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總聽到周易的話,他搖頭笑了笑,隨後,他用手指沾了沾茶水,在茶几上寫下一串長長的數字。
這串數字,周易就在兩天前見過,沒錯,一個億。
「老闆說了,一個億,從廣州足協收購廣州醫藥隊,收購成功後,球隊債務老闆來解決,大牌球星,大牌外援,一個都少不了你們的!」劉總自信的說道。
「周哥,這恆太集團開口就是一個億,咱們好像干不過他們啊!」王澤小聲的在周易耳邊說道。
剃了頭的王澤,就像一個勞改犯,三毫米的短髮讓他看起來略帶一些兇悍的匪氣。
「回去和你們老闆說,廣州醫藥俱樂部,我周易要定了,不妨你回去勸勸你們老闆,讓他換個球隊玩,我聽說,深圳有一家球隊叫做深圳鳳凰,也挺不錯的。」周易淡淡的說道,雖然語氣十分平淡,但是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
「好了好了,兩位財神爺,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嘛!」王克華看著屋內越來越重的殺氣,他站了出來打著圓場說道。
「那我們走著瞧吧,王主席,過兩天,公司的人會過來和你對接,先告辭了!」劉總看了一眼周易,他起身準備離開。
「兩天後,我們還是在這見,王主席。」周易也和王克華告別。
「他周易不過是一個周家的廢柴罷了,還想和我們爭,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哼!」劉總和身邊的秘書一邊抱怨,一邊上車。
就在車門馬上就要關上的那一剎那,突然一隻手牢牢把住了車門。
看著眼前周易的臉,劉總沒好氣的說道:「怎麼?想找事?」
「回去和你的老闆說,我可以讓給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球隊冠名權也給他,他不就是借著廣州醫藥隊給你們恆太打GG嘛,沒關係,這支球隊就叫廣州恆太隊。」
從後世穿越而來的周易可太清楚恆太集團這點小九九了,許老闆收購廣州醫藥可不是真的喜歡足球,他只是想通過足球為他打GG罷了,既然這樣,把球隊冠名權給他,只要管理權牢牢攥在自己手裡,就什麼都好說。
「要說你自己去說!」劉總推開周易把住車門的手,重重的關上了車門,隨後汽車揚長而去。
「周哥,現在我們怎麼辦?我們手裡這點錢,和恆太集團沒法比啊?」王澤有些不安的看著周易。
「別著急,這才哪到哪,他想要的,我已經給他了,至於剩下的,我們慢慢談就是了。」周易淡淡的說道。
王澤看著眼前的周易,他越來越感覺眼前的這個男子自己似乎覺得越來越陌生了,要知道,以前的周易可能早就跳著腳在馬路邊罵娘了,可是如今卻如此穩重,這和他印象里的周哥可不一樣啊!
又是一天清晨,在品嘗過廣東的特色早茶後,周易不急不慢的在街上溜達,此時此刻的他好像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穩坐釣魚台。
「周哥,你說咱們要不要去恆太集團的辦公樓里見見這個許老闆,萬一那個劉總沒把你的條件和許老闆說呢?」王澤一邊端著周易喝了一半的涼茶,一邊好奇的說道。
「他?他不敢,今年恆太集團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收購一家足球俱樂部,出了事情,他負不起責任的。」周易喝了一口涼茶,沁人心脾的涼茶此時此刻讓他感覺無比舒爽。
就在兩人即將走到街尾的時候,突然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停在了兩人面前,一位穿著職業OL裝的女人從副駕駛的位置上下來,對著兩人說道:「上車吧,我們老闆找了你們兩人很久了。」
坐在奔馳車的后座,周易看著不斷掠過的窗外風景,他的內心思緒萬千,雖然表面上雲淡風輕,但是他的掌心已經緊張到略微有些出汗了。
雖然自己對於這次談判有著十足的把握,但是周易還是怕有一個萬一,不過既然已經決定上了,那麼硬著頭皮也要上。
恆太集團許老闆的辦公室和周易想像中的不太一樣,這裡的裝修風格十分簡約,倒不像是自己印象里那個財大氣粗的恆太集團。
「等了你們好久了,我正式介紹一下我自己,我是許減印,恆太集團的董事長。」一名梳著背頭,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站在落地窗前,正在給窗前的君子蘭澆水,他並沒有看向站在門口的周易等人。
「許老闆,你好,我叫周易。」周易淡淡的說道,面對眼前的這名地產巨鱷,他感受到了一些淡淡的威壓。
「我知道你,恆華集團的嘛,怎麼,突然想起來搞足球了?」許減印點了點頭,他用手指撥弄著君子蘭的枝葉,但是仍然沒有看向周易,在他內心,雖然這個年輕人給了自己一點小小的驚訝,但是以自己目前的地位,周易還不配被他放在眼裡。
「廣州恆太,球隊冠名權給你,再分百分之二十的股權給你,我出兩千萬,你出八千萬,共同出資收購球隊。」周易開門見山的說道。
哦?許減印被周易的話語挑起了一些興趣,常年縱橫商界的他,還沒有遇到過出資多的人卻拿到最少的股權這種案例。
「那你說說,憑什麼我出的最多?股權拿的最少?」許減印問道。
「因為除了球隊冠名權,球衣GG也是你的,當然,你能出的再多一些,訓練服都給你,這也算是你交的贊助費了,另外,球隊的工資債務,也得你解決。」
「那我有什麼好處呢?」
「一年,我可以和你簽對賭,條件隨便你開,一年以後,廣州恆太將會順利沖超,第二年,全國冠軍,第三年,亞洲冠軍,到時候,全國都會知道恆太這個名字。」
周易說完,許減印的辦公室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這間辦公室內安靜的有些壓抑。
「合作愉快,周總,現在你也是我的合作夥伴了。」許減印說完,他這才把目光看向周易,在這個年輕人身上,他仿佛看到了早年間自己在房地產界那種孤注一擲的模樣。