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沈星辰問起這個,她面色有些不自然,遲疑了半晌才說,「我將自己的護心鱗給了她。Google搜索」
「你說什麼?你當真是糊塗!」
雲夢月被她這話氣到,當極不留情面的訓斥。
她也自知有錯,不敢反駁,只是低著頭自嘲一笑,「年少輕狂所做的錯事,你罵我,也是應該的。」
那護心鱗何其重要,普通的鮫人,千年也難修得一片,若不是她特殊的身份在,又怎可能會有?
「莫非你真的跟她……」
雲夢月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她失落的點了點頭。
「你猜的不錯,我跟她確實有段緣分,還懷了她的孩子,只是後來族人逼迫孩子流掉了。」
「豈有此理,發生這樣的事,她又在何處,她是個死人嗎?一直不出面,還得讓你親自來尋,你說你堂堂鮫人公主,為了這麼一個負心漢,何至於淪落至此。」
雲夢月是真的心疼她,眼眶都紅了,他們幾百年的交情,她卻一字也不曾向她透露,她著實氣憤不已。
「所以,我絕不會讓她好過,我若是死了,也必定拉她一起陪葬。」
她面色陰狠,暗自發著毒誓。
沈星辰卻察覺她話中有意,上前一步不顧她的阻攔,直接就要替她把脈。
她掙扎一番無果,只得隨她。
「你心脈受損嚴重,絕不可貿然使用靈力,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可你如今又是為何?我知道了,你想與她同歸於盡。」
被她識破,她也不再隱瞞,乾脆說道:「是又如何?我已然成了這樣,早就被鮫人一族遺棄,活著也是具行屍走肉,生死之事,我早已看淡,唯一不滿的便是梁城康,我曾發過誓,窮盡一生也不會讓她好過,不只是她,還有郭映容,她被吸入吞噬之力,也確實是我從中作梗,那祭壇之上,有我設下的法咒,你只要一施法,我便能瞬間查明,在你以為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時,我想要搞些小手段,自然輕而易舉。」
「我只問你一句,她是否還活著?」
沈星辰始終放心不下這個,畢竟當初是她接手了此事,無論事情如何都得有個交代。
「自然活著,卻也生不如死了,你想救她,我絕不答應你的事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你無需再插手,否則哪怕拼上這條命,哪怕你是夢月的徒兒,我也不會罷休。」
沈星辰並未拒絕,反倒破天荒的答應了,可以,緣起緣滅,一切都是因為梁城康,她自然不會插手此事。
書房內,燈火通明。
小廝都來報了幾遍,梁城康卻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牆外,水玲瓏看著那熟悉的身影,眼底閃過了一抹殺意。
日思夜想的人終於在眼前,可是現在她只恨不得殺了她。
她剛要出手,卻被雲夢月給攔住,「小心,這裡有人!」
「我怕她做什麼,來的時候,我就打算同歸於盡了,我如今成了這樣,她也別想好過!」
說完,她翹起蘭花指,直接就將那毒針射了出去。
毒針穿過門縫,穿過桌子上的蠟燭,最後釘在了床頭。
梁城康這才抬頭,謹慎的看過去,「誰在那?給我滾出來!」
「才多久不見,莫非你真的忘了我,不曾故人相見,你怎麼這般兇狠?」
水玲瓏沒在躲藏,直接從牆上跳了下來。
幾個護衛齊齊而上,當看清楚她的面孔之時,梁城康心頭一驚,立馬呵斥道,「給我住手,誰都不許傷害她!」
她抬起頭,高傲的如一隻孔雀一般,來到了她的面前。
「你還記得我嗎?」
梁城康嘴唇發顫,面色一白,似乎還不敢相信。
她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去,想要觸碰她的臉頰,卻被她偏頭躲開。
「你不配!」
「你回來了,我知道那一切都是你做的,我可以原諒你,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只要你……」
「只要我什麼?!」
她赫然打斷了她的話,不耐煩的朝她吼道,「只要我像從前那般乖乖淪為你的棋子,聽你的話,你就可以既往不咎,你可真是好大的臉面,我憑什麼如此?我堂堂鮫人公主,豈能看得上你?」
她居高臨下的盯著她那副模樣,仿佛又讓雲夢月看到了曾經不可一世的水玲瓏。
那時的她,確實有讓世人刮目相看的本領。
可是她卻清楚現在的她有了軟肋,即便是面對血海深仇的敵人,她也未必能夠做到冷血無情。
「玲瓏,你怎麼這麼說,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在等你,這些年來,我沒有一刻不再思念你,你為何要如此折磨我?我曾去過海族,可是卻並沒有你的身影,為了得到你,我甚至不惜與他們交戰!」
她義正言辭的說到,那臉上的堅定神情,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在說假。
可是水玲瓏,只是勾唇冷笑無語說道:「梁城康,我看起來真那麼蠢,還是你向來自傲認為這全天下的人都得對你馬首是瞻,當初之事我永遠都不會忘,你可還記得你新婚之時我曾送你的禮物?」
提到這個,她面色一僵,眼底竟然閃過了一絲悲痛。
沈星辰看得真切,像她這樣的人,竟然會露出這樣的神情來。
若說她對水玲瓏真的沒有動心,她是絕對不會相信。
可若是像郭夫人那樣,那可就未必了,畢竟前者是白月光,後者也許當過硃砂痣,可現在只淪為了牆上的一滴蚊子血。
多可笑的現實,但是她卻還看不清楚,只認為自己情深一片,卻得到了背叛,這種認知幾乎讓她抓狂。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可是,孩子留不住,我也很痛心,過去的一切都已過去,人總得往前看,你不能再執著於過去。」
她上前一步,緊緊的箍住了她的肩膀。
她說的悲切動人,若說從前可能她就真的信了,可是現在,她只剩下了滿臉嘲諷。
她直接甩開了她的手,以一種決絕的姿態說道:「別碰我,你根本就沒有資格,我如今來只是想跟你做筆交易,把我的護心鱗給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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