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他放大了幾倍的臉,「你真的幫了那老妖婆?」
沈星辰煩躁的將她的臉撇開,淡淡的嗯了一聲。Google搜索
「你怎麼能那麼做,你明知他是我們的敵人,你卻還幫他?」
「他是魔族後裔。」
沈星辰打斷了他的話,他不再開口,頭低了下去。
沈星辰以為他多少會有些驚愕,結果卻只是這個表情,他疑惑的走來,「怎麼?難道你也知道?」
「我是知道,我也勸說過他,可是沒用,他一意孤行,執念太深,害人害己,我留它做什麼,再說了,哪怕是現在的魔尊,也容不下他。」
沈星辰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是因為玄英之鐵的事?」
「你又如何得知?你想做什麼?那個老妖婆跟你說了什麼,你可千萬別信,這都是假的!」
他焦急出聲,沈星辰卻冷笑一聲,「這都是假的,那你跟我說的就是真的,一直以來,你們都在騙我。」
「也不算是騙,只是合作共贏,畢竟,你也需要我們的力量。」
他怕沈星辰反悔,衝動的走上前,想要抓住他的手,卻被沈星辰大力甩開。
「滾開!」
他這一生,最討厭欺騙!
「那這裡怎麼辦?那個老妖婆,就當真醒不過來了?」
他看沈星辰動真格了,也不再勸說,這件事情,也只有他自己能夠想通。
從始至終,他都是為了他好。
「他進入了吞噬之力中,怕是活不了了。」
「絕不可能,他身上有玄英之鐵的碎片,怎麼可能活不了,說不定……」
他一時嘴快,直接就反駁了,沈星辰轉過身,冷眼盯著他,「玄英之鐵,到底是什麼?」
「你真不記得?難道你都沒有感應到,不應該呀,你體內有魔神之力,按理說,只要任何魔神至尊的東西,你都能夠瞬間感應,這次怎麼會這樣?」
他沒回答他的話,反倒偏頭思索起來。
「趕緊說,別廢話!」
沈星辰已經沒了多少,耐心打斷了他,他舉起手,憨傻的笑了笑,「我說,這玄陰之鐵其實是開啟洪荒玄境的鑰匙,也是您的武器,這麼多年來,我們魔族一直在致力尋找魔神至尊其他的散魂,可一直都沒有找到,我們猜想,魔神至尊留有最後一口氣,將其他的魂魄冰封在了那洪荒玄境之中,即便是仙門世家,也未必能夠進得了。」
他焦急的說道,生怕他不信,又立馬舉手保證,「我說的可是真的,這天下第一利器,便是這玄英之鐵打造的玄陰劍。」
沈星辰皺眉回想了一番,可卻沒有絲毫記憶,仿佛他從來就沒有經歷過。
他想得越深,頭更像是要炸裂開一般,他疼得倒吸了口涼氣,踉蹌的坐在了一旁。
「怎麼會這樣?你還好嗎?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要不然跟我回魔族,魔尊一定有辦法的!」
他趕來抓住沈星辰的手,想趁此刻將他帶回魔族,卻被她一把甩開,「走開,不用你們好心,仙門世家不仁,你們未必好心,當初到底經歷過什麼,即便是魔神至尊在世,也絕不可能濫殺無辜,可是,你們倒是做得好,竟然殺了他的爹娘。」
沈星辰厲聲斥罵,他不敢還口,只是將頭低的更低了。
「當年之事,我雖並未參與其中,可是也聽聞了一些,其實這事誰都不怪,怪就怪這各種巧合都堆到一起了,他們夫妻倆剛上山,後腳飄渺峰的人便殺了上來,當時魔神至尊又在閉關,被他們突然殺來,連損失了幾員大將,所以,為了平息民憤,才想著將那飄渺峰的女弟子給壓出去,本不想殺了他,只是他性子太烈,一旦受了屈辱,便是要死要活,我們也沒辦法!」
他艱難的說道,當日之情形確實混亂,魔族死了那麼多人,又哪裡還顧得上一個飄渺峰的弟子。
「那也是你們做的不對,事情還未查清,就如此逼迫人家。」
沈星辰沉痛嘆息一聲,看了一眼,身後那祭壇之上似乎還殘存著幾縷陰魂。
他走上前去,閉目冥思,剎那間,他感受到了一股洶湧震撼的戾氣將他緊緊包圍。
「建造這祭台之人,並不只有郭映容!還有一股力量,你可知是誰,這股力量,陰邪至極,竟能夠在這種情況之下扭轉乾坤,此人不可小覷,若不及時查找到,只怕這玄玉城大劫將至。」
沈星辰將手觸碰其上,瞬間,一絲絲陰邪之氣包裹住了她的手,爭相恐後地汲取她的靈力。
他手下一使勁,那一絲僅存的陰氣瞬間消失殆盡。
「當真如此?這傢伙藏得可真夠深,據說當年陳竺早就有所懷疑,在這西海秘境之中,有一種特殊的種族,被稱作鮫人,魚尾人身絕美非凡,其內可化為珍珠,最擅長蠱惑人心,而他的歌喉,更是人間少有的天籟,一旦吟唱起來,必是生靈塗炭,人間浩劫,若他們真的參與,那可就麻煩了。」
那股力量雖然存在的薄弱,可是依舊能感受到其中蘊含著的森森陰寒之氣,甚至細聞之下,還能感受到股股咸澀的海風氣息。
「若真是如此,你還會繼續留在這裡嗎?」
沈星辰將這個問題拋給了他,他冷笑一聲道,「我並非純善之人,哪怕在這玄玉城,也沒有待多久,與這裡的一草一木並沒多深的交情,若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絕不會留。」
「你可真是心狠,你若這樣,那梁姑娘怎麼辦?」
「你且放心,我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當初我受傷是他救了我,如今,只要他願意跟我走,我會帶她離開。」
他神情嚴肅,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魔族之人向來去留瀟灑,絕不會顧及那麼多。
能在這危難之時,還把人給一併帶上,還算他有情有義。
「只可惜,他絕不會拋下這玄玉城跟你走。」
沈星辰一盆冷水潑了下來,他頓時像泄了氣的氣球一般。
「不需要你知會我,我早就知道了,他性子如此倔,又怎會聽我的?想必最後都會與這玄玉城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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