」
他長吁一聲,眼神迷離,似乎想起了極久遠之事。
「自混沌大開以來,神界早已隕落,下三界眾人苟延殘喘。」
「魔族呢?」他急切的問道。
沈星辰並未回應他,這讓他生出一絲不滿。
「你我早已作古,你還忌憚什麼?」
「魔族未出,為禍眾生。 」
沈星辰低頭嘆息一聲,無奈說道。
他忽而笑了起來,笑聲狂妄邪肆。
「千年未見,你也未必過得好,曾經稱霸三界的魔神至尊竟也淪落到了如此境地,不過一群螻蟻,卻能將你逼迫至此,當初是我欠了你,我可以還你恩情,你若想得傳承之力,也未嘗不可,只是,我有一句要問你,扶桑呢,他過得好不好? 」
再說到這個名字之時,他遲疑了半晌,隨後才幽幽說道。
即便是唐浩一個外人,都從中聽出了繾綣相思之意。
自己這是在線聽八卦?
一直有傳聞說女媧后羿扶桑本是六界第一美人,他性子冷清孤傲,卻依舊引得眾神追求不斷,只是,誰也不曾想到如此天之驕女,最後竟會跟魔神至尊擎天成了一對。
即便二人最後分道揚鑣,可關於他們的事,卻一直久傳不衰。
沈星辰想起了雲夢月,眼底現出一抹柔情。
「他很好。」
得了這個保證,他這才輕聲笑了起來,「那便好,神生漫長痛苦,我本是最擔心他的,他可還記得你?」
他看得出來,沈星辰在欣慰的同時又有些落寞,是為眼前局勢所困,亦是為她早已不記得自己。
「記不記得又能如何?他與我是命定的姻緣,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他故意反駁回去,他長笑一聲,整座福地因他的情緒變化而微微顫動著,連上空幻明幻滅的光影都在輕輕搖曳。
「千年未見你依舊如此,讓人生厭。 」
「彼此彼此!」
二人身上氣勢不減,虎視眈眈的盯著對方。
唐浩夾在其中,隱隱感覺到了一股恐怖的威壓,他向後挪動了一下,卻在這時一道枷鎖赫然捆住了他,他掙扎不已,震驚的看過去,卻見火神眼眸含笑,慢條斯理的說道:「你我是死對頭又是情敵,我怎麼可能輕易把傳承給你,我看這小子不錯,你該知道要獲得我的傳承,就得付出怎樣的代價吧?你覺得他可以?」
他輕蔑的盯著沈星辰,沈星辰皺緊了眉頭,望著不斷掙扎的唐浩,一時間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師兄!」
唐浩緊張的叫道,他不願意成為他的累贅,如果因此而讓他再次受到束縛,他寧願不要這個傳承,再說他的初衷就是為了保護沈星辰,可若事與願違,那要這一切又有什麼用?
「我就知道!你這道貌岸然的傢伙,嘴上說著重情重義的話,可一到這種時候就沉默了,和當初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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