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恢弘悠遠的聲音自虛空中傳來,仿佛是隔了千萬年的距離。Google搜索
沈星辰雖未見其人,可在聲音響起的剎那,他竟然感到了一絲壓迫。
「區區凡人,又怎知真神蹤跡,即便真的隕落了,也不是爾等凡人能夠肖想的!」
唐浩驚愕的看著沈星辰,小心翼翼跟隨其後,就怕會出事。
「師兄,冷靜一些,這沒準真的是真神殘魂,沒想到會留在這北冥大陸,想來也是一種淵源,尤其是那隻白玉蛇,當初我就覺得有古怪,如今看來,果真如此,若是真神的決定,我們不可不聽。」
在他所受的教育中,真神是主宰萬物的存在,普天之下,所有的因緣際會,全在真神的掌控之中。
他們凡夫俗子,對比真神存在,不過只是芸芸眾生中再普通不過的一個生命體罷了。
縱然是當初的魔神至尊,也未必真能與真神相抗。
僅僅只是一道殘魂,便已能鎮壓他們所有人,其神力不可小覷。
他了解沈星辰,白玉蛇是他的靈獸,若是白玉蛇受辱,他也絕不會坐視不理,哪怕對方是真神真身,恐怕也會拼個你死我活。
「是嗎?我只知我命由我不由天,若他想取我的命儘管來,就是可若他敢動白玉蛇,別說是真神殘魂,哪怕就是本尊在此,我也絕不害怕!」
沈星辰眼神冷漠,不再如之前那般忌憚,而是看向了上空中的那一縷殘魂。
真神之威不可直視,星辰法陣,更是能夠吞滅這世間一切的存在。
據說一旦這東皇太一的星辰法陣啟動,不管是誰處於這法陣之中,都會被其壓縮,哪怕是時間與空間,都不能避免。
而這就是這星辰法一陣最讓人忌憚之處,他早就有所聽聞。
這次,若白玉蛇真有事,哪怕拼了這條命,他也定會護其周全。
那星辰法陣不斷壓縮,周遭的一切都在旋轉。
眼看著那法陣鎮壓下來,沈星辰不再猶豫,猛然沖了出去,一頭撞在那法陣之上。
眾人驚恐萬分的看著,只當這沈星辰是瘋了。
就連東皇太一的星辰法陣他都敢去闖,若是惹怒這東皇太一,只怕他們都得跟著陪葬。
即便只是一縷殘魂,可那畢竟是真神神力,他們誰人敢去觸碰。
即便真正有上仙境的人在此,恐怕也只有俯首稱臣的份。
而沈星辰區區的一個渡劫境,竟敢不假思索的就衝過去了,他當真是不要命了。
「師兄!」
唐浩驚恐地叫道,原本想追出去,可他實力太強,才走出一步,便被一股恐怖的力量震退,那股力量直接圍困住他的身子,竟像一道枷鎖,讓他掙脫不了。
他拼了命的想要去救他,可是,只能看著沈星辰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漸漸的消失在了那法陣之中。
他悔得捶胸頓足,恨不得撕碎這一切,真神的威壓,誰又能夠抵抗的了,即便是師兄,也未必能夠做到。
此刻,小白狐忽然竄出個腦袋來,若有所思的望著沈星辰那邊,朝他吱吱嗚嗚的說著什麼。
唐浩沒心情理會他,本想將它放回去,可是他卻不管不顧的朝著沈星辰那處跑去。
師兄已經出事,他絕對不能再讓自己的靈獸也跟著受死。
他急忙追了出去,而這一次,在情急之下他竟然掙脫了那套枷鎖。
他心頭疑惑,可卻也沒有多管,跟著小白狐一起進入到了那法陣之中。
眾人驚愕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你們看到了嗎?他們竟然進去了,那兩個人簡直是不要命了!」
一個人顫顫巍巍的指著手呵斥道。
「那又如何,真神之力,誰又能抵抗得了,只怕這兩個人早已灰飛煙滅了!」
「那便是最好,之前,我還在擔心那個渡劫境中期的少年,如今,他正好死了,也算是天助我也。」
那人狂放笑了起來,周邊人很快察覺到他的心思,緊張的望著他,「你想做什麼?這小白蛇渡劫飛升在即,你莫非……」
「怎麼?你們難道不是這麼想的,非得由我來說開之後你們才會承認,諸位怎樣的心思,想必也不用我多說了,都是為了這條小白蛇而來,若不將其收入囊中,你們會放心,這可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白玉蛇,上古東皇太一的坐騎。」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他們之前的確有懷疑過白玉蛇的身世,可沒想到卻是這般的驚天動地。
若是這白玉蛇真是東皇太一的坐騎,那為何會在飛升渡劫之時,反遭天劫降臨。
甚至東皇太一的殘魂不惜發動星辰大陣,也要將其鎮壓下去,這絕沒有這麼簡單。
「少開玩笑,方才的事情我們可都看在眼裡,這白玉蛇必定是個魔物,如今墜魔在即,所以才驚動了真神殘魂,若不是這樣,難道你們有更好的解釋?」
大家心思各異,卻誰都沒有率先開口,畢竟這個大漏,不撿白不撿。
只是,他們也更擔心自己是否能對付那真神殘魂的力量。
「別猶豫了,你們快看,那條白玉蛇快要蛻皮完成,一旦等他成功,我們就是再想行動,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說不定還會因此遷怒我們。」
一個少年滿臉驚恐的吼道。
眾人也都多了個心思,不知是誰一把推了下那少年,他當即跌落下去。
而他落的位置就是那白玉蛇身邊,白玉蛇正在扛受天雷之劫,沒想到會突然闖來一人,他呲牙咧嘴的朝他怒吼,希望以此震懾住他。
那人原本還驚恐不已,只恨上方那些人太過卑鄙,竟趁他不備之時,一把將其踹了下來。
如果他能收服這隻白玉蛇,做自己的靈獸或者奪取它的內丹跟魂骨,他的實力定然可以再上幾層樓。
至於上面那些人,他自有法子對付。
他戰戰兢兢的拿起劍,慢慢走了過去,白玉蛇沒有理會他,在他眼裡,這個人類修士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他現在不想挑起戰亂,他依舊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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