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真是渣。記住本站域名」
蘭月在聽了她的話之後,毫不猶豫地嘲諷道。
「他拋棄了一切跟了你,就為了賭上你那一句虛無縹緲的諾言,可是卻害了自己一生如今落得這個下場,換做是誰也怕是對這個世界早已喪失了希望,你還想著讓他原諒你,這怎麼可能?我勸你別再打擾她,就安心讓他沉睡,或者就此放棄,那也無妨,總好過你在逼迫他,面對這絕望痛苦的一切!」
蘭月厲聲呵斥道,全然不顧及他的身份。
她是有什麼便說什麼,從不會藏著掖著。
「你放肆!」
他的部下當即怒眼一瞪,惡狠狠的盯著他,他卻一點不怕,反倒挺直了脊樑,高昂著頭,不屑地睨了她一眼。
「怎麼?我說到你痛處了,你活該如此!」
眼看著事態控制不住,沈星辰低聲咳嗽兩句,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後。
「別胡鬧,此事與你我無關。」
他雖然知道如此,可是卻還是險些忍不住。
不過有了沈星辰的勸告,他這才稍稍的收斂。
她瑟縮了下脖子,俏皮的朝他吐了吐舌頭。
「對於這種敗類,你又何必幫著他,你越是如此他就越不知道自己的錯!」
「我知道了……」
唐明霜突然打斷了他,他頹廢出聲,即便一直不願面對,可是他心底卻清楚,自己也許真的錯過了,他再多的不甘心,在此刻都換不回他的英容笑貌。
「我不求其他,只求你把我帶入他的夢魘之境中,我想將她帶回來。」
他鄭重的看著沈星辰說道。
為了這一刻,他實在等得太久,哪怕是犧牲自己這條命,他也在所不辭。
「你可真的想好了,一旦進入到那夢魘之境中,什麼都可能會發生,你也會死在裡頭,這樣你也願意?」
雖然他和這夢魘獸心有靈犀,可是在這之前,他從未與他合作過,如今要驅動它,進入一個將死之人的夢境之中,這對他而言,可是件相當棘手的事情。
「我已想清楚了,你儘管來,沒有他的世界,於我而言就是一片灰白,我又何必苟延殘喘的活下去,我想要的僅僅只是將她找回來而已。」
他沉痛地嘆息了一聲,沈星辰沒有開口,而是轉身看向了夢魘獸,他朝她伸出手去,夢魘獸沒有遲疑,緩緩來到他的身下。
沈星辰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在她耳邊說道:「我要把你帶出去,但是你得幫我這個忙。」
夢魘獸雖不情願,可他也知道沈星辰是為了自己,可他也知道沈星辰是為了自己,所以並未說什麼。
「夢魘獸同意了,先帶我去看看吧,即便是我也未必能夠驅使得了他,你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沈星辰並沒完全打包票,至少在他看來,以自己如今的情況,似乎還做不到如此,所以他並不想給她畫大餅。
「自當如此,無論結果如何我都認了,但是請你務必要盡全力。」
「那是自然。」
他們來到了地下室,這裡陰森寒冷,讓沈星辰不禁想到了,當初,孫悟空病重之時也曾奄奄一息的躺在那冰床之上,什麼都做不了。
同是痴情傷心人,沈星辰多少還是有些懂他。
他打開一堵石門,深吸了一口氣,激動的來到了一座冰棺前。
而在那副冰棺里,躺著一個溫和美麗的女人,他雙手交疊在身前,穿著一襲月白華服,臉上妝容精緻,披散著長發。
這樣的他,完全不像是將死之人,更像是一個陷入沉睡之中的女神。
連蘭月都忍不住驚呼一聲,「他長得可真美,如此好的女人跟了你,你瞧瞧你把他禍害成了什麼樣!」
他不敢反駁,只是沉痛地看向他。
「開始吧。」
沈星辰點點頭,一隻手探照在夢魘獸的腦袋上,目光陰沉的看著沉睡中的女人。
這時,夢魘獸的眼眸突然變得幽森狠戾,接著,迸發出一道紅光,直直射入那女人頭頂。
緊接著,面前的牆面便出現了一幅畫面,正是他夢中的場景。
那裡清冷寂寥,到處都是荊棘,天空還不斷的下著雪,鵝毛大的雪落下來,很快就在地上積了厚厚一層,狂風呼嘯著,僅僅只是看著,就讓人感覺到了陣陣陰寒。
「這是哪裡?他會在這裡嗎?」
當看清楚那個畫面,唐明霜突然激動起來,焦急的說道。
「不錯,他常年被困於此,這是他此時的心境,同時,他的修為越高,便越難攻破的了,這對她而言,也是場不小的挑戰,若是他能夠承受得住,必將會化險為夷,可若承受不住,我們的參與只會加速他的滅亡。」
沈星辰和夢魘獸是共通的,所以,他隱隱能夠感覺得到那夢境之中的冰寒,猶如實質的武器,猛然間對準了他。
「所以,這次是不成功便成仁?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嗎?畢竟你和夢魘獸的融合,還沒有達到那種完全契合的地步,萬一發生了意外……」
唐明霜臉色蒼白,緊張的盯著沈星辰,他所說的不無道理,可是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那就誰都阻止不了了。
「沒辦法,你若實在不滿意那就殺了我,我已經盡了全力,你選擇好了,是否要進入他的夢境之中,他若死了,你也會終身被困於那裡面,隨著時間的消磨,漸漸化作塵埃,徹底湮滅。」
沈星辰的聲音冰冷,毫無感情,就像是一個無心的審判者一般。
「我願意,你讓我進去,我一定會把它給帶出來,我不會讓他一個人在裡面受苦,我曾答應過他,無論天涯海角,我都會追隨他而去。」
他突然激動的看著沈星辰,驚慌的說道。
「公子,絕不可那麼做,您別忘了,您還有家族大業,再說了,老爺那邊,還指望著您,你若出了事,那整個暗影閣就都完了!」
部下沖了過去,緊張的跪倒在地,想讓他收回成命。
「都別說了,我心意已決,無論說什麼,我都不會放棄她,儘管開始。」
他看了一眼冰棺裡面的人兒,在沒了從前的意氣風發,此時,他只是一個希望妻子的回歸的丈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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